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分尸案1
程瑾和沈燃先后进到办公室，程瑾还以为人家有事找他，结果听到沈燃疑惑的问:“刚刚小陈和小夏说的什么双开门，还有低音炮是什么意思啊？腹肌我倒是知道。”
“咳”程瑾得意的暗笑瞬间消散，呛得自己直咳嗽。
和那两个家伙待久了沈燃能不被教坏吗？
“双开门就是说男人的肩宽，他们怎么说来着，双开门冰箱吧。低音炮就是声音很低沉。”
沈燃两手一拍，又说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那你是不是就算既有腹肌，又是双开门，还是低音炮吧。”
“咳。”程瑾又咳一声，心里已经把两个罪魁祸首砍死了十遍八遍。
“算是吧。”
解决了心里的疑惑沈燃转身就走，关上门。转身的一刹那，他的嘴角翘起，面颊上抬起皱，眼睑收缩，得意地笑了笑，没想到还挺纯情嘛。
刚刚回到自己办公室，沈燃屁股还没挨到板凳上，程瑾“砰”地一声就推开他的门。
“怎么了？”
程瑾面色凝重，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就往外跑——
“有案子了。”
·
他们到时案发现场已经被封锁了，相关警务人员正在盘问这附近有可能目击到的证人。
陈北书带着一个男人来到两人面前，“程队，沈顾问，这就是发现尸体的人。”
沈燃盯视着他，那是个年龄颇大的男人，穿着破布烂衫，手里还紧紧捏着一个大袋子，他应该是在这附近拾荒的老人。
“老爷爷，能详细说说您发现尸体的经过吗？”
老人明显对发生的事情心有余辜，虽然他的头发散乱着，脸上还有污渍，看不出面色，但是他的身体在轻微发抖，可见他内心的恐惧。
沈燃心说，这种恐惧可不像是杀了人的恐惧。
老人扔下手里的袋子，说:“我是今天早上到这儿来捡垃圾，看到那边那么大一个黑袋子，心想着能有点什么，就上去看。”
“起先就有些碎骨头和肉，我以为是人家吃剩下的扔了，就没在意。可是后来，我看到一只人手！”
老人激动的握住沈燃的手，手上不知名的污渍也沾到了沈燃身上。
程瑾看着这一幕，内心几不可见地动了动。
沈燃自己但是不在意，反握住老人的手给他支撑。
“好了爷爷，详细的经过有需要我们再找您了解，您先跟着这位警察，他叫小陈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说完，他将老人托付给小陈，转身就看到程瑾递给他一张湿巾纸。
他笑着接过来擦手，突然听到程瑾说:“我以为你会觉得这儿脏，毕竟是垃圾场。”
沈燃挑眉一笑，不做正面回答，反问:“你不嫌弃？”
程瑾乌黑的瞳孔盯着他，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
“不，我最嫌弃自己的时候，大概就是身上沾上那些罪犯的血的时候。”
沈燃: ……
好吧，这话很程瑾。
在现场转了转，沈燃盯着装尸体的袋子看出了神。
看那只手的大小可以推测出这具尸体是男性，除了手脚，头颅和一些骨头坚硬的部分外，尸体的所有骨头都被抽了出来，肉也都被剁烂扔在袋子里。
“程队，死者身份我查到了。”
是小陈来了。
“死者名叫高翔，男，三十二岁，是一个自媒体工作者。”
小陈为难地说:“可是程队，这个男人他仇家也太多了。”
沈燃也来到他们旁边，听到他这样说，于是不解地问:“怎么这么说？”
小陈哭丧着脸，“高翔是个吃播博主，平时就爱拍点探店视频，被他骂过的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因为他的视频倒闭的都不在少数，人家能不恨他嘛。最过分的是，很多时候他都是收了店铺对家的钱故意抹黑。”
听他这么一说，沈燃拿出手机，打开红色软件。
“是他吗？”
陈北书肯定点头，“就是他！”
沈燃若有所思地说:“我刚刚就觉得他眼熟，我以前看过他的视频，他的说话风格确实，呃，有点不拘一格。”
程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隐隐有了一种猜测。
他还看美食博主？
现场的证据基本都被搜集完成，尸体也要带回去进行拼接和查验，警方率先通知高翔的家人来认领尸体。
来的人是他的妻子，她在看到被缝合的尸体的一刹那连退几步，捂住嘴，但仅从瞪圆的眼睛里还是能看出她的震惊。
几分钟后她整理好心情，对沈燃说:“警官，这是我的丈夫高翔。”
说这句话时她的声音开始带上呜咽的哭腔，双手也在微微发抖。
沈燃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她，领着她出去。
“您节哀，麻烦您配合我们回答一些问题可以吗？”
女人擦干眼泪，点点头。
“小夏，给高太太倒杯水，要温热的。”
沈燃一贯温柔体贴很受女生喜欢，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给高太太带来一丝慰藉。
沈燃等她情绪稳定喝得下水后才开始问:“高先生和您感情怎么样？”
高太太咬咬嘴唇，再次擦了一下从眼角溢出的眼泪。
“我们的感情很好，他的工作那样……我就很担心他，劝了他好几次让他别继续了，可他就是不听。他说他要赚很多钱，给我和宝宝一个安稳的家。”
女人缓缓抚上自己的肚子，眼中透出伤感。
“其实这段时间他收到了很多匿名的短信和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威胁恐吓，我很害怕，怕他真的有一天会被人……”
女人又低声呜呜哭起来，“都是我不好，我就该劝他不要再这样做了。”
沈燃也没有不耐烦，一直等她哭完才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女人木木说了一句:“抱歉，我太难受了。”
沈燃明亮的桃花眼微微翘起，他温声说:“不用道歉，你不用为这些道歉，至亲之人去世怎么会不伤心呢？”
“只要你能好好配合我们警方查证，很快就可以把杀掉你孩子父亲的凶手绳之以法。”
沈燃接着问:“你丈夫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他昨天晚上突然说有人找他，就出门了，没有告诉我他要去哪儿。不过他说了一句话，他说‘那个被他骂过的厨子找他，正好可以好好谈谈价钱。’ ”
女人低下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