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是好人
代号雪鹰，本名司徒影，是一位浓眉大眼青年，眉宇之间没有褪去的稚嫩，鼻峰挺立，唇微微有点肉肉的。常年在外训练的皮肤黑红色，身材高挑比例标准，作训服穿在外略显单薄，不过这个男人脚大底盘稳。
雪鹰拿着压缩饼干，单手扶着望远镜嘴角斜媚一笑，“小姑娘，望老天保佑你平安，坚持一下等等我，我有点好奇你的真容，能让他如此紧张要救的是什么人，素未谋面的媳妇。”
唐瑶，现在最大的愿望应该就是怎样活着，活着出去，然后换个活法。
女孩还不知道，自己不但没有脱离危险，还被预定打包送人了，若是安全后知道了，小丫头会不会抓狂。
雪鹰会是那个救公主的王子吗？
人间天堂，地下室。
大门咯吱打开，长长的走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给阴暗的走廊徒增一种诡异阴森的氛围。
脚步声在一个门前停止，似乎有拿钥匙开门的声。
“哗啦啦，哗啦啦，嘎吱。”
大铁门来了，“啪。”
牛七打开幽暗的灯光，端着餐盘进来，将餐盘放在不大的床上。
此时的唐瑶，穿着牛七之前给她的男款大衣服，卷缩着身体靠在墙角，耳朵递出老远，双眼仍然蒙着纱布，女孩已经瘦成皮包骨了，双臂拥抱自己的双膝惶恐不安。
昨天若不是牛七跟过来，及时拉开发疯的猴子并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恐怕后果不堪设想，饶是唐瑶做了心里准备，15岁的她也从未想过，从未经历，女孩丧失了安全感她被吓坏了。
牛七有了怜悯之心对他来说是好事，反正牛七自己是这样觉得的，男人开始心疼起小丫头了。
“唐瑶，别怕我是牛七，”男人出声提醒。
缩在墙角的女孩听出声音的主人，身体微颤，渐渐放松身体。
牛七移步女孩身边，自作主张解开她脸上的蒙眼药布坐回她对面。
唐瑶的眼睛未接触光明太久，刚睁开时不太适应，潮湿的房间内昏暗的灯光她仍觉得刺眼，女孩微眯着深凹的双眼尝试一点点睁开，有点近视的双珠通过治疗，比之前明亮太多。
唐瑶看着五官清晰的牛七，如今是那样的亲切，第一次注意他右脸上那条狰狞的刀疤，伸出骨瘦如材的小黄手试探触摸。
牛七被她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白净的皮肤微红。
“别看了，快吃吧，一会凉了，这可是我衬着虎哥没起床，亲自下厨专门做给你的，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吃。”牛七递给她一双筷子，像孩子一样等待着点评。
唐瑶对牛七的表现，身体本能的防御式胆怯，她不相信这里面会有好人，但是牛七从始至终没有伤害过她，反之一直在偷偷的帮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女孩乖乖接过筷子细声软语的说。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见你受苦，我有点心疼，”牛七羞涩挠挠头，颜面挤出几条不难看的皱纹。
唐瑶看了一眼牛七似是打定决心，放下筷子。
“牛七，我唐瑶一项说话算话，趁我现在还算干净，当初答应你的条件，我现在还了吧，”女孩说完脱下外套，漏出里面破碎不堪的无袖背心，赫然呈现在牛七面前。
“唐瑶，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牛七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男人盯着她的动作急了，起身按住对方仍在继续的动作，心生怨气，气女孩不信他
“你是在嫌弃我吗？”唐瑶不明白，她如今都没有自尊了，他们还想她怎么样。
“你别拿你，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我看，我不喜欢花骨朵，等你长大了有嫁人的资格证，再说吧。”
男人有些生气不自在，别过脸去。
“牛七，这是我欠你的，现在我双手奉上你不要，将来我不认账了，你可别后悔，在这个狼窝里，我可不知道能活几天。”
