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改写命运的开始
“真的考上了，考上了，真好，嘿嘿，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女儿考上了，好啊！”慈父老泪横秋，频频点头，苦没白吃，累总算没白废，女儿比他有出息，不负众望，老天开眼了。
“爸，”唐微垫脚主动抱住爸爸宽厚强壮的肩头“谢谢您。”
很简单却包含了所有。在唐微小时候父女之间经常有类似的肢体动作。内向的她长大后就从来没有过，唐定国很意外机械拍拍女儿的后背算是给对方的回应。
“爸爸也谢谢你，”展开笑容，皱纹攀上枝头，岁月展现在脸上。
“爸爸，我也要抱抱”，唐晓吃醋了，扯着爸爸的裤腿所要抱抱。
“好好好，爸爸也抱抱你”，说着唐定国慈爱蹲下身，双手抽入腋下，将唐晓抱来，“哎呦，我们的晓晓又重了，过两年爸爸就抱不起来喽。”
“哪等我长大了，抱爸爸”古灵精怪，童言无忌。
“我也抱，我也要抱抱”，徐娟小女孩气从吧台跑出来，上前凑着热闹，谁都抱了，没抱她，保留九岁智商的徐娟当下眼馋的抗议。
“好我也抱抱你”，唐定国伸手将妻子勾过来，长长的手臂拥住三个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作为男人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家里有体贴入微温柔贤惠的老婆，懂事孝顺的儿女，一份养家的事业，这些差点被他给弄丢了。
原本是羡煞旁人的五口之家，现在五缺一，老婆能恢复现在的程度不在疯癫以然知足。
“瑶瑶，现在就缺你了，是爸爸对不起你，期盼你能早日回家团聚，能够平安无事让我干什么都行”老父亲的感慨闷声叹息。
一家子抱在一起乐在其中和睦家庭，令人羡慕嫉妒。
“老唐，家里有啥子好事了吗？快跟我们分享分享，”－位老顾客，老熟人，出声拆散，连体婴儿的一家，
“是啊，老唐说说，让我们也开心开心。”
连体巨婴分开，唐定国将唐晓稳落放回地面，喜笑颜开，趾高气昂，走道吧台，尽显财大气粗，老板本色。
“近日承蒙街防邻居关照，挺小店生意兴隆，大女儿唐微不才，喜中状元，高攀一本燕京北高等警务名校，今天我老唐高兴，酒菜全免，我请客”，抱拳浅鞠。
“老唐免单你说真的。”
“唐微考上名校了！”
在店里用餐的邻居不可思议看着平时一毛不拔铁公鸡的唐定国，让高兴冲昏头了。
“我老唐吐口吐沫是个钉，说出的话不收回，大家随便吃，有一位算一位今天我请客，哈哈”，唐定国高兴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街坊邻居，难得见老唐大出血一回，可不能错过机会呀。”
“哈哈哈”，有人站起来附和起哄。
“哈哈哈”，餐厅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金榜题名时，科举高中，祖坟冒青烟的大好事，家里能出一名大学生，了不得了，那还不高兴高兴。
“唐微，把菜单给陈叔拿来，我看看。”脸上带胡茬的中年男人毫不客气，伸手所要菜单。
“哎来了，”唐微小碎步走过去，将菜单递给他。爸爸都开口了，她虽然心升不愿也没办法，种不能驳了父亲的脸面。
“唐微，记上这个，这道，这个来一盘”，要菜单的叔叔真不客气，点了不少。
唐微那叫一个肉痛，也不好说什么，忍了吧，
菜陆续上齐了，大多客人也吃好了，唐定国说是那么一说，客人走时都结了账，只不过唐微给打了折扣。
谁也不容易，关系没达道那个地步，也不好厚脸占便宜
“婶子，你这是做什么，快给我收回去，我老唐不能收您的钱。”
“你别看我老太婆穷，这点钱是有的，老婶子的一点心意，在说又不是给你的，平时你们一家子没少照顾老太婆我，唐微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了，这钱我是给孩子上大学的”。
