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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打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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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子楚和沈温的接触,令姬子寅意想不到,他不禁多打听了几句他们的事,子楚只说赏识沈温断案的才能,只将如何赠予沈温令牌的事说了说。

    姬子寅从三弟子楚那里出来,便令派了人去沈府寻了个家丁打听消息,那家丁是个对沈府十分清楚的。在酒桌上被哄的七荤八素的一高兴,对于沈温的事倒也不隐瞒,将这些天在沈十七公子身上发生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

    其中自然会提到沈温被打伤卧病在床的事,姬子寅一听便神经紧绷了,他也不听后面的事了,抄起酒桌上的大刀就走了。

    出了酒楼上马,就急冲冲的跑到沈府去,到了人家大门前也不勒缰绳,那马儿直接将人家的大门踹上去,恰巧守门的门房打开一条门缝出来查探情况,眼看着一对马蹄子照着他脑袋蹬过来,还好他躲的快,逃过一条小命,而大门却被踹的断裂。

    沈家的大门被砸了,这对于沈家人来说可是大事,这事立刻就被沈家的几个老爷听见了,首先来看的是沈大老爷。

    沈大老爷气急败坏的指着姬子寅大骂道:“姬子寅你这个混账,你居然把我家的大门给幢烂了,你是又多么目无王法,还是你觉得我家有多软弱可欺?我告诉你!我要进宫告御状,在皇上面前狠狠的参你们姬家一本。”

    姬子寅坐在马上瞟了沈大老爷一眼,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他看着他那明晃晃的宝刀道:“沈大人这话错了,是沈大人你们家目无王法才是,是你们沈家有错在先,才有我狭缝山虎贲将军无礼在后的。沈大人!朝廷有规定,凡我大掘国公侯子爵家的贵族子弟,都要在指定年纪抽调一两个去我狭缝山军营历练,你家到如今都没有一个去报道呢,我此时来便是为此事,沈大人你们打算派哪个子孙跟我去报效朝廷呢?”

    沈大老爷一听更是来气了,他家哪里没有派子孙去军营当兵?

    沈大老爷愤愤的翘着胡须道:“姬大人你记错了,我家有派人去狭缝山当兵的,姬大人你还是提前派人搞清楚再来找事为好,我沈家堂侄儿沈恕风就在狭缝山豹子营做前锋官的。”

    姬子孙撇嘴笑道:“豹子营前锋官沈恕风,亏你沈大人还有脸说,沈恕风怎么算是你沈侯爷府的王孙贵族子弟?他不过与你沈家同姓一个沈字而已,论关系都算不上五服子侄,你拿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子侄冲数,你这可叫糊弄朝廷,乃是欺君之罪。”

    沈大老爷被说破也不脸红心跳,他到:“朝廷是有规定,所有公候子弟要派出一人去狭缝山当兵历练,但是还规定有在边关上阵杀敌的公候子弟,便可不必再去狭缝山历练。我的侄儿沈遗风就是去了边关上阵杀敌的三品武官,足够朝廷规定的条件,自然不用在有别的子侄去你那里当兵。”

    姬子寅将手里的大刀舞了舞,突然指向沈大老爷道:“不行!边关怎么能跟狭缝山比?狭缝山是个将军冢,我大掘所有武将世家都有一两个将军死在那里,凭什么你家就可以躲过这一劫?要么你家再出一个子侄跟我走,要么……叫沈遗风也来坐我的位置,我倒要看看狭缝山这个将军冢会不收你家的英魂。”

    此言一出,吓的沈大老爷面色煞白。

    不等他应对,沈七老爷已经来到身后道:“去你妈的将军冢不将军冢,我家本就是文官,就算出个上阵杀敌的武将又怎么了?你少在我家耍横,狭缝山专收你们将军世家的子侄,偏轮不上我们读书人家,我劝你歇了这狠毒的心思吧。”

    七老爷出现的地方总会跟着几个江湖幕僚,今日也一样,有两个年长的两个年轻的。

    姬子寅没瞧上叫骂的七老爷,只撇着头仔细打量他身后年长的两个侠客。

    直看的两个侠客彼此互看一眼,眼神交流,片刻这才走出来跟姬子寅见礼。

    不见礼不行呀!

    姬府是世代武将,他们的威名比大掘朝的开国皇帝还早呢,姬家第一代武将,也曾在当时的江湖上大放异彩,至今在江湖上也广为流传。再说这一带姬家,姬大公子是在抵抗南部边疆一战成名的,据说那一战极为惨烈,在南部江湖引起不小轰动,后来传到中原大江南北,姬大公子的美名成为江湖中人羡慕敬重的传奇。

    而姬家的二老爷及妻人称“二奶奶”,夫妇两人可是游历江湖很多年的侠客夫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有那西凉城主教出来的武林高手楚宴丘,十五岁就打遍天下武林前辈,更是他们这等小门小派不可忽略的人物。

    那两个人自报家门道:“鹤壁府飞刀门鹤鹰、琅琊府双刀派胡振见过姬将军。”

    姬子寅这才道:“倒是两个知礼数的。”

    七老爷生气,他冲着将人道:“你们跟他客气什么?人家是来上门找麻烦的,你们倒来了个胳膊肘往外拐,哼!”

