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祭龙
吃过晚饭，顾昭昭和汪家母子也顺理成章地住在王家，虽说这王家一家是个空壳子，但也是县城里的，屋子还是够住的，顾昭昭和王家女睡一屋，汪家婆子和王家大娘睡一屋，汪大强睡客房，那王家酒鬼老爹被顾昭昭打了不敢回家，大半夜才摸回来睡在客厅的长凳上。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好厉害啊，能教教我你的功夫吗？”
“我叫顾昭昭，你叫什么？”
“我叫王漫云。”
“你为何想学功夫？小姑娘不都学琴棋书画，舞蹈女红啥的吗？”
“那都是世家小姐，王公贵族家的姑娘学的，我这样的贫苦百姓家的姑娘哪敢奢望那些，而且学了也没有用，还不如学点实际的，女红我倒是会些。而且我要是学了功夫，以后要是嫁了人也不至于无力还手，像娘一样挨一辈子打。”
“你真的想学？功夫可不是三两日能学好的，学会了招式可不算，要达到能防身的程度至少一年半载的练。”
“我知道的，姐姐，你能教我吗？”
“那我就教你几日吧！我会的也不多。”
“好，谢谢姐姐。”
另一个屋里，汪家婆子正在忽悠王大娘，想给王大娘哄开心了把女儿嫁给她儿子。
“大妹子，你家姑娘可有议亲了？”
“不曾，我这闺女还小，她也不想嫁，我也舍不得她，让她再陪我几年吧！”
“可也不能一直耽误了呀，这姑娘要是年纪大了可就不好嫁了。”
“若她有了喜欢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拦着她的，她如今也还是个孩子心性，就随她再玩几年吧！”
“说的也是，这姑娘家最怕嫁错郎，若能得个两情相悦才好呢。”
第二天一早，王漫云就缠着顾昭昭让她教她武功，顾昭昭便从基础的一点点教她，王漫云很聪明，一天的时间就把跆拳道所有腿法招式都记住了，之后顾昭昭每天看着她练，偶尔和她对打一番。汪大强被他娘撺掇着每天跟在王漫云屁股后面献殷勤，又是送水又是捏肩的，顾昭昭看着觉得好笑，这汪婆子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一连练了七八天，王漫云学的也差不多了。顾昭昭觉得也不能在人家里白吃白喝，想着找机会把婚书偷了，把这母子俩戳穿，该寻条出路了。
“哎，大娘，今天是什么日子？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每年今天县令大人就会组织百姓到清潭洞祭拜龙王，晚上有庙会，龙王庙前会摆上长街宴，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
“哇！那我们今晚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啊！姐姐，今晚我带你去！”
“好啊好啊，我还没见过呢！”
顾昭昭跑去门口观望，一条长长的队伍望不到尽头，走在最前面的是鼓队，然后是舞龙队，最前面一条是金黄色的龙，随后跟着青龙，红龙，黑龙，白龙，舞龙的人穿的衣服是和龙相应的颜色。
舞龙队后是撵车，第一步撵车上坐着一个道士，身穿道袍，闭着眼睛打坐。顾昭昭心想这个人应该就是祭祀时的主持神棍了。第二步撵车上坐的是一对夫妻，身穿官服，应该是县令夫妻俩，第三步撵车上坐着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姑娘，男人戴着面具遮住上半边脸。但是顾昭昭眼尖，那男人回头亲那姑娘的时候看见他面具遮到耳朵的鬓角位置有一颗黑痣，看起来像一个大苍蝇缠在那。
撵车之后是骑马的卫兵队伍，打头阵的是两个年轻俊朗的公子，一个穿藏青色外袍，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端正地骑在马背上。一个白衣翩翩，脸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这些卫兵也很明显分成两派，前半段的是寻常的官府士兵，后半段都是黑衣，都带着面具。
之后就是百姓跟在后面，大家都有说有笑的，有的还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很虔诚地念着什么，应该是祈求龙王保佑，风调雨顺之类的话。
“漫云，那个戴面具的人是谁？”
“不知道，他前面的是县令蔺大人和他的妻子，后面那个戴面具的不认识，再后面那两个，黑色衣服的是县令大人的小儿子，白衣服的不认识，应该是他的朋友吧！”
“管他是谁呢，咱们也去吧！走！”
王漫云拉着顾昭昭就朝队伍跑去了，汪家婆子赶紧推她儿子，汪大强赶紧跟了上来。队伍走的很慢，走了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清潭洞。
清潭洞的景色很美，是一个三面环山的瀑布，在半山腰的瀑布后面可以看到有一个很大的山洞，山脚下是一汪清潭，潭水很清也很深。潭水边缘有许多石柱，从这边通往那边。众人到了那，都自觉地不说话了，仿佛已经很清楚流程了，都安静地等着县令发话。
“诸位，今天是我们祭龙的日子，今年依旧是莫道长主持祭龙仪式。望大家都能如往年一样，虔诚祝愿我们大箐州风调雨顺。”
县令发话，所有人都庄严肃穆地盯着那道士，那道士走到石柱路中间停下，一顿乱跳，高声念着一些咒语，只见他跳着跳着就升到半空中，盘腿坐着，浮尘挂在手肘弯处。顾昭昭眼睛都看呆了，这是什么反物理现象，没有威亚也能飞那么高。
接着他双手举过头顶，又念着什么，开始转起来，看他转起来了，舞龙队的抬着五条龙走上石柱开始跳舞，五条龙像活了一样跃来跃去。打鼓的也开始铿锵有力的敲打起来，那叫一个精彩，一股庄严大气的感觉，顾昭昭感叹，这就是中华文化的震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