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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誓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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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刀門內,尸橫遍地,周遭建築殘破不堪,趙無垢半跪在地,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周身傳來的劇痛令他幾欲暈厥,他臉色慘白,汗水混合這鮮血從臉上流到地上。

    洪天秀見狀立時上前護在趙無垢身前,輝煌不屑的說道:“老狗氣數已盡,只得一個小鬼,還想跟本天君作對,看在你們勇氣可嘉又讓本天君享受了一下的份上,只要你們跪在地上給我磕頭,一遍磕一遍喊天義會是窩囊廢,宋天奇是吃屎夠,本天君就繞你們一命,怎麼樣,哈哈哈哈。”

    “你妄想,我們天義會的人個個膽正命平,頂天立地,就算死也不會向你這邪魔外道求饒”洪天秀義正言辭的說道,然後轉頭對趙無垢說道:“前輩,你還能站起來嗎,讓我來擋住他一時半刻,前輩對我們天義會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們連累了創刀門,令門下數十弟子遇害,我們實在難辭其咎,今日我洪天秀拼上性命也要讓前輩活著離開。”

    “小兄弟的好意老夫心領了”趙無垢強忍傷痛緩緩起身道:“事已至此,已不只是你們天義會的事了,他殺害我數十弟子,這筆血海深仇,老夫就是死也要拉他陪葬”。說我趙無垢就運氣“無垢刀芒”最高境界“刀我同在”。

    趙無垢仿佛人刀合一一般,身邊被一股巨大刀氣籠罩,凌冽的刀氣四散連輝煌的臉上也隱隱作痛,“好,想不到老傢伙還藏在這樣的絕招,那就讓本天君更痛快吧”說罷輝煌嚴陣以待周身的炮口已經泛起金光。

    “前輩”洪天秀知道趙無垢已有和對方同歸於盡的想法,面對這視死如歸的趙無垢,洪天秀淚流滿面,擋在趙無垢身前道:“前輩只管放手進攻,讓我來抵擋他的攻勢”說罷就向輝煌攻去,趙無垢亦緊隨其後,“好,來得好”輝煌笑道,漫天的恆力炮向二人轟去,“歸空神訣”最高境界“三界歸空”十成功力。

    洪天秀做到了,他雖然被強大的力量震的血脈翻騰,雙手顫抖,但是卻依然把輝煌的這波攻勢全部卸開,連輝煌也被洪天秀的表現所震驚,忍不住要誇讚一下,趙無垢把握這機會雙手刀芒猛攻輝煌頭部,輝煌連忙抬手護住,不過趙無垢此刻瘋狂崔谷功力,幾刀下去就把輝煌雙手震開,然後一刀就砍向輝煌脖子,然而忽然輝煌從雙眼和口部射出三道鐳射。

    趙無垢猝防不及被轟個正著,幸虧輝煌臨時出招,威力偏弱,未造成太大損傷,輝煌差點被斬首,知道自己玩過頭了,他知道再這樣下去隨時陰溝裡翻船,立即認真起來,急忙催動恆力,背後的機械翼展開,瞬間飛升上半空,施展絕招“完美轟炸”,他在趙無垢和洪天秀頭頂快速飛行,轟炸機一般大量的恆力彈,恆力炮,恆力鐳射瘋狂攻向二人。

    “三界歸空”,洪天秀欲再度卸開輝煌的招式,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密集的攻擊穿透洪天秀的防線,趙無垢施展“人刀合一”強行逼開輝煌的攻擊,救下洪天秀一命,輝煌見勢立刻變招,在空中一個反轉,向二人撞來。

    二人猝不及防機械翼幢個正著,洪天秀鮮血狂噴,被撞入後院,倒在一片廢墟中,一動不動。實力較強的趙無垢在空中深吸一口氣幡然落地,嘴角淌血但是還有戰鬥之力,“老傢伙,老而彌堅還不肯倒下,再來”,輝煌的攻勢不斷,繼續對趙無垢狂轟濫炸,趙無垢毫無畏懼,視死如歸的眼神迸發精芒,“百煉精純”躍起與輝煌硬碰,猛招過後,二人短暫分開,輝煌身上的跑管被摧毀大半,左邊的機械翼也被削去半個,不過他身為完全改造人完全不影響接下來的戰鬥。

