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萧管家碰上沈管家
林宝笑嘻嘻的看着老祖道:“老祖啊!您这回该跟我回宫了吧?外边儿有什么好的,又没有人伺候还那么危险,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捉了去,可怎么得了?您可不知道奴才我,自打没了您的消息,那每天过的那叫一个抓心挠肝的,我都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老祖啊!您再甩了奴才,叫奴才形单影只的一个人,那我可真的要去死了,老祖!老祖?您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林宝看老祖吃的这么香,傻傻的笑着,红糖馅的点心,不小心粘在老祖洁白的皮毛上了,林宝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欲要擦时,又凑在鼻子里闻了闻,这才想起,刚才赌钱因为紧张,出汗出的太急,用这帕子一直擦他自己的臭汗来着,于是林宝果断将手帕丢了,起身出了门一边吆喝小二,给他去外边买手帕一边急切切的出门。
那跑堂的小二效率来挺高,出了酒楼的大门,就在拐角处地摊上买着了手帕,麻溜回去递给了林宝。林宝笑呵呵的心满意足的转回身,要去给老祖擦红糖污渍。
却不想老祖已经跑出雅间,悠哉悠哉的穿过跑堂而过,林宝拦在它跟前问:“哎呦我的祖宗您又要去哪里?”
老祖虽是个动物但是肢体表达很到位,它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林宝,然后勾了勾狐狸爪子,歪了歪头,叫林宝跟它走,林宝毕竟伺候了它这么多年,自然看得懂它的意图,于是乖乖点头跟着老祖走了。
老祖自然还是又回到了沈温的身边。
林宝心疼的看着他心爱的宝贝老祖,被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抱在怀里,虽然心酸嫉妒但出于理智还是跟沈温打了招呼问:“姑娘您是哪家的?怎么认识我家老祖的?”
他这副不男不女的声音,听在沈温耳里便是眉头一皱,沈温看着林宝片刻这才道:“你家老祖?看你这副样子,你是位公公是吧?”
林宝点头。
沈温看看已经黑漆漆的外面道:“你是什么职位居然可以在外边过夜?”
林宝搔搔头道:“我就是个为皇上养老祖的普通太监。”
沈温点点头,自然明了怎么回事了,不过担心的问:“像你们这样的普通太监私自在皇城外过夜不归,只怕会被惩罚,会被打吗?很重吧?”
林宝不舍的看着老祖道:“奴家这也是没办法,奴家好不容易在外边遇到老祖,我说什么也不要跟老祖分开了。”
沈温看了看老祖,老祖拿爪子扒拉扒拉她的衣服,沈温了然,于是沈温留下了林宝。
一夜过去很快到明天。
第二天一早,姬子楚就派了人去给沈温传了口信,说沈家已经知道她的行踪,叫她做好准备怎么真到了时候,要想办法应对。
沈温打发了那跑腿的小厮,心里并不在意,回屋去带了老祖出门去吃早点了。
沈温本想坐在附近一个小摊子上吃碗馄饨,可林宝觉得这摊子太埋汰了,出口建议找家酒楼才配。老祖也犯了脾气,一头揣进林宝的怀里,顿时腰杆子硬了的林宝,昂起脑袋就大摇大摆的抱着老祖去了酒楼。
沈温对这一对活宝很无奈,只能随他们意,跟着去了酒楼。
点菜、上菜、用餐、结账一系列流程下来,三人酒足饭饱的离开酒楼雅间,出来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沈温左顾右盼的对林宝道:“这回该去哪?”
林宝抚摸着老祖的毛道:“老祖以往用完餐喜欢窝在屋里睡觉,唉!可是昨天住的旅馆太简陋了,老祖睡的肯定不舒服,要是在宫里就好了!奴家后来给他点上根安眠香,老祖睡的可香甜了。”
沈温咬着手指甲,一直克制着情绪,可是还是怼回去道;“那就回宫啊!话说回来林公公你不回宫真的好吗?擅自离宫就是潜逃,论罪当下大狱,免不了一顿大刑伺候,林公公你经受的起吗”
林宝听到关键字眼,想起皇宫无情的处置规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可他认定了老祖就是不肯回宫,他最是知道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回宫去,那就真的坐实了私自出逃的罪名呀!只有带着老祖回去才有可能免过一劫,老祖这棵庇荫所才是他唯一依赖的地方。
二人在街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却没发现不远处出现的一行人,已经注意到他们,为首的那人跟手下人使了个眼色,就行至到他们跟前,那人拍了一下沈温肩膀笑道:“哎!这不是前几天我家公子结识的小友吗?”