    这态度一出来,直接将两个人搞成大红脸,十分窘迫。

    姬子寅跳下马来,将刀戳在地上,大马金刀的站着对沈大老爷道:“我说沈大人,这来者是客,不管是友善的还是找茬的,你礼教世家的风骨可不能忘了吧?本将军累了,给我抬张椅子来坐。”

    沈大老爷是抵触姬子寅这帮军痞子的,他能跟这帮军痞子比优势的地方,也就只有与他们不相同的礼教了,此时被姬子寅提起礼数来,他心里倒宽松几分,他挥了挥手招来管家,命管家抬了张椅子过来给姬大将军寻下。

    沈大老爷这才拿着架势,要跟姬大将军做嘴皮子上的功夫。

    沈大老爷道:“姬将军,你我同朝为官,且不论官职高低,你就这样嚣张的将我家大门踹烂,这可是犯了律法的知道吗?我随时都可以进宫去参你一本,姬将军可有想过后果。”

    姬子寅挑高了眉毛道:“这门烂都烂了,我做事从不想后果。更何况我也不是有意挑衅你家的,是我胯下那头马儿犯了撅脾气,许久没在战场上踩烂尸体了,实在憋的发荒,大概是把你家大门看成敌阵的战车盾牌了吧。沈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多多理解它这身有战功的畜牲可行?”

    沈大老爷一听,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七老爷更是闷闷的哼了一声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这主人有意挑衅我家,却把事情推到那畜生身上,姓姬的,我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你竟是个躲在畜生后面的小人。你既这样推脱,那好,改天我也骑着我家烈马去踹烂你家大门如何?”

    姬子寅舒展开眉毛道:“请便。”

    如此态度,叫七老爷更加憋气了。

    他大手一挥吩咐身后的人道:“把他给我轰出去。”

    双方吵到这个地步,但见姬子寅的副将堪堪跑来跟姬子寅见礼待命。

    姬子寅笑看着七老爷及身后的江湖高手,笑道:“瞧见了没有,人家要仗着人多把我轰出去呢,你也别在这儿看着了,去……去军营把咱们家的人都带出来,正好拿他们练练兵。”

    副将一听愣了愣,连忙领命就要回军营调兵。

    当时还好被迎面赶来的姬三公子姬子楚给拦住了。

    姬子楚倒是客气,他与沈大老爷沈七老爷见礼之后才道:“是才家兄来沈府闹事也并无缘由的,两位沈大人不知道,顺发赌馆的一帮狂徒,竟然拿着我的令牌扮做府衙的官员,欺诈狭缝山军营的兵官呀!他们实在可恶,不光榨干了那几个兵官的家财,还设计他们签下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高利贷,你们也知道,高利贷若到期无法偿还,就是要杀人偿命来抵债,这不是有意坑害狭缝山的官兵吗?我大哥当时听了此时十分愤慨,二位沈大人可知,那冒用我的令牌为非作歹的狂徒是哪一个?”

    沈大老爷和沈五老爷彼此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均摇头道:“不知。”

    姬子楚道:“是你们沈家的奴才,还是个家生子的奴才,叫什么吴双仁的人称吴二的你们可知道?”

    沈家人口多,奴才家丁自然也甚多,沈大老爷颦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哪一房哪一家的奴才是叫这个名字。沈五老爷耳朵动了动,他虽一时想不起来,但就是觉得这人耳熟。

    姬子楚也不紧追着问,他回头吩咐随同来的捕快道;“来人,去把那奴才招供的家人找出来,让二位沈大人认个明白。”

    那几个捕快也是绝顶聪明的人精,早就盘查好是沈家的哪几位同犯了,不多时就领着几个婆子来给两位沈大老爷看。

    其中自然就是史婆子和当初哄骗哄抢沈温令牌的几个婆子了。

    史婆子哆嗦成筛糠,她跪在地上道:“老爷饶命啊!我也不知道那令牌是真的呀!我……我就以为是……十七公子在哪个二道贩子手里淘换来的把件,是个哄骗人的家伙而已……拿到手里就丟到笸箩里不管了,我也不知道我那外甥会捡了去,还冒用了那令牌。”

    沈大老爷听的心惊胆战的,直直看着史婆子逼问道:“什么令牌?又干十七公子什么事?你说清楚,说的明明白白,不准落下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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