    反觀趙無垢情況就糟透了,全身又多了十多個血洞,右腿上被轟掉大片血肉,露出森森白骨,左手手掌更是被直接炸爛,鮮血嘩嘩的流下,“怎麼樣,現在願意磕頭保命了嗎,在打下去本天君怕你到時候連半點尸骨也找不到啊”輝煌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說道。

    此刻的趙無垢傷勢之重無以復加,他幾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失血過多以令他天旋地轉,隨時都會倒下,他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唯有他雙眼的不死不休的神色毫無褪色,他深吸一口氣,凝聚最後的力量,此刻他的刀芒綻放刺眼的金芒,他右手掌刀指天,左腳向地面一踏,整個人飛升空中。

    此刻趙無垢仿佛一把完美無瑕的黃金寶刀,蓄勢待發準備最後一擊,輝煌見狀道:“好,想不到老傢伙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了還有這樣的力量,本天君也全力以赴送你一程吧”語畢,輝煌背後的炮架向前翻起組裝,轉眼間就變成一個巨型大炮,背後的機械翼合二為一變成支撐架頂在地上來阻擋後坐力。

    輝煌雙手抓住大炮兩邊的把手,開始鎖定趙無垢,隨著“lock on”的聲音傳來,趙無垢已經被完全鎖定,“看招”輝煌施展第二重改造力量的殺招“恆力加農炮”之“完全爆裂”,同一時間趙無垢也用上了最後的殺招“無瑕無垢”,兩股力量正面碰撞,爆發出強烈的白光,身在白光中間的趙無垢,歷歷往事像走馬燈一下在白光中不斷重現。

    趙無垢出生在一個小漁村,從小家境貧寒,趙無垢的父母從小就告誡他“我們雖然窮,但是做人一定要有骨氣,一定要頂天立地,不要去作奸犯科,要多去幫助有需要的人,人活一世最重要就是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知足常樂了”。

    趙無垢從小在這樣的教導下養成了正直的品行,一直勤懇幹活,小小年紀就有一身強健的體魄,小漁村遊玩的東西不多他就整天和身邊小夥伴打打鬧鬧,有的時候看了武俠電視劇,還會自創一些招式和小夥伴交手,身邊的小夥伴沒一個是他的對手。

    他的童年雖然貧窮但是過得還是很開心的,然而隨著太祖皇陵的事件的發生,大量的武功流入世界,一些窮凶極惡之徒練了武功就變得無法無天,成立了小幫派光天化日殺人搶劫,姦淫擄掠無惡不作。

    一個叫霸刀客的俠士出手追殺這班惡徒,一夜之間殺死近半惡徒,但是惡徒狡猾用毒粉暗算霸刀客,將他打成重傷,霸刀客身受重傷急忙逃命,無意間逃到趙無垢家中,趙家父母樂於助人收留霸刀客替他包扎傷口,但是那群惡徒窮追不捨,來到漁村,二話不說就大開殺戒,一時間小漁村變成了人間地獄。

    傷勢嚴重的霸刀客為了不連累村裡的人,憤而出手,他雖身受重傷,卻依然憑著堅強的毅力將惡徒盡數殺光,只留下一人,他就是惡徒的首領,南霸天。南霸天雖然也被霸刀客砍傷但是還有戰鬥之力,而霸刀客傷勢嚴重,筋疲力盡,無力反抗。

    南霸天為了羞辱霸刀客要當著他的面殺光漁村的人來洩憤,趙無垢的父母和身邊親朋戚友全部因此而死,小小年紀趙無垢,悲痛萬分,拿著一把殺豬刀就要和南霸天拼命,南霸天面對這個幾歲的小孩絲毫沒放在眼裡,輕鬆閃開趙無垢的刀,然後一腳把他踢飛,趙無垢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爬起來再砍,然後再次被踢翻,連續幾次後南霸天也膩了看著舉刀向他看來的趙無垢準備一刀把他劈成兩半。

    這時稍作回氣的霸刀客將地上的一顆小石子射向了南霸天的小腿上的委中穴,南霸天頓時半跪下來,半身一麻,刀也提不起來,同一時間趙無垢的刀已經砍破了他的喉嚨,南霸天驚恐的捂著脖子,但是鮮血還是如瀑布般狂噴而出,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死在一個只有不到十歲孩子手上。

