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终点站前
陈华铐上封豪的手，手上面盖着一件衣服，带着封豪走下了高铁，封豪还是小声的问道“我还是想知道这么多人，你们为什么怀疑我。”
陈华耐心解答到“刚开始我们只是在厕所里找到了血迹，尽管你已经打扫得尽量干净，但是血液凝固以后擦的话，如果不用力，那么还是会留下一个轮廓。”
陈华看了看周围疑惑道“那个袁飞呢？怎么又不见了。”
冯世则说道“不知道，下车就赶紧跑了，也没说去哪。”
而此时的袁飞正蹲在厕所里一脸怨气的暗骂道“遇见你俩算我倒霉。”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兜，一脸沮丧的敲了敲隔壁的墙问道“哥们有纸嘛……”
陈华等了几分钟以后说道“算了，随他去吧，我们先上车。”
上车后陈华对冯世说“你和他解释一下吧，我先躺会。”
冯世应了声是后对封豪说道“搬运这么大的尸体明显走不远，而且你还要给死者套上外套，然后回去擦拭血迹。你显然是不会离开太远的，因此你只能留在和尸体相近的车厢。”
封豪说道“那我也有可能在后面一节车厢不是嘛？”
冯世摇了摇头“你要确保尸体在你下车前不会被发现，所以你为了随时观察到尸体那边的情况，坐在了过道边上。”
乘警胡广生说道“坐在过道边上也没办法看到尸体所在的最后一排啊。”
冯世抿了抿嘴说道“是车窗，尽管在大部分时候车窗看不见车厢里，但是当车辆经过隧道，那时候，只要看向对面的车窗，便可以看到车内的景象。”
胡广生接着问道“那为什么你们知道那个书包一定是他的，当时车内不是还有其他大学生嘛？”
封豪低着头说道“当然只能是我的，大学生回校一般都会带上行李箱或者书包，尽管是回家一趟，但是一定会带上一个包，而我却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
冯世接着说道“然后就是你的手法了，我想你应该是事先知道死者会在今天乘坐k6666车次，所以自己乘坐反方向的车，当俩车次在同一个站停车时从另一辆车上下来后直接坐上了k6666。上车后找到死者，死者见到你以后，你可能对死者说了什么，让死者进入厕所，随后从后面击晕他，你再为死者系上上衣拉链，将尸体拖回最后一排座位。紧接着回去打扫血迹，将带血的衣物凶器放进书包，书包则扔到后面一节车厢。”
封豪苦笑道“明明就剩俩站了，下车之后就可以将背包扔掉逃之夭夭，偏偏遇上那个女人，明明那个位置接下来都没有人坐。”
冯世疑惑道“你为什么知道那个位置接下来都没有人坐呢？”
乘警胡广生一边开车一边解答道“那是因为看了座位标识旁边的灯吧，红色表示有人，橙色表示下一站有人，绿色则表示下一站没人。”
封豪笑道“对，结果没想到遇上想抢位置的人，还遇上了三个侦探一样的家伙，看来我的运气果然还是那么差。”
冯世摇摇头说道“那你就错了，就算我们没有在那辆车上，但是只要事后调查监控和乘车记录，相信警察也很快会找到你。不过我很好奇什么原因让你不得不对对他痛下杀手。”
封豪咽了咽口水，双目无神的说道“一开始，我不过是在网上借了一点钱，结果没想到那群人才一个月不到就催我还钱，他们还威胁要到学校去告诉老师，我一开始以为他们只是说说，结果最后他们真的打电话给我的父母和老师。前两天，他告诉我叫我这次一定要还钱，因为前几次我大概知道他会几点到贝潮市，所以才有了这个计划。”
冯世的手机响起，他刚按下接听还没说话，封豪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联系上他们也是因为自己以前的同学，他们告诉我这个平台放款快，我才一时冲动，而且想着自己很快还上，结果想不到……”
电话那头的袁飞说道“他们盯上你的原因正是因为你以前的同学，本来这个死者是准备这次威胁你叫你加入他们，结果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了杀心。”
封豪这时才想起来，同样是那个同学教自己如何在网上赌博，自己的家境虽然说不上富裕，但相比普通大学生还是算好的，后面自己一步步走上借钱的道路，懊悔的说道“我也知道我可能上当了，但想起自己那些补不上的窟窿，一步步越陷越深。”说着流下了眼泪。
冯世看着泪流满面的封豪，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刚好几人到了警局，准备下车，电话也因为袁飞手机没电关机了，只留下车站厕所内袁飞对着手机说道“帮我送点纸啊，喂……”
陈华带着冯世做完笔录，对封豪说道“你就好好在里面好好交代，等改造好了，出来好好珍惜和亲人在一起的时光吧。”
封豪看着自己年过半百的父母风尘仆仆的赶到拘留所，哪怕看着自己父亲的那副生气的表情，自己也开心的对父亲说道“爸，这会没有我气你了，你和妈好好照顾好自己。”说着说着苦笑起来，眼泪也再次滑落。
陈华这次来贝潮市是为了开会，刚好冯世作为屠夫案关联人物，刚好也就一起带来方便和其他同事交流案情。
二人在江边定了一家酒店，准备第二天早上坐交通工具前往开会地点，而此时袁飞颤抖着双腿从厕所里艰难的往外走，刚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面色红润、身材高挑的女子，女子对袁飞说道“欢迎来到我的乐园，希望你在这玩得开心哦。”
袁飞嘴唇发白，但还是盯着面前的女人说道“所以你一直在这门口等着我，也舍不得进去给我送点纸嘛……”
女子挠了挠头卖萌道“哎呀，你瞧你说的什么话，我一个女生怎么能进男厕所，那不成了变态了嘛，诶嘿嘿，你知道我在这外面等得多辛苦嘛？”
袁飞脸色苍白地伸出手说道“别的一会再说，给我点纸……”
女子闻言后退五米开外，用手捂着口鼻一脸嫌弃的说道“我靠……你你你……你是没擦还是用手擦了……”
袁飞一脸绝望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女子，近乎哀求的说道“算我欠你的，能不能给点纸……”
女子闻言离得更远了，然后行云流水般的逃离车站，上车、点火、给油，一气呵成，只留袁飞一个人在原地石化。袁飞这辈子都不再想回忆起这悲伤的一天，只能半死不活的说道“遇到你们三个算我倒霉。”
陈华和冯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异口同声说道“谁在背后说我坏话，诅咒这个人拉屎没有纸。”
等到袁飞终于缓过来，他也随意定了一间酒店，心里暗暗想到“这次再凑合一天吧，起码这个酒店没有那群警察烦人了。”
袁飞办理入住时却听前台说道“我们这个酒店大部分住的都是警察，一住就是好几个月那种，所以安全问题是不用担心的。”
袁飞听见这话差点没当场去世，当他刚刚躺下，一旁的手机响起，不耐烦的接听之后，电话那头说道“贝潮市的任务点有一个很适合你哦，当地有一个企业家现在找人解决掉他的对手，不过不知道你这次打算怎么做。”
袁飞思考了一下，回复到“把资料发给我吧，这个任务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