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花姨娘出的主意
沈温跟春燕在房顶上聊着这府里的事，屋里伺候惠嬷嬷的月仙一直未见春燕的影子，于是出来寻她。抬头见到沈温也吓了跳，只呵斥春燕不知死活，居然带着姑娘去那样危险的地方。沈温笑着对月仙说：&34;是我带她上来的，你不要嚷嚷了，我们这就下去了。我也不能多待了，我看你们两个也不是做饭的料，我就想知道我们水榭楼的饭菜到底去哪拿，你们在这里忙，我自己去拿。我呢，在这儿吃饱了，可楚家姐妹还没吃饭，这再饿也不能饿着病人啊，你们说呢？&34;
月仙听了赶忙打脸道：&34;哎呀瞧我这记性，我这就去门房给姑娘们去领早饭。&34;
看那丫头走的太急，沈温也就随她去了。沈温转头问春燕：&34;这领饭为什么不到大厨房去领了？&34;春燕道：&34;咱们这里离主子们那里太远，上头就吩咐我们改了规矩。咱们水榭楼后边便是府里养的戏班子，他们那里跳的唱的都有大几十个人，所以设的厨房不比主子们的小，我们这会儿跟他们一起用厨房。&34;
沈温道：&34;说起这戏班，我听说咱们楼里的芷柔姑娘和云娘都是舞艺超群的跳唱大家，她们若想练功莫非也要去戏班子那里？&34;
春燕道：&34;这个不用，云娘可是进了宫里给娘娘们献过舞的呢，听说极为得脸，所以她被送来之时，咱们府里还特意给芸娘建的练功房，那地方可大着呢，都有一个教坊司那么大呢。那地方也建的好，紧挨着仙鹤楼，说起这仙鹤楼其实就是个请人宴会的歌舞场。&34;
沈温道：&34;所以这芷柔姑娘和云娘在练功房那里待的时间多，我说呢，我在水榭楼没有见到芷柔姑娘。&34;
沈温搭着春燕的手接她下了靠房的梯子，俩人刚下来，就有个小丫头端端正正的走过来找沈温。那姑娘穿的比春燕她们好，她见了沈温的面上下打量她良久才道：&34;你就是沈姑娘？我是二奶奶院里的，你跟我来吧。&34;
说完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回头看沈温还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冷声道：&34;还不走？&34;
春燕拉住要跟去的沈温，跟那丫头道：&34;看姑娘这衣裙是今年府里大丫头们才配发的呢，不知姑娘叫什么？我原先是二公子院里的二等丫头，二奶奶院里的大丫头我都见过，怎么没见过你。&34;
那丫头这才斜眼打量了春燕两眼，冷笑道：&34;二公子院里的，你都多久没待在二公子身边儿了？二公子院里的一二等丫头早不知道换了多少回了，更别说二奶奶身边的事儿了，行了吧，你就别提你当年的光彩事儿了。&34;
&34;你……你&34;
春燕被说的涨红了脸。
沈温听了倒是多看了这丫头两眼，然后跟春燕道：&34;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去去就回。&34;
惠嬷嬷的院子离东门很近，没一会儿她们就出了东门。也是奇怪，此时那看门的婆子正好去开小差了，她们出来的很顺利。
出了门往左拐，有条小路却是通往水榭楼后边，可以一直延伸到小桥那里，过了小桥就是戏班子的练功房。沈温已经查过了。
沈温提醒道：&34;姑娘走错了，要去二奶奶院里，得从前边走，过了水榭亭一直走才可。&34;
那姑娘冷着脸回头呵斥道：&34;还得要叫上那唱花旦的水仙姑娘，你少来多嘴，只闷头跟我走就是了。&34;
沈温却不走了。
那姑娘更气了，走回去瞪着沈温与她近距离对视，似乎这样便从气势上压住了沈温。
沈温抬起腿，把她踢到墙根，用了个柔道劈腿，将她压在墙上。那姑娘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她没想到沈温会拳脚，此时还不服气，愤愤的道：&34;沈姑娘怎么如此粗鲁？哪个女儿家会和你一样，把腿抬这么不雅，还真是个乡野丫头。&34;
沈温流氓似的拍拍她的脸道：&34;说的气势弱了，怎么？怕了？&34;
沈温对着她的脸吹口气调戏道：&34;想引我去哪？那戏班子里可是有男人的，不过我不担心，倒是你，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晕了，然后脱光了衣服把你扔到那些人的屋里去。&34;
