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就围着他转吧
“这个……理论上来说，系统是不能透露男主是谁的！”系统发了个委屈的表情包，“但是宿主你任务完成是有任务奖励，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把奖励兑换成答案！”
“还能奖励还能换？”凌月迟抽了抽眼角。
“对，只要是和奖励差不多等级的东西就能换。”
“也就是说，这次的奖励是垃圾了？”凌月迟一针见血，只问一句是不是男主，答案无外乎几个字，是或者不是。
“这个……确实有那么点，但这个是简单的任务呀，要是宿主做一些困难的任务，就会有好奖励了！”系统结结巴巴地回答。
系统也没办法，这次的奖励确实很普通，它也没想到。
“那我要换其他的。”凌月迟眨眨眼，一字一顿道，“我要另外一个垃圾。”
“啪嗒。”不远处，云浮缓慢地踏出一脚，只削一刻，白玟顿感压力倍增，几乎要被折断。
白玟咬牙，慌乱地寻找云浮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些许不忍。他是宗门的大师兄啊！师父怎么会为了刚入内门的小师妹就……他又不是凌月迟！他可是宗门的门面，天之骄子，金丹期大乘的白玟啊！！
只要师傅放开他，他一定能说服凌月迟把丹药给小师妹的！凌月迟耳根子软，他随便说几句好话就行！
但仅一眼，他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因为云浮眼底的，是无边的冷意。
瞬间白玟知道，他在师傅心中的位置和凌月迟是一样的。
无足轻重，如同蝼蚁。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刻，也可能只是一瞬间。白玟脸色变换得厉害，最终他脸上重归温润笑容：“大师兄当然给你，你可是我的小师妹呀！”
暖玉交出去的瞬间，威压被尽数收回，凌月迟看得真切。
“可是大师兄，真的可以嘛？雨柔以为……”暮雨柔眼睛一亮，她小心翼翼地触及到大师兄的衣袖，脸颊微红，泪珠还挂在眼眶里，娇俏的小脸可怜兮兮的。
“当，当然，好好拿着。”感受到威压再次袭来，白玟忙把玉佩往雨柔怀里一塞。他有些不愿看暮雨柔，刚刚的压迫太强烈，让他对师傅产生惧怕，连带暮雨柔也有了些许间隙。
如果不是他最近找暮雨柔那么勤，凌月迟说不定还会帮他说话，他再顺着说几句她爱听的，也许她就乖乖交出丹药，也不会害他失去“万能药”陀古暖玉。
而且，暮雨柔身后既然有师傅撑腰，干嘛找上他！白玟看暮雨柔的眼神含上一丝恼怒，他的小师妹该不会在拿他当备胎吧？
如果凌月迟知道，可能要长叹一声，养鱼之人，人恒鱼之！
弟子里不知道是谁发出小声的惊呼。
“哇，不愧是宗门大师兄，古陀暖玉哎！直接送了小师妹！”
“大师兄对小师妹真是太好了！”
“虽然有点对不起大师姐，但是我磕了！”
“什么都磕？你吃点好的吧！”
“不是，你们不觉得师傅和白玟之间怪怪的……”
“我就是反骨，我就要磕暖玉和大师兄！人和物怎么不能相恋了，气抖冷！！暮小三不要抢走暖玉！抢得走玉，抢不走心！”
“那我也是反骨，我磕小师妹和大师姐怎么了！”
凌月迟莫名有些想笑，这些弟子真的，他们没事可做嘛就知道盯着小师妹他们，不过也好挺有乐子。
“对呀，这不但是大师兄的心意，也是大师姐的心意，好好拿着！”凌月迟摸了摸暮雨柔的头，随后像是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和他们又瞬间拉开距离。
“谢谢大师兄，大师兄对我最好了！”白玟的心思暮雨柔一点没觉察，她沉浸在不再病痛折磨的喜悦里，不小心触碰到的手指让她小鹿乱撞，眼波流转。
大师兄果然是向着她的，即便是大师姐也拿不到的暖玉，却被她轻易得到了，这是不是说明……
她突然看了一眼凌月迟，三分笑意和一抹高傲，如同炫耀一般：“也谢谢师姐了，你的未婚夫人真好。”
“哈，这女主怎么回事，人男三刚刚快死了，她一点没注意到？？有毒吧？”系统狂发吸氧表情包，和震惊猫猫头表情。
没人看到白玟僵硬的脸色，和紧紧攥住的双手，他瞳光接连闪烁了几下：“凌月迟，我和暮雨柔不是……”
“没事的白玟，我也很喜欢小师妹，你做得对。”凌月迟淡淡地移开目光，表情一贯冷硬。比起这个，她还蛮好奇，暖玉和白玟到底是怎么磕起来的。
“月迟，我知道你在和我赌气，但我只把暮雨柔当妹妹，你不要……”不要过度揣测他们。白玟表情愕然，似乎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
