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包办婚姻8
许骁阳一听孟行之这意思就是想让自己介绍林落给他认识,不禁失笑。
“你直接点,看中了就直说,别整那些弯弯绕绕的。”
孟行之少见的有些扭扭捏捏:“我这不是担心别人万一不是单身呢。”
许骁阳心想这我还真不知道,但他和顾知廷整日在一起,估摸着也是个单身,便道:“你在哪儿呢,我们见面说。”
孟行之将地址告诉了他,许骁阳稍微收拾收拾就出了门。
许骁阳到那儿的时候孟行之还坐在奶茶店里,他嫌弃地瘪瘪嘴:“这玩意儿不是女孩爱喝吗,你咋会喜欢这种甜不拉几的东西。”
孟行之翻了个白眼,把奶茶往他面前一推:“没喝过就别乱说好吗?减糖的,不甜,还给你换了鲜牛奶,健康的。”
旁边几个大学生样子的女生见他这么懂,眼底隐隐透露着些兴奋,和朋友窃窃私语,见许骁阳看过去,尴尬一笑。
许骁阳将信将疑地喝了口,确实没有想象中的甜,还不错,没忍住又喝了几口,就见孟行之一脸:我就知道,真香了吧。
许骁阳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转移了话题。
“不管那些了,我们来说重点,今天是来给我们小孟同志解决终身大事的。”许骁阳调侃道。
孟行之听到坐直了身子,咧开嘴,露出八颗牙齿的完美笑容:“嘿嘿。”傻笑两声没说话。
许骁阳被他逗笑,甩给他一个白眼:“别扭扭捏捏,你想知道啥,我知无不言,不知的我帮你去打听,够意思吧。”
孟行之听了笑容更大了,眼睛亮晶晶的:“他多大了,哪里人,他是你老公的专属助理吗?”
许骁阳听到专属两字有些刺耳:“和我老公差不多大,本地人,是高助,工资挺高,够养活你。”
孟行之见他避开专属二字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了,故意说道:“助理和老板每天形影不离的,最容易产生感情了。你确定他是单身?”
许骁阳皱着眉头道:“这话被别人听到,你小心被揍,我可不会帮你,都是正经工作,你这属于造谣。而且我和顾知廷从小一起长大,要真有什么他会直说的。”
孟行之见这人越说表情越不好,提到顾知廷,甚至语气都有点哀怨:“逗你玩的,他们俩一看就不可能啊,我看人很准的,你老公和林落一看就撞型了,不论是性格还是工作,没听说过相似的人之间是不会产生爱情的吗?就像咱们两个零之间没有未来,他们两个一也是没有未来的。”
许骁阳见他煞有其事,也不禁信了几分,笑道:“咱刚认识那会儿你不是还把我当成上面的了。”
孟行之眼神往上瞟了瞟:“那是个意外,你一说我就又想骂薛明那个傻缺两句,都是他作妖,搞的我现在在学校都难过。”
许骁阳问道:“你在学校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孟行之意识到自己又扯远了,摆摆手道:“小事儿,都是些中二期的小屁孩,你已经帮过我了,上次咋俩不是把那家伙给揍了一顿,他声都不敢出,爽死了,你还挺厉害啊,他到现在都不敢报复回来。”
许骁阳笑道:“他不是怕我,是忌惮顾知廷呢?顾氏他可惹不起。”
孟行之见他那笑开了花的脸,没眼看:“行了,别浪了,知道你老公厉害了。”
许骁阳挑挑眉,又喝了口奶茶。
