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邪教的苗头
捕快周嗣武带着人前去抬尸体，温青云便问他的师爷连抗道：&34;这女子的身份查证的可属实？真的是楚侍郎的妾室夫人上官氏的丫鬟？&34;
连抗道：&34;秉大人，已经去叫人去请那上官夫人了来认尸体了，一会儿她验看之后就清楚了。&34;
刚刚话罢，楚宴丘便来了。
楚宴丘与温青云见了礼，从师爷口中了结了大概的案情。
这时那具女尸便被抬了进来，放在了院子的台阶下。
沈温第一个走过去，掀开了白布。
她查探了下那女尸的情况，甚至解开衣服把女尸的全身上下查探了个遍。接着她想了想，便去脱这女子的下体。
弄的在场的大小官员，有些尴尬。
要说这女子的验尸过程，也很讲究的，一般是请女医或稳婆检验呈报的。
马主事指着沈温急道：&34;这……这世间哪里有这样的女子，一上去就扒人家的隐私处，这起些尊严为大，实在是太没规矩了。还有，不上香过问死者，她就不怕触怒了鬼魂，晚上来缠着她。&34;
沈温此时顾不得他，因为想到一些事弄不清，她叫那马主事闭嘴。然后探查这女子的头，还掰开她的嘴闻了闻，手指垫白布在嘴里抹了抹，最后只抹在白布上一点血迹。
之后，她便转头看着空气说：&34;站好了！&34;然后绕着空气看了一圈，仿佛那空气里站着一个人。
这怪异的动作看的大家很奇怪，于是闻青云便问楚宴丘道：&34;她这是何意？&34;
楚宴丘也不解，他便问沈温：&34;你在那看什么呢？&34;
沈温指着身边的空气道：&34;看女鬼喽。&34;然后故意对着马主事道：&34;你可说的太准了，这死者的鬼魂就在我身边，哪……不用等到晚上了，她这会儿就缠上我了。&34;
马主事才不信她的鬼话，他不屑的道：&34;说的跟真事儿一样，那我问你，既然你能看见女鬼，那这案子简单了，我们把那前边的八个尸体也摆在这儿，你跟他们来个现场提审得了。&34;
沈温认真的摇头道：&34;审问不了。那几个太怂了，被这女鬼徒手弄死的，所以非常害怕见到她，他们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34;
众人听了几乎哄堂大笑。
沈温还是一张严肃的面庞。她道：&34;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居然徒手杀了九个人，还大都是男子，尤其是那个高大的打手，被她一爪子掏出了心脏，可见之爆发力太异于常人。看这女鬼的面色发白，眼圈发黑眼白上翻，眼球因爆发力导致眼部血管爆裂出血，颈部青筋爆突，可口腔内并没有服毒迹象。&34;
但有一种邪术可以使人在疯癫状态，被邪教控制杀人。要想验证也不是不可以，别人不行，但她能够。
马主事是又嗤之以鼻道：&34;你没看到这女子浑身是伤吗，她都被打成那样了，估计当时命都没了大半了，她怎么能够在没有服药的情况下还能杀人？&34;
沈温犹豫……
马主事开始得意。
沈温犹豫的是要不要剖个尸给他看。
这古代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什么人死后得善终不得损坏尸身为由，所以没有剖尸这一说。
沈温的食指一下下的节奏。她有点手痒，又想到那些趁手的手术刀来，觉的是时候弄套验尸工具来了。
最终沈温还是道：&34;有没有服药，看看她的内脏器官不就知道了？你要是不信，我剖开她的肚子来证明一下？&34;
马主事这回可呆住了。
他头一回听到这样的事，而且对他这样说的还是个女的。
这时不远处走来几个人，为首的那女子急急道：&34;不可如此！我家绛儿虽是个丫头，但我们主仆亲近，我断不会叫人剖开的肚子来看的，叫她死后也走的不安生。&34;
奇了怪了，这人还没认领，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温感兴趣的看着这女子。
这女子便是上官夫人名叫上官雪儿。
上官夫人见到楚宴丘便快走几步来到楚宴丘的身前，几乎扑在她的怀里十分委屈的带着哭腔说：&34;师哥……为什么是我的丫头遇到这样的事，而不是别人家的丫头？雪儿本来就无依无靠了，如今连我的丫鬟都死了，也不知道下一回是不是就是我……呜呜……&34;