    趙無垢也沒想到自己會砍死人,回過神來的趙無垢抱著家人的尸體哭得撕心裂肺。霸刀客深知自己一時大意連累全村的人無辜枉死,陷入深深自責,但他看到眼前這個男孩是他決定他要用一生來彌補這個罪孽,他將村民的尸體埋葬好後就收了趙無垢為徒,將自己畢生的武功全部傳授給他。

    師徒二人在二十年間一直懲奸除惡,在江湖建立了不曉得名望,而然在第二十一年的重陽節霸刀客死了,他多年的傷患頑疾要了他的命,這是趙無垢人生中第二次哭得撕心裂肺。師傅死了,趙無垢依然繼承師傅的遺志繼續除暴安良,在過程他遇上了一生最愛的女人,一個同樣喜歡除暴安良的俠女,她雖然並非絕色,但是英姿颯爽,兩人有著同樣的志向很快就走到一起,一時間兩人名聲鶴起,二人也建立一個小門派,招募了一批有志之士一起懲奸除惡。

    期間二人還有了自己的子女,在趙無垢四十歲的時候,有一個少年被送到他府上隨他學武,這個孩子資質很高,底子也很好,趙無垢交了他半年已沒什麼能教他的了,只有教他武德,而這個孩子日後也沒有辜負趙無垢的希望,他不僅練成幾乎天下無敵的武功,也繼承了趙無垢的武德多年來一直為國為民懲奸除惡,這個孩子就是日後的天義會大龍頭宋天奇。

    趙無垢五十歲的時候,他的妻子患上的絕症,兩年後在妻子臨終的時候在病床上抓著趙無垢的手,告訴他“她這一輩子和趙無垢在一起很開心,已經沒有遺憾了,希望趙無垢能繼續貫徹自己信念培養出更多的有志之士”說完便離世了,這是趙無垢人生第三次哭得撕心裂肺。

    三年後,他又收到了自己的兒子因為救人被歹人暗算橫尸街頭的消息,中年喪子,趙無垢知道兒子繼承自己的志向而死,他又是欣慰又是心痛,在兒子的葬禮上他人生第四次哭得撕心裂肺了,想到多年來師傅妻兒相繼去世他不知道自己多年來的付出是不是對的,作為孤家寡人的趙無垢陷入人生第一次迷茫,他遣散了幫派,用酒精麻痺自己,直到數月後,他在此來到妻子墳前,看著妻子的遺照,他終於回憶起了妻子的遺言。

    趙無垢重新振作他離開傷心地,來到香港,開辦創刀門招募有志之士,二十年來培養了許多優秀的人才,今天他有為了大義另身邊的弟子慘死,但是這次趙無垢沒有後悔沒有哭泣,他堅定自己信念,將自己畢生的信念灌注入這一刀內。

    強光散去,巨爆之後,輝煌背後支撐的劍翼折斷,整個人被震飛老遠,撞到外墻壁才停下來,他詫異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身上被趙無垢的刀芒造成一個巨大傷口,更糟的是趙無垢的刀氣居然傷到了他的恆力爐,恆力爐如同人體丹田一旦受創輕則無法使用恆力,重則會發生爆炸當場慘死。

    輝煌急忙啟動身體內的自我修復裝置來修復恆力爐,並抬頭看向趙無垢的方向防止他施襲,之見趙無垢靠著柱子屹立不倒,雙目死死盯著輝煌,但是卻未有任何行動,“看來這老鬼傷勢比我更重,無力再戰了,我要抓緊修復,給他致命一擊”,時間過去了兩分鐘,雙方就這樣思思盯著對方,誰也沒有動。

    這時輝煌的雙目一閃,恆力爐已經修復完成了,他發現自己的炮口都損傷嚴重只有靠近趙無垢取他性命了,他一步一步靠近趙無垢,趙無垢始終只是盯著他,沒有任何動作,輝煌運起十成恆力攻向趙無垢,突然他發現了異常,他的拳頭停在了趙無垢面前,他伸手一探,發現趙無垢早已逝去,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生都在貫徹自己懲惡鋤奸的信念,致死也是頂天立地,屹立不倒。

    “趙無垢,我輝煌服你了,致死你也不願意的低頭求饒,致死也要站在大地上,我輝煌衷心佩服”,敵人已死,輝煌想趙無垢發出衷心的佩服,隨後轉身離開準備相助其他人,誓殺金邵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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