孟行之又把话题扯回去:“他人咋样啊,你和他熟不,要不熟,你帮我问问你老公呗。”
许骁阳回答道:“性格感觉挺沉稳的,但我确实和他不熟,对了,也很细心,顾知廷胃疼还是他告诉我的,让我给他老板煮粥呢。”
孟行之又笑了:“哟,还吃醋呢,不过按我说,你要不直接挑明,一个人暗戳戳吃醋很影响感情的,我跟你老公不熟,但是也算见过几次,再听你经常说的那些事,他挺爱你的,你也要给他一点反馈啊。”
许骁阳道:“我怎么不给他反馈了,以前我的确有些不地道,但我都道过歉了,也解释了,我还给他煮粥,我爸妈都没吃过我煮的粥,我那次手都烫伤了。”
许骁阳越说越气愤,还有点委屈:“他吃完就走,啥都没说,也不关心我是不是受伤。对了,你们啥时候见过,我怎么不知道。”
孟行之见不得他这啥都不愿意说还要被人主动的样,也不惯着他:“你老公一没开天眼,二不会读心术,三还摊上你这么个作精对象,他的日子肯定很苦。”
许骁阳抿着嘴,搅拌手里的奶茶,过了会儿才出声:“他不是什么也不和我说。”
孟行之叹了口气:“妈的,怎么你们俩闷葫芦都能有对象,我没有。”
骂完又不忍好友伤心,苦口婆心道:“我说你们俩最好开诚布公地聊聊,不然迟早得翻脸,特别是你,又别扭脾气又差,肯定平时也是说不了几句就开始攻击别人,你老公闷葫芦伤心肯定也不开口。唉,我这种善解人意又年轻的人咋就一直单身呢?”
许骁阳把孟行之的话听进去了,突然又想到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和我说你啥时候和我老公见过呢,我怎么不知道啊,都没听他说过,不对,他也不认识你啊。”
孟行之突然想到那天从许骁阳别墅出来碰着顾知廷的事。那时自己知道顾知廷肯定是误会了什么,等许骁阳来找自己帮忙解释呢,但后来许骁阳没提起,他也当自己想多了,后来就忘记了。
他有点心虚,戳了戳杯子里的珍珠,都不看许骁阳,回答道:“就是上次去你家那次,还有刚才见着林落这次。”
许骁阳回忆起孟行之第一次去自己家,那天不是自己把他赶出去了,后来没一会儿顾知廷就回来了,他是说那天顾知廷的举动怎么不对劲,倒是没想到两人会在门口遇到。
他死死盯着孟行之,咬牙切齿:“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难怪他一回来就要走,还说再也不回这个房子。原来是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报复我把你扔出去了。”
孟行之摇摇头,讨好地笑着说道:“没有,我只是忘记了,嘿嘿,对不起嘛,我马上去给你解释。难怪刚刚碰着你老公他死死盯着我,我还以为他是见我眼熟多看了两眼,我现在一想估计还误会着呢。”
说着说着孟行之气势就起来了,开始倒打一耙:“要我说,你也是心大,难道你一直没发现吗?他可是你老公啊,他指不定一个人闷着默默生气难受了这么久,你竟然都不知道,我真为他感到伤心。”
许骁阳这下也顾不上责怪孟行之了,他的每一句话都精准点击到他的痛点上。
“那怎么办,我给他道歉?但事情都过去好久了,再提起来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我以后对他再好点?”