楚宴丘被她趴在身上哭的撕心裂肺的，他只好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样暧昧的场面弄的大家虽然尴尬，但基于对案情的进一步了解下，温青云只好示意马主事硬着头皮去问了。
马主事十分自然的就走了过去，对上官夫人见礼后便问道：&34;夫人节哀，我来问夫人，夫人可还记得是何时发觉你的这个丫头不见了的？&34;
上官夫人止住哭声啊啊了擦鼻涕道：&34;回大人的话，我是今天早上才发觉绛儿不在的。那时我才睡醒，平日里都是绛儿和萍姑服侍我洗漱的，而今日只看见了萍姑。我问萍姑，萍姑只摇头，她也不知道绛儿去了哪里。因为昨天我曾提起那时薪的红果子刚刚成熟了，我还以为绛儿以为我想家了，所以为着哄我高兴一大早的亲自去山里摘果子了呢。后来等到厨房里送来了早饭，也不见绛儿回来，我正要潜人去找她回来，大人你们的官差便来了。&34;
马主事道：&34;请问萍姑便是您身边这位丫头吗，我可不可以问她几个问题？&34;
上官夫人答：&34;她正是萍姑，大人有什么问题只管问。&34;
马主事问萍姑：&34;你和死者是否住在同一间房里，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不见了的？你跟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哪里说了些什么。&34;
萍姑面无表情的低着头道：&34;我与绛儿在昨晚吃饭的时候还见来着，小姐今日叫我们早些休息了，我们回房间吃的饭，之后她就跟往常一样去给小姐采集花瓣做香片了。&34;
马主事问：&34;这么说，那绛儿每天晚上都有出去的习惯了，那么她是去哪里采集花瓣呢？&34;
萍姑道：&34;就在府里的花园那儿采花瓣。&34;
沈温看着这个萍姑，她觉的她有哪里不对。人若胆小老实又沉稳内向，有可能像她这样面无表情。可她回答问题条理分明倒，又太过于机械，这让沈温感觉这人没有灵魂，样子就像教会壁画上某法王身边的奴仆，而且是真人肉身那样的奴仆。
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会甘于命运无欲无求？
沈温盯着这丫头，仿佛要用眼神把她扒干净后看个清楚。
这时上官夫人一步上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她道：&34;姑娘总看我家萍姑做什么？她是哪里得罪你了吗？&34;
沈温不好意思道：&34;我看她面善，或许是前世有缘吧，我很喜欢这位姑娘，能否叫她跟我住两天。&34;
子楚在一旁轻咳一声，就上前拉了拉沈温道：&34;别捣乱，这是人家嫁过来陪送过来的丫头，你若想要个丫头，回头我送你一个使唤。&34;
沈温看他拉着自个的手臂，依然赌气的哼他一声。然后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猛然去拉那萍姑的手腕。
萍姑依旧是面无表情。
而上官夫人却怒道：&34;你这是何意？我不答应送你，你还要抢不成？&34;
她红了眼眶，委屈的去看楚宴丘，等着楚宴丘做主。
沈温对萍姑道：&34;姑娘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替你赎身还你自由身可好？&34;
那萍姑没有反应的看着她。
沈温看着她眼神轻微的瞟了一眼上官夫人，接着面色瞬间狰狞，又眨眼间回复平静，下一刻就狠狠的推了一把沈温，她道：&34;别碰我，谁要跟你走。&34;
沈温被推了个趔趄。
子楚一把扶住她，对那萍姑带了些恼怒。
沈温见她这样便跳过这个话题。她对关切他的子楚道：&34;你这个郎中总比他那个主事大吧？要不你就同意了我给那死者做个解剖吧。&34;
子楚有点迷糊道：&34;什么解剖？&34;
沈温指着地上的女尸道：&34;给她剖开肚子找有力的死亡证明啊。&34;
马主事气愤道：&34;什么解剖？简直是胡闹。&34;
上官夫人也气愤的指着沈温道：&34;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行这样大不违的事，你到底是居心何在？&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