沈温一看来人也笑道:“原来是管家大人啊!真是天下无处不相逢啊!管家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林宝见了这位管家大人和他几个下属,吓的腿软,一时控制不住居然就这么在大街上给人家跪了。
管家见此情形心里怪那林宝坏他好事,面上还要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一边伸手去扶林宝一边道:“这……这这,这好端端的这位小哥怎么就趴在地上了,还不赶快起来,有事好好说。”
说完,林宝已经被下属搀扶起来了,他笑着跟沈温道:“小公子!咱们找个地方谈话?这大上午的公,子可用过早饭了不曾?”
沈温道:“不好意思吃过了,谢过管家的好意,不过既然管家有意和在下谈,我也愿意奉陪,后边就是家不错的酒楼,我们就选这里怎么样?你吃你的早餐,我喝我的茶,正好我也想喝一喝他家酒楼的青柑茶”
管家听她这话,顿时喜笑颜开道:“好呀!就这么着了,咱们这就进去?”
沈温他们便又回到酒楼里面,找了间两个桌子的雅间,他和管家坐一桌,随从们和林宝坐了一桌。
沈温抱着老祖一直抚摸着老祖的皮毛,皮毛柔软丝滑的触感真的叫人爱不释手。
管家看着笑道:“姑娘贵姓?是不是京城人氏?你我都是第二面相遇了,可方便告诉在下姓名?”
沈温道:“沈温,我家住在京城,我爹是谁都可以告诉你,就问你想不想知道?”
管家乍一听到她的名字,也并不在意,只“哦”了一声,虽很想多多了解这人的底细,但估摸着她说出来,又只怕是其杜撰的,毕竟他们的关系还在陌生人之间。
倒是沈温,既然放开了谈话,那她也问道:“管家姓氏名谁?你既然不过是个管家,却能私自带了下属们,来这酒楼里吃早餐,难不成你是萧公子的亲戚?长辈?”
管家笑呵呵道:“啊,我姓郭,我家公子姓萧,所以我们并非亲戚关系。至于我可以来这酒楼吃早餐,全都仰赖我家公子仁慈,我家家大业大,有些是并不需要我这管家亲力亲为,公子昨日就给我准的假,回自己家休养了一天,今日早上才有时间出来吃个早餐。”
沈温笑着点头。
这时饭菜端上来,还有沈温特意点的茶水也端上来,沈温揭开茶杯的盖子看了看,笑着对管家道:“郭管家,我饮我的茶你也随意。”
郭管家便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温刚喝了两口茶,便听见酒楼外一阵喧哗,听着像有七八个男人闯进了这酒楼来。
沈温和郭管家等人也不在意,仍旧各自进餐。
可是没一盏茶的功夫,那群人竟然直接闯进他们的包厢里了。
气势汹汹的将拦在外边的小二也推搡进来,撞的两扇门咣哩咣当的,可见其嚣张气焰。
领头的进来的几个,进门便直冲沈温,抱着臂膀瞧着沈温,眼光轻佻。
他们站定后,便有个管事的中年男子拿腔拿调的走了进来,也直接看向沈温道:“十七公子,你可叫我们好找,你在外边也潇遥了这么多天,这会子就跟我们走吧!”
沈温抚摸着老祖的狐狸毛,笑着看向郭管家道:“让郭管家见笑了,郭管家在贵公子家里,可碰见过这样请主人回家的奴才?”
郭管家刚刚吃了两口饭,就被这起子混账扫了雅性,肚子里早就窝了一肚子火,经沈温这样一问,他便哼道:“别说我家了,就是可这整个京城,也找不出来这么一家如此跋横的奴仆,沈公子到底出身在什么样的一户人家?你大可告诉我,待咱家先打杀了这群奴才,再去找你家老子去官府里好好说说这个理。”
沈温看着那要带她走的管事笑道:“哦!纵奴欺主,原来在咱这大掘律法条规里是有说法的。”
那管家撇嘴道:“官府?官府想管我家的家事,还不够资格,哪个多管闲事的!我告诉你最好别管这衰鬼(指沈温)的事,我家主子可是有名的大官。”
郭管家一听更感兴趣了,忙问:“大官?你到说说是哪个大官?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