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解释
走到门口司机已经替他们两人打开了车门,虽然知道自己嫁了个了不得的人物,但是每次被人这样对待,还是很不习惯。
“谢谢哈。”路尔侧过脸朝司机感激地说道。
司机受宠若惊忙摇头:“路小姐哪里的话,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帮两人关上了门,就往沈一陌住处开去。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下车后一前一后进了住宅大堂,大堂经理忙笑着迎了上来:“沈先生,路小姐,欢迎回家。”
“每次我来都瞧见的是你?你们不休息的吗?”路尔看着眼前这个搓着手脸上堆笑的男人疑惑地问道。
“休息的,我和另外一个同事轮班,但是每次路小姐来,我都能遇见呢,真是缘分。”大堂经理微笑着说。
“呵呵,是啊。”
大堂经理送两人走到电梯前帮他们按下了上楼的按键,贴心地等在一边,心里不禁想道:今天面前这两人看起来真是登对,也不知道多久能听到他们的好消息。
电梯叮一声,缓缓打开了门,沈一陌朝大堂经理有礼地点了点头正要迈进去,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步子转头对大堂经理说道:“下次要麻烦你换个称呼了。”
“额?”大堂经理笑容还挂在脸上,配着疑惑的表情,非常滑稽。
他看见沈一陌含笑的眼眸,瞬间明白了过来,立马站得直直的,高兴地说着恭喜:“沈先生,沈太太,明天二位都在家的吧?我们物业会为每一对新婚夫妻准备贺礼,今天时间太晚了,明天给你们送去!”
“多谢。”
路尔撇了撇嘴站在沈一陌身后,心里明明很高兴,但硬是强逼着自己不能笑出来,那不值钱的样子,怕是沈一陌还没开口就已经把自己哄好了。
沈一陌打开房门后,让路尔先进了屋子,灯亮起的那一刻,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原本灰黑调的软装,都换成了白绿调。窗帘是灰绿色,餐桌变成了白色,沙发铺上了路尔喜欢的毛茸茸毯子,几个公仔立在上面。桌面和茶几上都摆着路尔喜欢的小雏菊还有浅绿色桔梗,她四处看了看,还是头一次见到沈一陌的屋子这么有生活气息。
听见关门声,路尔没忍住刚想转身询问他怎么突然把装修风格换了,突然就被他用力地抱在了怀里。他在她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低声哀求道:“路路,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路尔想挣扎着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死死地箍着动弹不得,只得垂下了双手淡淡地说道:“行,那你解释解释吧。”
“我并没有想刻意隐瞒,只是我的情况很复杂,我担心如果他们知道你嫁给了我,会对你不利,而且也害怕你会因此从我身边逃跑其实我本以为母亲走以后我不会再有软肋,直到遇见了你。”
“”路尔没有说话。
“我跟你提起过我的母亲,她真实的身份是沈氏集团的三小姐,后来为了能跟我做警察的父亲结婚,便和沈氏决裂了。虽然那时候日子过的没有在沈氏时优渥,但她丝毫不在乎。于她而言,那个从小长大的家很冰冷,没有亲情只有利益,可是遇见了我父亲以后她每一天都过得很幸福。”
“我十岁那年父亲出去做的任务,其实是被局里安排去当卧底,从那时候开始他连续两年都没有再进过家,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回来过。我母亲那时候一个人照顾我,没有人帮忙,她本以为熬过这段日子就好了,没想到等来等去,却只等到了我父亲牺牲的消息。
我父亲卧底的那个组织,他们最大的头目识破了我父亲的身份,把他杀了以后就逃走了,为了我们的安全,父亲的葬礼都是在警局悄悄办的。
那么高大的父亲,到最后除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和颁发的奖章,再没有给我们留下些什么。没了经济来源,母亲想出去找工作,但是因为沈氏,没有一家公司敢雇佣她,她一个堂堂b大高材生,最后只能去做一些零散的活来养我。”
听见沈一陌语气平静地叙述着,路尔有些心疼,垂下的手也慢慢攀了上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父亲死后,她的情绪一直很差,一方面害怕我父亲的卧底身份会给我带来危险,另一方面担心她要工作又没有时间照顾我。所以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带我去找过沈氏的老爷子,求他庇护我,但那个人冷冷地拒绝了我的母亲,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不再见我,回到沈家重新嫁人;另一个是与沈家再无关系,带着我一起滚出去。我和崔梓栎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她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我妈没办法只好带我去s市投奔她。
在s市住了一段时间后,我们本以为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但是崔伯伯也顶不住那个人的施压,将我和我母亲又送回了b市。
从那时候开始,母亲就生病了,她常年躺在病床上,都是我和罗姨轮流照顾她,没过几年她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替我改了名字。
我原名覃陌,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她喜欢这句话,因为有人可等,有望可期。她说我以后就叫沈一陌,依附于沈家,就算有一天那个黑恶团伙找到我,也会因为忌惮沈家的地位而不敢动我。
我原本志愿成为一个像父亲一样的警察,但是因为这件事,不得不换了专业。从那一天起我便决心一定要有对抗黑暗的实力,也会让沈家的那些人为我母亲的死付出代价。
可惜我母亲都没来得及等到那一天,在我高考前,去天上找我父亲了路路,那时候我觉得天地那么大,怎么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呢?”
沈一陌低声喃喃道,现在回忆起那个黑暗的时刻,到现在心里都无法接受。他捏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凸起极力克制着此刻的悲恸的情绪。路尔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握住了他的手,她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捏破自己的手掌。
“既然他不要你了,又为什么会在乎你娶的是谁?”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