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私奔的大小姐11
“那萧氏的私印呢？”翟宴清在陈白两人的争吵中，直接拿起萧望诺的私印查看，“本官记得，方才姜夫人可是说，这私印一直都在萧夫人手上吧？”
陈白两人争执的声音一顿，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已经蒙了的孟莺，刚才翟宴清任由陈大人为姜与泰辩解，为姜与泰辩解的越多，放在孟莺身上的漏洞也就越多。
“姜夫人，敢问你手上的萧氏私印呢？莫不是真的如白大人所言，宋书生能在姜府之中来去自如，非但能找到姜老爷存放信物之处，就连夫人你存放信物的地方，都这般清楚？”
“不是的不是的，妾身并不认识他啊大人！”孟莺眼见着事情又扯上了自己，也是颇为无奈，谁能想到这宋书生的事情，最后也会牵扯上她呢？
“那应该在夫人手上的私印，又是如何跑到了宋书生手上？”
孟莺一时想不到说辞，这私印当初办完了事就交给了表哥，如今又该怎么说？“是云柔，是云柔！当初这个私印就是她给我的，如今定然也是她从我那儿偷走的！”
“她给你的？”翟宴清又抓住了孟莺话语里的漏洞，“姜夫人方才不还说，这私印是萧氏给你的吗？怎么又变成了云柔给你的？”
孟莺顿时哑口无言，张了半天嘴也没有话说，“既然姜夫人想不出来，那就把云柔带上来吧，这人待下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带上来啊。”
云柔施完杖刑以后，被扔在那里半天，整个人疼的不行，一脸苍白，被拖上堂的时候众人都清晰的看到她裙摆处的血迹，“云柔，你可知你如今都身负哪些罪名？”
“贱婢云柔，杀害主母，偷盗主母财物，变卖主母财产，污蔑主母私通，罪大恶极！”一旁的陈大人眼见着孟莺实在定力不行，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让翟宴清套出了话，如今只能是能保下谁就保下谁吧。
“陈大人，你是在大理寺卷宗看的太多了吗？还是将今日的案子和其他的案子弄混了？若是身体不适头脑不清，大人还是不要再开口了的好。”翟宴清此刻也有些恼怒，陈大人这是见案子快审完了，终于忍不住了？
“你方才给云柔罗列的罪名，哪一条是本官定下的？变卖萧氏嫁妆的已经确认是姜夫人，污蔑主母私通、偷盗主母财物，如今不是正在审吗？至于杀害主母，呵，陈大人是忘了云柔因何事被拖下去施的杖刑？”
被翟宴清指着鼻子骂，陈大人一时也不好再开口替孟莺辩驳，只能黑着脸避开了翟宴清的视线。
“云柔，你可想好要不要说真话，毕竟如今你又多了一条罪名，偷盗主母财物，伙同旁人污蔑主母私通，不论哪一条，一个收押受审是免不了的。”
“奴婢奴婢只是偷了小姐的私印而已”云柔强撑着支起身体，“奴婢当初只是鬼迷了心窍，听信了姜夫人的鬼话，这才偷了小姐的私印。”
“贱婢！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还想不想见到你女儿了！”孟莺眼见着云柔开了口，顿时便要扑过去制止她。
“拦着她！”一旁的衙役立刻拉着孟莺，甚至还有眼色的捂住了她的嘴。
“云柔，你便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若是属实，本官可从轻判决。”
“是，奴婢确实偷了小姐的私印，偷着私印还是姜夫人找到的奴婢。当年小姐和姜老爷婚后一直相敬如宾，直到这姜夫人来了以后，当时还是表小姐的姜夫人就和姜老爷勾搭在了一起，对小姐就差了很多，甚至有时候不论对错都偏帮姜夫人。”
“那个时候老爷已经很久不来小姐的院子里了，每日里只和刚成了妾室的姜夫人厮混，那个时候姜夫人找到奴婢，说是只要奴婢拿到小姐的私印，便能给奴婢一个出头的机会，做老爷的妾室，毕竟小姐从来没打算让奴婢做小姐的妾室，只想把奴婢嫁出去。”
“是奴婢一时贪心，哪怕知道小姐想把奴婢嫁出去，是为奴婢好，但奴婢还是偷了私印给姜夫人，后来就有了小姐和旁人偷情的信件，老爷更是以此为由将小姐关在了院子里，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情都由姜夫人接手了，再然后，奴婢就被送到了老爷的院子里，再不曾见过小姐。”
“照你这么说，这私印一直在姜夫人手上，偷情的信件是她伪造，就连萧氏的嫁妆也是她偷的？云柔，你要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有凭证？”
“有，奴婢当初并未完全相信夫人，所以特意有一事未曾告知，小姐的私印只是用作画作品鉴之用，并不能处理小姐的嫁妆。”
孟莺听到此话，刚才还挣扎不已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的看向云柔，听着云柔一句句直接把她打入了地狱，瘫软在地，“小姐一向爱画，这才做了个私印用作品鉴罢了，不可挪作他用，所以这些年夫人根本没有资格处置小姐的那些嫁妆，更遑论她和陷害小姐私奔一事有关。”
“姜夫人，你可还有话要说？”翟宴清冷眼看着孟莺瘫软在地，一言不发，“本官早已和那些铺子的掌柜们核实过了，萧氏从未向各位掌柜说明由你接手，更没有说过只要有私印便可插手铺子的事务，这些年你更是无权处置萧氏的嫁妆。”
“姜夫人，霸占他人财产，你可认？”
“偷盗他人财物，你可认？”
“污蔑主母私奔，你可认？”
“杀害主母，你可认？”
姜与泰被陈大人瞪了一眼方才反应过来，一脚踹过去想要阻止孟莺开口，“贱人！”
“我认”可惜孟莺还沉浸在自己被云柔摆了一道这事中，顺嘴便认了。
“罪妇姜氏，你既然认了便说清楚你是要认什么罪？怎么做的？别想把不相干的人都牵扯进来！”陈大人眼见着姜与泰没能制止孟莺，尤其姜与泰还是一脸凶相，看着就是故意打断孟莺开口的样子，只能无奈开口对孟莺略作威胁。
“牵扯他人？什么时候我的夫君成了他人？”孟莺被姜与泰一脚踹的不轻，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不就是怕我说出来点什么，把姜老爷拖下水吗？姜与泰，我当年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了你这么个废物，如今还想把我一脚踹开？我告诉你休想！”
“大人，该我认的我一定认，只是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他姜与泰主谋！大人应该把他也抓起来！”
“姜氏！你只管说你自己的罪责，旁人的罪责如何，自有本官还有翟大人和京兆府判断！不是你说一句姜大人有罪就行的。”陈大人没想到孟莺这个时候会反手咬上姜与泰一口，即便再怎么瞪她，因着孟莺正趴在地上全然看不见。
“当年我初入上京城，因着家道中落只能到表哥家里暂住，那个时候表哥已经和萧望诺定亲了，萧望诺不过是看我可怜，才总是对我格外关照罢了，不然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凭什么对我这般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