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被赐死的娘娘6
这边一下朝,珵帝就带着几位辅国大臣,还有一些太后一党的臣子,浩浩荡荡的就往上书房去了,不过据说进去没多久,珵帝就动了大怒。
本来应该在读书的两位皇子,还在上课时间,拉着一群小内侍在玩,两个人各自骑着一个小内侍当马,手上拿着树枝当马鞭,两个人在那里比赛,而周围的人则是加油呐喊,手上都是伺候两位皇子的东西。
等到珵帝开口制止了两位皇子,两人还因为没有玩的开心,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最后两位皇子的夫子听到了动静,跑了出来才发现这一院子的人。
珵帝来不及跟夫子计较他的失职,太后这边的臣子,先是替两位皇子转圜,只说到底还是孩子,平时虽然用功读书,但是心里还是想要玩的。
好不容易珵帝调整好了情绪,说起了二皇子的文章,本想让二皇子当着周大人的面,重新背诵一遍,顺便说说自己的文章心得,结果二皇子确实一个字都背不出来,哪怕有珵帝给他提醒,二皇子也说不出来更多了。
后来还是周大人把话接过去,出了两道考题,第一题比较简单,二皇子和三皇子都答上来了,第二题稍难些,两人思索半天,三皇子就直接说不会,二皇子则是显得有些烦躁,答了却又毫不相关。
等到周大人还要再问,二皇子则是先打断了周大人的问询,满脸的不耐烦,这样失礼于人前还不自知,连同身后的三皇子也是,虽然表现的没有二皇子那么明显,但也是赞同的。
周大人仿佛看不见珵帝已经铁青的脸色,当场就把两位皇子的夫子一顿痛批,将他说的一无是处,直接要求珵帝罢黜他夫子一职。
因为两位皇子的表现,即便是太后一党的臣子,也没有办法再睁眼说瞎话,珵帝这边也就应了,这边周大人还要再批评两位皇子的时候,正好五皇子到了。
珵帝可不管是不是自己让人把五皇子叫来的,直接就把五皇子说了一顿。
又是周大人出面拦下了珵帝的说教,同样的两个问题问了五皇子,五皇子虽然答得磕磕绊绊,但是都答在了点子上,随后周大人才知道,五皇子竟是到现在都未曾开蒙,这会儿也是临时被人通知到上书房的。
之后周大人就定下了自己来教导几位皇子,只是如何教导不论是珵帝还是太后,都不许插手,另外将五皇子也纳入了教导的范围,不过因为五皇子尚不曾开蒙,会另外安排学生教导五皇子。
珵帝只要周大人愿意出面教导,才不管五皇子是不是以后也要来读书,或者开蒙的事情交给谁,当场就同意了周大人的安排。
这边周静文出了宫就回了自己的府上,毫不意外的在书房中看到了人,周静文换下朝服后,才在桌案边坐下,“那孩子我看到了,确实不错,今日看来还知道遮掩锋芒,答题的时候故意停顿下,表现的并不比二皇子突出多少,听说现在是惠妃在教导他,难怪了。”
周静文说了半天也不见那人有什么回答,叹了口气,“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惠妃那孩子,一向聪慧又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即便现在不在皇上面前露脸了,应该过得也不错,教导皇子的事,我已经接了,五皇子就先交给你来教导了。”
这时来人才郑重的向周静文行礼,“多谢老师。”
宫里的皦玉毫不意外得到五皇子也要去上课的消息,不过知道是周大人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的,本来以为就是重新在朝中择一个官员,如今倒是意外的收获。
之后殷羡年就变成了每日早起去读书,等到下午回来了,再继续练武,练完武了,再开始一天的课业,整日里都是忙忙碌碌的,不过殷羡年倒没有喊累喊苦,反倒是学习的时候非常的认真。
一开始皦玉还担心,殷羡年去了上书房上课,会被二皇子和三皇子欺负,不过还好现在两位皇子正被周大人抓着教规矩,因为有之前珵帝的同意,所以即便贵妃再心疼两个儿子,也拦不住周大人的教导。
而殷羡年则明显非常喜欢自己的老师,每日里都在说着夫子如何,夫子今日又教了些什么,皦玉都是在一旁听着,看起来家里给殷羡年安排的老师,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时日久了,皦玉难免有些好奇这个夫子是谁,问了殷羡年,他却故作神秘,就是不说夫子是何人,殷羡年在这件事上是难得的孩子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夫子特意嘱咐的,皦玉最后还是没能压抑住好奇,趁着晌午来接殷羡年下课的时候,见到了他的夫子。
“袁颐淮。”皦玉见到他一时有些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家里会安排他来教五皇子,不过只是一瞬,皦玉就收回了视线,垂下眼睑不去看他。
倒是袁颐淮像是第一天认识皦玉一般,恭敬的上前向皦玉行礼,“下官袁颐淮,见过惠妃娘娘。”
皦玉赶紧让开,没有接受他的行礼,“起来吧。”
两人之间气氛一时沉闷了下来,最后还是皦玉先一步,看向旁边的殷羡年,向他伸出手,“走吧,惠娘娘今日来接你下学,咱们也该回去了。”
殷羡年这便收起了好奇,向袁颐淮道别后,才伸手牵住皦玉,跟在她的身边,听着她细心的询问今天的事,也在一旁认真的答话。
皦玉不是没有感觉到身后那道炽热的视线,但是现在反而什么都做不了,装作陌生人,或许才是最好的。
回去后皦玉偶尔会有些出神,殷羡年也好奇,不过还是等到课业都完成了,才去找的皦玉,“惠娘娘,惠娘娘是不是和夫子认识呀?”
皦玉眨了眨眼,“确实认识,他原是我白家军中的军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是他来做你的夫子,不过想想,凭他的本事,来教你也不奇怪,你要知道你袁夫子可是周静文,周大儒的入室弟子呢。”
殷羡年更加好奇了,“袁夫子这么厉害的吗?可是袁夫子说,他也不是最厉害的,求学开始到现在,他总共输了三次呢。”
皦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哪里是三次,应该是两次才对,你袁夫子年轻的时候,初出茅庐,年轻气盛,加上颇有一些口才,当时真的算得上是恃才傲物了些,那一身傲气好像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也是得罪了不少人。”
“那后来呢?”
“后来他遇到了周大人,和人家打赌,输了就给对方做三个月的书童,然后他就输了,乖乖的做了三个月的书童,一结束赌约,就被周大人收作了入室弟子。”
“哇,这要是我,我也愿意输给周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