“那也不行，您的养老钱，我唐定国拿了还是人吗？心意领了，婶子快收回去”。
俩辈人推推阻阻的，唐微过来，打破僵局，接过钱，又装回老人兜里。
“奶奶您的心意，小微领了，收回去吧。
“好孩子，”老奶奶拉过唐微”一只手，轻轻拍着，慈祥地看着，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有出息，要远征奔前程，老奶奶舍不得眼渐泪花。
“放心吧，奶奶我休息会回来看您的。”
“嗯，好，”老奶奶不经意把钱又拍在唐微手心，转身孤独的擦拭眼角，激动也有不舍。
“奶……，”
“微微，奶奶的一点心意，你收着吧了”
“好吧！”语微将钱撰在手心，这份肯定，分量太重。
“爸。”
“我知道，你带着妹妹，妈妈先上楼，收拾，这俩天我们就起程。”
“好，那您少喝点。”
“去吧。”
唐微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叮嘱爸爸和老友少喝点提醒他别误了正事。
上楼后在唐晓的帮忙协助下；整理贵重物品，收拾行囊。姐妹俩分工明确，配合得当，陆读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纸箱装着东西。
“大女姐。”
“嗯。”
“二姐的物品，怎么办还装吗？”忙着装箱子的唐晓突然想到。
“装，都装，我们的少装点，她的东西也要全带走，”闷头叠衣服的唐微说到，
“遵命，”唐晓把衣柜里，唐瑶的衣物一点点捣鼓出来，丢在另外一张床上。
“吧嗒”，掉出一串闪亮银白色的链子，唐晓弯下腰拾起来，原来是一条精美的项链。
“姐，你看项链”，唐晓跨过箱子靠近姐姐
“项链是那来的，”唐微接过项链，金属打造精致手工吊坠躺在她的手心。
吊坠一面雕刻精致的盘龙戏珠，一面凸起繁体单字欧（歐），由红黄蓝三色彩石镶嵌代替，繁体字里的三个口，侧面二排数字从0-9有点像密码，小巧精致，链子由粗细不等的链扣，扣在一起，很man适合男生带。
“姐姐项链在那件红色衣服里掉出来的”，唐晓手指着一件男款红色厚外衣。
唐微跨过地中间的障碍走过去，拎起红色衣服印象中不是爸爸的尺码，这件衣服尺码要比爸爸的尺码大一点，不是爸爸的那是谁的，家中从来没有其他男人居住过。
“衣服是从哪里找到的”，唐微思索，片段记忆，太久有些事情已然记不清，不过衣服有点眼熟，似乎从那见过。
“衣服就压在二姐那格柜子，衣服的最下面”。
唐微翻看几个口袋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果然内兜纽扣解开，拿出里面一封陈旧的信封，还有一张变黄的纸条。
纸条上写有几个小字：带上家人快走。
“什么意思”秀眉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云里雾里的唐微又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展开。
好看的刚笔字，可惜上面全是数字，和小数点组成，没什么稀奇的。
“姐姐，上面写的什么，让我看看，”好奇宝宝，巴眼垫脚，半窍不通。
“唐晓，你先收拾累了就在姐姐的床上先休息，我去看看爸爸吃完了没有”。
“哦。”
酒足饭饱菜过五味，男人喝多了也会唱演大戏。唐定国跟几个关系不错的邻居街坊，胡扯闲聊，勾肩搭背，敲碗碰杯，迷迷糊糊的都有点喝高。
“爸你们还喝呢：”唐微手臂搭着那伴红色衣服走下楼。
“不喝了，马上好，”唐定国晕晕乎乎一看也没少竭，今天他是真的高兴。
“老唐时间不早了，我们也撒了，什么时候搬家通知我们，我们来帮忙，”陈叔大着舌头扶住椅背，摇晃撑起身比比画画的移出位置。
其它人也陆续起身准备回家。
夕阳西下，西边升起火烧云工作一天的它也该下班了。
“对了，我们不白吃你的，知道你铁公鸡，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太学。我们是没那命了，还是你老唐有福气，女儿争气，有发达的那天，别忘了我们几个老一计，今天饭钱，多少一点心意你别嫌少。
