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朴基书,我们合作吧
阿旺带着气若游丝的浅蓝去往医院,今出川斜倚在医院急诊门旁笑盈盈的看着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他会来。
今出川依旧是一副很欠扁的模样,他伸手将阿旺拦住,眼中闪烁着一股不安分的狂傲之气。
“那天跟你上了同一辆车的女孩呢?”他问。
阿旺停住脚步:“你不知道?”
今出川懒懒的斜了阿旺一眼:“那天从宴会出来我本来是跟着你们的,可中途有同款同车牌号的车将我引到了别处。”
阿旺内心毫无波澜,他现在已经无暇去想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他的脑子里都是钟慕白的合法妻子,穆晓晓。
他敷衍道:“她是香江集团的员工,被你放的那场火烧死了。”
今出川本想去揽阿旺的肩却被阿旺躲过,他举着停滞在半空的胳膊,说道:“你可真够逗的,什么年代了谁还放火?”
说罢,他同阿旺一起搀扶着浅蓝,将她放在担架床上:“别特么跟老子装,那场火是你让魏佳宁放的。”
阿旺去窗口交费,今出川像尾巴似的跟他后面,喋喋不休:“我的人赶去绿洲园区时火已经烧了起来,恰好碰到格尔那个傻子,二话没说就打了起来。
我知道施以豪是谁杀的,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鲁莽到随便找个替死鬼出气。”
阿旺交完了费,没有打算理他的意思,今出川紧跟在阿旺身后,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你不会以为那批可卡因真的是钟慕白的囊中之物吧?
那批可卡因本来应该是我的,可我有更重要的东西想要,所以拿那批货作为交换,让给了他。”
阿旺终是停住脚步,今出川险些撞上他的后背,阿旺问道:“你想要浅蓝?”
今出川摇头:“当然不是,我要的是那天和你上了同一辆车的女孩,那个女孩是樱花会所的服务员,叫秦菲菲。”
说着他拿出两张护照的复印件,指着上面的照片说:“这个秦文是你吧?这个是你的姐姐秦菲菲。”
阿旺看着穆晓晓的照片,白了今出川一眼:“钟爷答应你了?”
“当然没有,他还让我帮忙干掉纳赛尔王子,怎么样那天的活春宫好看吗?”
说着,他凑在阿旺耳边悄声道:“你想不想知道万北在哪?”
阿旺将他推开:“你是小日子过的太好了吗?不去上你的学?”
今出川耸耸肩:“我怎么记得你在弘礼书院时也不怎么好好读书呢,啊?朴基书。”
听他叫出自己名字,阿旺也懒得在装,他将一摞收费单子塞进今出川手里。
“给我报销,当时我就不该说服浅蓝配合你,现在好了,钟慕白安然无恙,浅蓝险些丧命。”
今出川啧啧了几声,将手里的单据整好:“当时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施以豪被害,我才懒得淌这浑水。
再说,浅蓝那是配合我吗?她还不是为了想得到查尔莫的认可?不过这查尔莫到底是谁?”
阿旺摇了摇头:“从来没见过。”
浅蓝做这一切是为了得到查尔莫的认可,查尔莫让她稳住钟慕白,可她为什么会把钟慕白的计划透露给万北?
今出川转头看向阿旺,表情突然变得夸张:“天呐,你又被他打了?”
阿旺早已习以为常,从小到大不被钟慕白打都觉得吃米饭少了泡菜。
“习惯了,不过你怎么会和浅蓝有同样的纹身?”
“东井会的人哪个没有纹身?当初浅蓝刚到帮会的时候,她的脖子上已经有了那串字母,我觉得好看便纹了一个,我们年纪相仿走的很近。”
今出川双手捧着头,左右扭了扭脖子:“这浅蓝也是,好好的东井会不呆,非要去什么樱花会所,当年我父亲和钟慕白一起创建了这个会所,第三年的时候查尔莫加入。”
阿旺直瞪瞪地看着今出川的脸,露出一副震惊的神情,他抬手握上今出川的胳膊将他拉到监控死角处。
“樱花会所也和钟慕白有关系?”他问。
今出川反问:“你不知道?”
穆晓晓在桑拿房晕过去后,第一时间将房门打开的是钟慕白,阿旺知道钟慕白没有失踪,只是震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樱花会所。
虽有诸多疑问,但他却没有胆量去问,他只能看着钟慕白把穆晓晓抱去顶楼。
钟慕白对自己说的唯一一句话是:尽快让玉石池里的男女死。
阿旺幽幽叹了一句:“天下为棋盘,你我皆为子。”
每个棋子都想被重用,在其他棋子都在各司其职时,被冷落的那颗就会焦躁不安,只要抓住机会就会特别的表现自己。
比如浅蓝,比如自己…
他那么想得到钟慕白的认可,哪怕一个笑容,他想证明自己,想证明他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钟家人。
父亲说过的,钟家人重情重义!
“其实我知道钟慕白在墨西哥之所以暴露是你们东井会干的,而你却帮他脱困,真是好手段。”
今出川没有否认,则是垂眸叹了一声:“我之所以帮他,是因为他告诉我他手里有足够让我感兴趣的筹码。
朴基书,其实并不是岛国人喜欢出尔反尔背信弃义,其实哪里的人都一样,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
的确,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才有资格决定游戏规则。
“他说的筹码就是秦菲菲?她值得吗?”阿旺终是问道。
今出川只说了两个字:“值得。”
阿旺忍不住好奇:“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一夜情,那是我的第一次,你快告诉我,她到底在哪?”
或许对于今出川来说,醉酒后的一夜情是一场难忘的梦,酒醒后她凭空消失,却让他无法停止寻找。
阿旺突然起了算计的心思,他说道:“她在樱花会所,她现在叫穆晓晓已经嫁给了钟慕白。”
今出川像木头似的愣愣地杵在原地,喃喃道:“她竟然嫁人了?”
“是的,她是被迫的,她过的并不好每天都被虐待,我上午见到她时,她还是满身伤痕,其实只要钟慕白不回来,她的日子并不算难过。”
听他如此说,今出川的额头上骤然出现几条肉眼可见的青筋,他说:“朴基书,我们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