孟行之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道:“不是,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啥生化垃圾,算了,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我把你捅一刀,再拿块布一遮,怎么,你就痊愈了?不说伤口会不会出血感染,就算运气好给他愈合了,你猜会不会有疤。”
许骁阳感觉喉咙被塞了个什么东西,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脑海里净是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
他想顾知廷是不是也是这样呢,被自己每次的话赐得鲜血淋漓,都没人给他缝合,只能自己擦擦血,继续过下去,这些还是自己知道的,在自己不知道或者说没意识到的时候,又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若是没有愈合,已经体无完肤了吧。
他又想起那天顾知廷出差回来,一声不吭便要离开的背影,突然就和刚结婚时自己去参加林浩婚礼时故意气他带了个女伴,他落寞离去的背影重合,他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自己做的这些离谱且伤人的事情。
许骁阳摸了摸自己的心,是在跳动的,但为何会对之前的一切都熟视无睹呢?就像他爸骂他的,怕是个石头都捂热了。
孟行之见他一脸失魂落魄,安慰道:“你明白了就行了,还来得及,你们俩不是还没离婚,你有空在这儿伤春感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找机会和你老公谈谈,怎么补偿他,既然你们俩都有感情,就两人说开就好,又没有什么家国情仇,一切都来得及。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孟行之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什么人偷听,悄声在许骁阳耳边小声说:“最简单的方法,你老公那么爱你,你俩在床上情到浓时你抱着他撒撒娇,他不得命都给你。”
许骁阳听了脸都红透:“你瞎说些什么。”
见他眼神闪躲,孟行之瞪大了眼睛,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在他脑子里升起:“你,你这反应,你们俩不会是搞柏拉图吧?相信我宝贝儿,这玩意儿没前途。”
许骁阳结结巴巴解释:“你,你瞎说什么啊,我之前只把他当弟弟。”
之前两字说出来后仿佛就给这段关系定性了,是的,许骁阳承认了自己的心。
孟行之露出个无语的表情,感情这俩人在搞情窦初开这一套,自己这个母胎单身都有给别人当老师的时候了。
“行吧,你们纯情男大的恋爱方式,我懂了,那这更好办了,你回去脱光躺他床上,来一个轮回再谈事情,这样显得比较有诚意。”孟行之说着掏出手机,“对了,我还有些好东西,发给你,你学习,保证你老公对你爱得死去活来。”
许骁阳被这人的口无遮拦给说的满脸通红,实在受不了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行了,大街上呢,别说了,我们找个包厢。”
后面突然传来两声不自然的咳嗽,许骁阳条件反射回过头,顾知廷一行人在身后,林落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的动作,他连忙松开手,和孟行之拉开了差距,这样倒是更显得心虚了。
顾知廷面无表情,甚至看都没看一眼,仿佛不认识般,带着人就继续往前走。林落看着许骁阳点点头,眼神里写着四个大字:自求多福。
许骁阳心脏猛地一跳,一股不容忽视的慌张涌上心头,又因着刚刚被孟行之一口一个你老公给洗了脑,竟脱口而出:“老公。”
突然寂静了几秒,就连孟行之都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暗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顾知廷也被这一下搞得愣住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强装镇定:“吃了吗?”
许骁阳的脑子也是晕晕乎乎没有方向,恍惚着回答:“吃了。”
顾知廷点点头:“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许骁阳直愣愣看着他:“哦,好!”
顾知廷便转身打算离开,突然想到什么般,回过头,冷冷看了一眼孟行之,又将视线放回到许骁阳脸上,深深看着他道:“早点回去。”
许骁阳被这一眼看的回过神来,连忙答道:“好,我和朋友逛逛就回去,你记得回来吃饭,你这几天胃还好吗?我晚上给你煮粥?”
顾知廷咳嗽两声:“还好,好,我走了,晚上见”
许骁阳:“嗯嗯,晚上见。”
林落在一旁看戏看的开心,看到老板脸色无常,但耳朵都通红,心里更是笑喷了。
他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跟着离开时,冷不丁来了句:“总裁夫人再见。”
空气又寂静了半秒,后头跟着的人全都反应过来跟着喊道:“总裁夫人好。”
这边动静甚至引得路人都回过头来张望。许骁阳脸色爆红,再也没办法强装镇定,托着孟行之就落荒而逃。
顾知廷有些社死,他深吸了口气,狠狠瞪了一眼林落。
但林落没接收到这边自己老板发出的信息,他眼神全在刚才许骁阳旁边的男孩身上,
孟行之被许骁阳拽着走,也不忘回头看着林落,两人视线仿佛在空气中缠绵。
顾知廷挑了挑眉:“喜欢?我给你打听打听?”
林落回过头,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不用了,只是觉得那孩子挺好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