几个人将钞票压在酒杯下面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出了面馆，留下唐家父女。
唐微送走，叔叔伯伯，关门上锁，转身来道爸爸身边，“爸这件衣服，是你的吗？”小心试探。
“什么衣服？”唐定国扶着，酒后胀痛的额头。
“就是在瑶瑶物品下面压着的红衣服”
唐定国一惊，顿时酒醒了大半，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件改变他生活命运的一次意外，一辈子也忘不了，不过那件衣服怎么会在唐瑶那。
唐定国从唐微手中接过衣服，抚摸衣服的布料。表情凝固借着酒劲想起唐瑶的来临。
十几年前的一天，他们一家三口背井离乡，来到人生地不熟，生活富裕的城市，海翼市。
囊中羞涩他们一家租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小窝棚，住在拥挤的贫民区，连上厕所都要排上好长时间，环境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对于当时有地方住已经不错了。
因为没文化，只有一把力气，年青的唐定国每天早早起床去码头，排号领工扛大包。
妻子徐娟则带着年纪上小的唐微四外打零工挣钱，给人洗衣服，刷碗，小时工，摘菜，挑海鲜，一天打几份工，受尽白眼欺负。
当时唐微还算的上省事听话，安安静静跟在妈妈身后，有时也会被迫锁在家里自己一呆就是一整天。
唐定国想起当时就苦，但是充实快乐，他捏着一颗衣服上的扣子，衣服领口浮现，出一个刚刚出生，一张白净的婴儿小脸，在可爱的吐着小舌头，黑黑的瞳孔提溜乱转正对着他笑。
回忆：天不刮东风，时来运不转。雨后逢甘露，天逢连夜雨。家里家外徐娟因操劳过度，三餐不时，胃罢工期开始抗议，没办法，唐定国放只好下手头上的工作带着生病的徐娟去附近的医院。
十几年前的海军预备役总院是很普通的医院，还不具备规模，几排平房，院子不大，对外开放，安保暂且不谈，医疗设施也不够完善，服务态度撑起好口碑，关键看病开药便宜。
当时唐定国就带徐娟去的那里。
“同志，请问胃疼在那里看”，年青的唐定国询问，走过来的一名护士。
“您好，先在那边挂号，然后去内科”小护士指着挂号处的方向说到
“谢谢。”
夫妻俩排队挂号，然后路过一个个门口，在里面转个弯，找到内科诊室。
门外已经有几个人在排队看病，他们便坐在外面等着。
前面的病人陆续看完，终于轮到他们
“到你们了，跟我进来吧”，女医生站在门口招呼着她们。
夫妻俩便跟在医生后面进了诊疗室。
女医生坐在白木椅上，“你们谁怎么了。”
“医生，是我老婆这几天胃一直疼，吃不下东西，麻烦您给看看，”语定国赶忙回答。
“把鞋脱了，先躺床上去，将衣服掀起来，我看看”。医生起身。
徐娟身躺在床上露也肚子。
女医生走过来用消过毒的手，按压她的腹部。
“这里疼吗！”徐娟摇头，
“这里呢？”
“这边疼吗？”
“没事啊，这呢”。
“啊……疼”，徐娟疼的喊出声。
“好了，起来吧，”医生回到座位，徐娟也在丈夫体贴搀扶下，整理好衣服，下了床坐回医生办公桌旁。
“医生我老婆得的什么病”，唐定国迫切问到。
“根据你的说明，加上徐女士疼痛位置是上腹胃脘，初步检查应该是，不注意饮食规律，引起的胃痉挛”，女医生回坐办公桌后面拿过病历本写着专用术语
“医生，严重吗？”徐娟虚弱的问，医生刚医生按的那一下，胃的部位又开始终了。
“我建议你们去做个胃镜，详细检查一下”。
一听需要做胃镜，没见过世面的夫妻俩即紧张又害怕“医生，我老婆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女医生笑笑“我是建议详细检查，你们不用害怕，如果不想做，我先给你们开点药回去先吃着，看有没有缓解，好了就不用来了，不见好在做也行，”女医生很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