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如影随形
贝潮市南湖区，陈华结束一天的工作，刚刚坐上返程的公交。
“最近天黑得越来越快了。”
“妈，我在这边挺好的，你们多注意身体。”
公交上每个人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借最后一点空闲的时间联系朋友或家人。
“这不是陈先生嘛，挺巧啊，你也回家嘛？”
杜安上车后站在了陈华身边，热情的打了招呼。
“好巧啊，怎么样，人找到了嘛？”
“还没呢，不过快了。”
陈华与杜安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直到到站，一群人迅速的下车各自回家，陈华挥手告别杜安，转身面露不善。
“车上、邻居，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善茬，你这边了解的情况怎么样。”
陈华关上门的同时，冯世也出来迎接。
“你走之后，我就在路口观察了，大部分都是新来的租户，比我们没早两天。多亏你早上的行为，下午村口情报处果然开始聊你，顺便也聊到最近一个月发生的怪事。
一个月一来，每逢月黑风高的夜晚，就会有一个诡异的人头飘在空中，据目击者称，那人头长发乱糟糟的随风飘荡、双目往外流着血，四处飘来飘去，不知道在找什么。”
冯世将村口情报局的信息告知陈华后，陈华只是一脸的波澜不惊。
“今天天气怎么样？”
冯世不知道为什么陈华突然想问这个，不过看了下手机表示这几天天气差不多都是雷雨。
“那我们今晚上就去抓鬼吧，我倒是看看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陈华此刻没有注意到，自己对面的居民楼里，一双眼睛正观察着他们。
“这小屁孩不是高中生嘛？不用上学是不是，这怎么还不回去。”
袁飞一边吃着泡面一边观察着陈华的动向，房间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不知道谁派来的杀手。
“陈警官可要快点啊，要是一不小心将普通人牵连进来，我可是很难做的。”
袁飞吃完泡面将垃圾丢进垃圾桶，抓起一个昏迷的杀手逼问对方的来路，还没问什么，那人就又晕了过去。
袁飞楼下，杜安擦拭着心爱的长枪，此枪长17米，通体银白，蓝色的缨穗挂在枪头下方。似乎是有所感应，那长枪的寒光不停闪烁。
“等陈警官把这次的事件解决，我们再动手，在此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吴胜对着楚天霸的人吩咐完，也不管这些人是否服他，毕竟现在只要等袁飞自己完成考核，那他吴胜的目的就达到了。
半夜，陈华与冯世偷偷摸摸的出了门，来到目击者当时所处的位置。
“第一个目击者是一个半夜回家的醉汉，据描述当时他刚刚往坡上走，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人头向自己飞来。
第二个目击者，同样也是半夜，不同的是当时她正准备出门参加聚会，走到半路就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头往拐角处飘进去，吓得她连夜搬走了。
后面的目击者大多都是同样的情况，凌晨看见这个诡异的人头。”
冯世对照着一个个地点说着打听到的消息，陈华看着路口又抬头观察了一下天气。
“这样嘛，那就先报警吧。”
“你不就是警察……”
“警察办案也要开记录仪，事后还要写报告的，不然谁都可以说自己是警察了。”
没过多久，天空开始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位学生举着书本着急的往家赶，刚到一半，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
“小哥哥，你好啊。”
学生听着这毛骨悚然的声音，僵硬的转过身，只见一面目可怖的人头与自己四目相对。
“小哥哥，你看我美嘛？”
那学生闻言，当场便晕厥了过去，朦胧间听见无数的笑声……
等到吕杉从医院醒来，看着病床旁的父母和两个一高一矮的陌生人，怔愣一瞬间后嚎啕大哭起来。
“我就说叫你提前出去吧，差点闹出人命。”
冯世拽了拽陈华的衣服，陈华只是心虚的看向别处，陈华与没有想到自己发现袁飞身影后追了一个路口回来，人就已经躺那了。
“这次多亏了二位，不然孩子指不定出啥事，谢谢二位了。”
吕父对着冯、陈二人深深鞠了一躬，二人赶紧搀扶表示也是刚好路过，举手之劳而已。
陈华拿过医生的报告，报告上显示吕杉有先天性心脏病，很明显是受不得惊吓的，陈华看到这里已经知道事情的关键，随后带着冯世离开了病房。
对面床位的病人放下报纸，看着陈华的离开，咬着牙白了一眼。
“知道真相了还不赶紧抓人，知不知道我现在什么处境啊。”
袁飞放下手上报纸，拿过一旁的苹果吃了起来。
“你是谁啊，凭什么坐在我的床位上，还吃我的水果。”
床位原本的病人一只手举着输液瓶，一只手指着袁飞质问。
“这么小气干嘛，吃你一个苹果，大惊小怪，还你就是了。”
袁飞将吃了一半的苹果放下，还嫌弃的拍了拍手，心安理得的扬长而去。
“……素质好像有点低蛤，不过不影响，起码能力还是有的。”
周乾与李清一边看着监控画面，一边互相安慰着，在他们眼中，现在的袁飞如果不是加入了游戏，那光凭这不存在的素质，多少也算个人才。
袁飞走在回去的路上，正在思考要不要给陈华一点提示，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陈华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只是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耽误自己的正事。
“陈警官你看，你让我们调查的班级信息都在这了。”
胡广生将查到的资料递给陈华。
“他们老师没说什么嘛？”
陈华翻看着，对着几名学生的资料停下了手。
“今天太晚了，老师都已经休息了，一时没联系上，而且也没出现人员伤亡，所以准备明天再去学校里问问。”
胡广生顶着黑眼圈对陈华解释，暗地里的主意却是准备用这次的事件牵制住袁飞，以便自己安排人将袁飞堵死。
“那好吧，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就行，今天就谢谢胡队长了。”
陈华表示完感谢就带着冯世离开了，胡广生在背后微笑着挥手告别。
“你不是一个新调来的普通民警嘛，怎么感觉在哪都比别人大一样。”
冯世内心很困惑为什么无论是张警官还是现在的胡广生，都这么容易听陈华的指挥。
“这个嘛，下次有机会再告诉你。”
陈华并没有立即解开冯世的疑问，反而是决定让冯世自己去寻找真相。
“这俩人一天天的打什么哑谜，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怎么说也是你的半个接班人。”
伪装成路人的袁飞放下报纸，起身准备坐上公交。
“你是啊你，为什么拿我的报纸。”
报纸原本的主人一把抢过袁飞手里的报纸，一边踹向袁飞，袁飞轻松躲过同时还不忘做个鬼脸。
“瞧你这小气的，没看过，看看不行嘛。”
袁飞嘲讽完赶在对方扔报纸前跳上公交车，扔来的报纸打在车窗上落下，又被狂风吹着飘向远方。
“本市最大地标建筑近日由乾安集团招标成功，不日将开工。据悉，乾安集团是全国排名前五的工业集团，企业核心包含各方面的科技技术……”
报纸上的头条无人在意，乾安集团的创始人周乾也不在意，站在乾安大厦的最高处房间，周乾在这里等着正来找他的袁飞。
“怎么样，这个年轻人年轻有为吧，除了素质低点，其他好像没啥大问题。”
周乾这次不是对着李清说话，耳机上闪烁的灯映着这个城市夜色，显得格外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