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尉迟永安的脸
毒王看向这女子,她就是宁逍遥的徒弟宁念。
是个孤儿,从小被宁逍遥捡回来,所以就跟着姓了宁,单名一个念字。
云深任宁念给他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到疼痛处,眉头紧蹙,却未发出半点声音。
半晌之后,一切包扎妥当,那宁念端起托盘,
“云公子这伤无大碍,每日换药,不出七日便可痊愈。”
云深声音淡漠,“多谢姑娘。”
宁念垂下了头,“云公子不必客气。”
宁念正欲退下,走过尉迟永安的身边时,突然身子一颤,一失神手中的托盘打翻在地上,
尉迟永安见她自己自己的神情,仿佛是见到了鬼一样,
刚才逍遥医见到他,也有类似的神情,于是蹲下身帮忙捡起地上的东西,递到宁念面前,
“宁姑娘,为何如此看我?”
那宁念赶紧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眼中的震惊并未完全褪去,说起来话来也有些结巴,
“没没有公子公子小女退下了。”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仿佛见了什么避之不及的东西一样。
尉迟永安百思不得其解,看向毒王,
“她见我,为何这副模样?是本公子生得太玉树临风的缘故?”
毒品扒拉着自己的胡子,声音也有些笑意,“也许是。”
说话间毒王已经走到长风洵面前,对他四下打量,突的将手搭到了他的手腕处,
“寒王此番,有何打算?恰才逍遥给你的药丸是‘上弦月’,此药似毒非毒,服下此药者,必须每月按时服用解药‘下弦月’。
此两味药相生相克,一个月为周期,‘上弦月’为引子,‘下弦月’又可化解。如此周而复始,生生不自息。
如果每月不按时服用,便会消耗身体,最后油尽灯枯,内脏衰竭而死。”
长风洵似乎并不意外,开口却问了一句旁的,
“这宁前辈,与我有何渊源?我见她看我的神情,似乎并不是第一次相见,反而带着恨意。”
这寒王殿下心思如此缜密,倒真让他有些意外,压住了心情,毒王却只是笑道:
“逍遥二十年未离开过这逍遥谷半步,你又打小出生在宫中,天之骄子,你们能有何来的渊源?怕是你想多了,逍遥那人,本就性情不定的。”
尉迟永安也跟着担忧起来,在他心中早就把长风洵和半溪当成了共患难的朋友。
“难道你真的要留在这鬼地方,一辈子不离开?我们想想别的办法,我们能闯得进来,就能闯得出去,要不等晚姐姐等寒王妃好了,我们就跑?”
说完这话,尉迟永安好像也发现了自己这个主意的不妥之处,便又对着毒王道:
“前辈,你有没有办法解了这见鬼的‘上弦月’‘下弦月’?”
毒王看着面前的尉迟永安,摇了摇头,“这‘上弦月’‘下弦月’是逍遥研制的,我解不了。早些年我们的祖师爷本是同门,后来分了家。
师门的秘籍也就分了两半,一半归了逍遥的祖师爷一派。另一半分给了我的祖师爷一派,从那以后,我们两派的传人,所擅长的领域也就不同了。”
尉迟永安很是不甘心,他从小生活在山谷之中,自然明显常年生活在这里的无趣,所以他才会偷跑出来,
“那前辈,你与宁前辈是旧识,可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改变主意?”
毒王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办法倒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
尉迟永安一听有办法就很来劲,“快说,快说来听听”
“你这几日,就天天跟在逍遥身边,好好说话,嘴巴甜一些,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屈不饶的跟着。”
尉迟永安嘴巴张得老大,浑身上下都写着震惊二字,
“不是吧,前辈,你这是让我牺牲色相,去讨好宁前辈?我可是正经人,宁前辈的年纪都和我娘一般大了,这这这宁前辈居然有此等嗜好?”
长风洵的目光扫过尉迟永安和毒王二人,停留片刻,若有所思。
毒王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一个毛头小子,哪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逍遥的年纪既然和你娘一般大,那你就当对待一个长辈一样,好生讨她欢心,说不定她一高兴,就改变主意了。”
尉迟永安只觉得毒王这个办法太不靠谱,
“前辈觉得我长得很喜庆吗?”
毒王很是配合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喜庆。”
“那你为何还拿我开玩笑?”
毒王一边喝茶,一边回答他,“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小子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开玩笑?”
两个丫环端了些饭菜进来,他们看向尉迟永安的神情也是震惊中带着惊慌。
颤抖着将饭菜布好,便匆忙离去。
尉迟永安被搞得莫名其妙,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着那两个丫不刚走出门,就在窃窃私语,还不忘回头再次看了他一眼。
尉迟永安只觉得被看得浑身发麻,“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毒王摊了摊手,他又看向长风洵,长风洵却并未理他。
于是尉迟永安又悻悻地端起了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长风洵担心半溪,进去两个时辰了,还没出来,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所以手中拿着筷子,却未动分毫,目光时不时的落在院子那一端的房门上,似乎等着那扇门打开,传来消息。
果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宁逍遥从里面走了出来,应该是花费了心思,她的头发都有些汗湿了,面色苍白。
长风洵以极快的速度放下筷子,迅速到了跟前,抬手行礼很是敬重,
“宁前辈,请问她怎么样了?”
宁逍遥听到这一句宁前辈,便猜到是毒王又多嘴了,目光越过长风洵向毒王狠狠地瞪了过去。
毒王假装没看见,低着头。
“伤势确实严重,性命是保住了,但是没这么快醒来。”
长风洵听到这话,先是松了一口气,好歹是性命保住了,紧接而来的依然是担忧,
“那她何时可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