“后什么悔，后悔，帐先欠着，我们来日方长。”
女孩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在理会，就这么穿着背心没有避讳牛七，抓起筷子，往嘴里大口塞东西吃，她是真的饿了。
女孩快速吃个精光，打着饱嗝，咕咚咕咚喝光一瓶水满足了。
“我吃好了，你收拾吧，牛七，牛七，”唐瑶看对方没有要收拾的意思，轻轻呼唤提醒。
牛七正想着，昨天在王虎办公室门缝偷听到心惊的对话，他怎么也没想到王虎会做这种事。
内容好像什么仪器，保鲜，又是眼讲馍的，他又联想到唐瑶眼睛上的纱布，心理一激灵，昨晚上一夜没睡好。
“牛七想什么呢，回神了，哎，”唐瑶看他半天没动静便推了他。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怎么了。”
“我吃完了，你可以收拾了，你走了，我好睡觉，”唐瑶无聊的说道，打着哈切。
“你还睡，这几天天天睡还没睡够？我做的饭好吃吗？”
“不好吃，我睡了，你快走吧，时间久了，你就不怕王虎醒了，怀疑你。”
女孩躺在床上盖上被单闭眼睛装睡。
牛人怜爱的盯着她的小样，那一丝棱角仍在，神秘一笑把手探进自己的身后。
掀起背后衣角，拽出一套崭新的衣服。
衣服是牛七早上出去买食材在早市特意背着兄弟偷带回来的，扔给老板的钱都没来的急找回来。
牛七没有多想，把新衣服盖在唐瑶身上顺便低下头趴在女孩耳边小声说道。
“你好好的，养足精神，一有机会我就把你救出去，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跑的远远的，我不会让他们抢走你身上任何一个零件。”
唐瑶在男人气息接近自己时，便提起了紧张，身体本能一颤，双手抱紧，耳廓一暖，惊的睫毛微颤，之后牛七好听的中音响在耳边。
另女孩少有的感动，眼角流出星星点。
牛七蹲下身把唐瑶的破衣服藏在床下一个角落，收拾好托盘掌门口走去。
唐瑶翻身坐起，间住走到门口的牛七，“七叔，谢谢你，你是好人，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平静的语气带着一丝感激之情。
牛七脚下明显一待，“七叔好亲切，从未有人像这样称呼过他，好人，哈哈……我是好人吗？”连他自己都怀疑，走到门口的牛七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晚上抽空我还会给你送吃的，要全吃完保存体力，还有在没出去之前，眼睛不可以恢复视力。”
男人似乎下定什么决心，锁好门，大步走出地下室。
牛七的话另唐瑶莫名其妙，听话的丢掉药布，换上牛七给她的条纹衬衣，黑色短裤，显然有点大。
女孩嘴角一抹笑意，不在颓废，勉强下床，吃力地坐着各种运动恢复体能。
“刀疤哥，出来了。”守在地下室门口的兄弟打着招呼。
“顺子，猴子被放出来没有。”
“没有，虎哥让他死在里面，饭都不让送，猴子哥饿的一直在里面撞门，”顺子言语轻松。
“有事通知我，”牛七四下看了看，拿出几张票子，塞进顺子兜里。
“刀疤哥慢走，”顺着冲牛七的背影笑嘻嘻的。
日上三竿王虎还在四楼卧室温柔乡里，一振手机欢快的铃音响起吵醒美梦中的王虎。
迷迷糊糊翻找手机，脸上满的不悦，持续急促的铃音没有停止的意思。
王虎摸到后翻开看清楚来电显示上的号码，顿时没了声音。
男人起身一坨肉呈现在空气里，声音沙哑。
“喂，喂，喂，咋没声呢？我操拿反了，”男人把手机听筒翻过来，里面传出愤怒的话语，
“王虎，你这只千年鳖精，我c你十八辈祖宗，你捅什么不好，捅你m的蚂蜂窝，老鼠成精了你，谁家后院你都敢掏。”
手机对面明显的暴跳如雷，火冒三丈。
王虎七分睡意三分醒被骂睹逼了。
“什么捅什么，什么马，我捅马干什么，老鼠精，它精不精的管我鸡毛事，还有我没事捅你老婆做肾，掏你家后院，你家后院我可没胆掏。”
王虎磕磕巴巴嬉皮笑脸满嘴跑火车。
“真没看出来呀！你小子还好这口呢！那头肥猪你喜欢你抬走，我他妈没意见，只要你把那个小丫头还回来，我把家里两头猪全送给你都行。”
王局做在驾驶位上吹胡子瞪眼睛的。