在他印象里，凌月迟就算是生气，眼里也满是他。即便会做冷脸，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得好像他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看来他确实冷落凌月迟了，但他还是有信心的，只要他好好解释，凌月迟一定会听。他和暮雨柔真没什么，凌月迟生气的原因根本不存在，凌月迟的表现过于反常，但不怪她，谁在师傅的威压面前都会方寸大乱。
白玟脸色苍白，拉住凌月迟的衣袖。
对，只要他好好解释，凌月迟一定会原谅他，她很爱他。
“大师兄，我头好晕……”暮雨柔肩膀抖了一下，突然摔在他的怀里，她的腰很细，包裹在衬裙里盈盈一握，正好贴在他的手臂上。
“小师妹，你怎么又不舒服了，我看看？”白玟一愣，将话咽了下去，他慌张地扶稳她的身体，等视线回归凌月迟，却见她早已扭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暮雨柔趴在白玟怀里，余光狠剐了她一眼。
“小师妹病症还没消失，正是虚弱的时候，需要大师兄的关照。”注意到白玟晃动的视线，凌月迟得体地摆出笑脸。
白玟不敢相信地看着凌月迟，眼瞳微微睁大。
“干嘛呀他，都和女主你侬我侬了，他不会既要又要吧？”系统不满地撇嘴。
“别在意他，咱们的主要任务是什么？”陆南呵了一声，转移话题。
“你知道咱们处于小说世界对吧，”系统倒是没有太多个人情绪，敬业地回答，“其实，这是一本修真虐文小说。”
“虐文？可是暮雨柔有被虐吗？”凌月迟淡嘲，“确定不是团宠小说吗？”
“是啊，所以才说这个世界出了bug。”系统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世界的剧情就开始崩坏了。剧情里的虐点，统统转移在凌月迟身上，而气运却依旧留于暮雨柔。
凌月迟空有女主的虐点，却没有女主的气运，承受不住那么多的虐待，最终惨死。
视线扫过小师妹，她巧笑嫣然。凌月迟笑了一声，目中尽是讥讽之色：“原来那个被挖丹，断脉，最后功力尽失的，应该是我们的虐文女主，暮雨柔才对。”
“虐文女主不该拥有如此气运，还没有灾祸，宿主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让剧情重回正轨。”系统说着，打开面板，“咱们刚刚狂怼了一顿男三，不过剧情没有特别多的推动，应该只完成了百分之一左右……”
系统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它仿佛看到什么吃惊的东西，闭上眼睛，睁开，再闭上眼睛。
“怎么了？”凌月迟被它搞得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进度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宿主你做了什么！百分之十啊！百分之十啊啊啊啊啊！”系统狂发芜湖起飞的表情包，“宿主，你是我的神！知道前百分之十有多难达成嘛！我以为至少一个月，没想到我们第一天就达到了！”
凌月迟摊开手，一副无辜的样子：“谁知道呢，毕竟小师妹才刚刚筑基，本就不可入内门，多半是师傅和白玟背后操刀，这样道心不稳，进度狂涨也有可能，不过……”
不过她确实送了暮雨柔一件大礼。
大殿的地板很干净，透过地板的反射，她能轻易看到自己的表情，笑容灿烂又自然。
暮雨柔和白玟跪坐在地上，他们两人的衣角重叠在一起，仿佛他们缠绵的手指，青竹色的衣角微微褶皱，那白色的衣片却干洁如新，凌月迟很期待女主和这个狗屎男三之后的故事。
毕竟，她可是刚刚把恋爱脑塞到暮雨柔的头里。
没错，她要的垃圾，就是她被割掉的恋爱脑。
凌月迟眼角微微扬起。暮雨柔正含情脉脉拉着白玟的衣袍，仿佛眼里只有他一个，恋爱的粉色泡泡几乎要挤满他们。而白玟神色却冷淡地出奇，好像他只是无情的对话机器。
凌月迟太知道那样的神色代表什么，每当她试图讨好白玟时，他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凌月迟对这个表情再熟悉不过，这代表他腻烦了，她可以滚了。
视线飘远，凌月迟转头一步一步地走远。
暮雨柔啊，你就围着他转吧，没飞成升，没得过道，没谋到爱，没看到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