那姑娘这才害怕了，她挣扎的更厉害了，道：&34;你敢？我可是二奶奶院里的一等丫头……&34;
沈温打断：&34;一等丫头就不喜欢男人了？等生米煮成熟饭，谁知道是他们勾引的你还是你勾引的他们？&34;
那姑娘要被气的口吐鲜血，一直你你你的，不知该怎么回嘴。
沈温道：&34;我数到三，你不招，我就扒你的衣服，到时候你喊人也没用。若是个女的来了我就连她也扒了，若是个男的来了，我就叫他把你扛走。到时候你可就没脸了，光天化日下光着身子被一个男人扛走……啧啧啧，春光乍泄啊。&34;
那姑娘被她这不堪的言语和赤裸裸的黄话给吓住了，她再也不敢耍花样，她知道这地方的男人可胆大抱天了，她不敢尝试。
她急的哭道：&34;我说……我说，我真是二奶奶院里的丫头，只不过不是一等丫头，是三等丫头，还是个才被提拔上来的。因着我是个家生子，我叫小红，我老娘在二奶奶院里得了脸，银花姑姑许了我下个月就把我提拔成一等丫头。姑娘你可别扒我的衣服，这样我可就活不成了。我是鬼迷了心窍，得了花姨娘的恩惠，才替她办事，她说叫我把你诓去那戏班子里，你是个新来的在新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必然与那些下九流接触……&34;
她抬起眼偷偷的瞄了一眼沈温，眼神往下瞟。
沈温道：&34;说真话……怎么个接触法&34;
那丫头慌张的说：&34;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都是花姨娘出的主意。其实这事从前出过，水榭楼里的几个丫头都被糟蹋了，都说水榭楼就是个暗娼楼子，她们连主子带仆人都不是干净的。&34;
沈温想了想楚宴丘的几个妾，疑惑的道：&34;花姨娘？哪个花姨娘？莫非不是楚宴丘的妾？那她是谁的妾？你们二老爷的？&34;
那丫头说：&34;不是二老爷的妾，是二公子刚刚纳进门的妾。叫花解语本是细腰楼的娼妓，居然得了瑞亲王的眼被买了，送给了二公子，所以一来就是个妾位。&34;
沈温呼出一口气，将压这小红的腿放下来，笑了笑歪头跟那丫头道：&34;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过偷偷的从别的地方走，不能叫她的眼线看见。&34;
小红想了想点头道：&34;奴婢晓得了，我从水榭楼的后门回到里边，再悄悄的出西门，绕到北边，那里有船，我乘船走。&34;
沈温打算去进这个圈套，如今她的体力要比正常女子强一点，虽然对付不了高手，但对付几个流氓还是可以的。她知道戏班子里的男人都会些花拳绣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跟人拼过命，有没有跟一个杀人如麻的国际间谍拼过命。
然后沈温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瓷瓶，一个是孙神医的五步散，一个是她研究的迷药。她又看了看自己漂亮的指甲，这玩意儿不见血还好，若是抓迫皮肤可顺着血管瞬间至心脏，这人能不能活她就不知道了。化工剧毒，而且是几种剧毒掺杂在一起的，要说哪来的？当然是从安老鬼的仓库里发现的，他那里不是老头自己发明创造出来的，是真的现代工业废弃物，这个迷还有待沈温去具体探索发现。
沈温独自进了戏班坊，此时正是放饭的时候。这里规定不吃早饭，中饭要放早一点，晚上再吃一顿还要接着练功，然后到时间就饿着肚子睡觉。而水榭楼也只管两顿饭，早饭时间随意，中午饭准时吃，晚上大厨房不给我，你饿了可以自己出银钱叫人给你开小灶。
女伶们一个院子，男伶们一个院子。里头大多都是些小豆丁和小姑娘。据说成了角的有单独的院子，单独的师傅教。沈温先去的女伶们的院子，有个老妈子正站在院子里头拿着藤条训斥一个小丫头，其余的几个围在一边看着。她们看到有陌生人进来，那老妈子便停了手，回头不客气的问：&34;你是哪家的丫头，来这里做什么？&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