他在办公室内，看见电脑荧屏上的小女孩，他太清楚不过了。
唐家父女俩粘贴的寻人启事满大街都是，他一眼便认出来，原本他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贴就贴吧。
她姐姐天天来警局打探情况，他当时想到的就是王虎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上面下令搜查，他一直压着，表面上做做样子心想，“还是跟以前一样，几天就过去了。”
这回超出了想想，上面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顶头上司顶不住，偷偷给他打电话报信，将一坨屎甩给了他。
王虎一听提起了精神，“王哥什么孩子还回去，怎么回事，”男人一边说话，一边穿着衣服。
“我跟你说，王虎你少他妈跟我装蒜，你最近干过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出了事我们俩一起完蛋。”
王局躲在路边，一辆黑色低调的宝来轿车里，肥胖的身材挤在车里，满头大汗。
“王哥，这都是债主自愿的，而且我们之间都是有协议的，我都了解过绝对安全，你别诬陷我这个纳税人，我绝对大大的好人。”
王虎穿好行头，丢给床上女人几张老人头，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沙发上，给自己燃一根烟调侃电话对面的王局。
王虎知道每次有事，他都能摆平所以非常放心，给他打电话无非是缺银子了。
“王虎你别给那黄鼠狼戴帽子，充当宠物犬，你了解个屁你了解，我问你最近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唐瑶的女孩。
我不管你债不债的，务不务，协议不协议的，赶快把唐瑶给我送回来。”
王局没心情跟对方鬼扯，他现在都火烧屁股了，上头没说话的功夫就到了。
王虎一听是唐瑶这个名字，把燃剩半截的烟按在烟灰缸里。
“谁都行，放唐瑶绝对不行，跟上家合约都签了，如果违约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只差三天银子就到账了，最后一票，绝对不行，上家他更得罪不起。”
王虎心里想着，最上说道，“王哥，您要的人，我那敢不还，您说让我怎么做。”
一脸狡猾神色，大脑飞速想着对策。
“这就对了，放心老哥在这个位置上一天，就保护你一天，咱们这么办……。”
王局终于松口气，启动来着小车回警察署做准备。
王虎这边挂上电话，“呸，周扒皮，要不是老子给你上供，你能摇尾巴照着我，鬼才信你。”
王虎回到卧室，看一眼床上的妙人，一丝凶狠的目光划过瞳孔。
王虎从床头柜拿出枪，掀起双人被蒙在女人身上，用身体压住不让被下人乱动，枪眼杵在被里，并用多余的大被包裹住枪身，防止声音太大。
“宝贝乖，一下就好，安静别乱动，”男人轻生说道，“呯”一声闷响。
王虎身下的女人停止了扭动，魂归天外。
王虎起身整理一下被，擦了擦枪身，把枪放在女人手里，装出一副字杀的样子，下床简单打扫房间，最后满意的走出套房。
“虎哥，你醒了，”牛七从地下室回来，上四楼专程找王虎的。
正巧碰上从套房里面出来的王虎，两人碰了个照面。
“牛七，你来的正好，出去找两辆垃圾车，我们分头走，这里不能在呆了。”
王虎严肃的说道，看了一眼手表。
“虎哥，要垃圾车做什么，出了什么事”
牛七不明所以的问。
“别问了，让你干什就干什么，快去找，”王虎不做解释，两人一前一后急匆匆下楼。
牛七带上看后门的大蒜出了出了人间天堂，按照王虎的吩咐找垃圾车去了。
王虎则留下来亲自人手分配工作。
人间天堂对面南城酒店十三楼。
目睹这一切的雪鹰勾起嘴角，“苍鹰，老鼠有动作了。”
“继续盯着，寻找你媳妇的踪迹，别被带跑了，”苍鹰的绝对命令从对讲机里传来。
“老，媳妇，媳妇的，媳妇抢到手，你帮我主婚吗？”雪鹰似是习惯了跟着一起调侃自己。
“你能将她追到手，主婚好说，好好盯着。”
苍鹰叮嘱第一次出任务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