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暴力美学
他们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暴君等人就听不见。
却忘记了他们议论的人是武者，武者的感知力可比他们强得多。
身边被射死一个，众人再也不敢议论暴君了。
发射袖箭的人，是红毛。
黑煞堂的三堂主。
别问堂堂三堂主为什么要用暗器，问就是他喜欢。
“刘冰！”暴君突然喊出一个人，对他说道：“你不是想当堂主吗，现在四堂主死了，杀了何渊你就是四堂主！”
叫刘冰的男人一听，顿时兴奋起来。
堂主之位他确实觊觎了很久，不曾想机会这就来了！
“是！”
刘冰领命，走了出来。
堂主之位，他势在必得！
他甚至忘了，自己跟钟德一样，都是玄阶六品武者。
钟德被何渊杀了，他又凭什么打过何渊？
可事到如今，他管不了那么多，只管无脑上就完了。
完了！
还没出手他就感觉自己要完了。
何渊都没起身，坐在椅子上向他甩出一根筷子。
快！好快的筷子！
“砰！”
筷子没有刺穿刘冰的身体，而是像扎气球一样，扎爆了他的脑袋。
堂主之位，棋差一招。
可惜！
扎爆脑袋之后，那根筷子没有停下，继续飞向暴君所在的位置。
暴君抬手抓住，一捏。
筷子被捏成木屑。
“地阶，绝对是地阶的实力！”红毛在旁说道。
暴君眯着眼，若有所思。
她倒不在乎刘冰的死活，本就是拿他试探何渊的实力。
只是没想到，何渊击杀一个玄阶六品武者的速度会这么快，根本看不出他的实力具体到了什么水平。
只能说，出乎意料。
这时，二堂主大耳主动请缨。
“大堂主，让我来会会他！”
大耳，顾名思义，耳朵很大。
却又不止耳朵大，整个人都很大！
两米以上的个头，重达500斤的体重，身材极其魁梧。
不是胖，是魁梧！
“卧槽，这身材！只是站在我面前我都得窒息。”
“这特么得吃多少蛋白粉！”
“我觉得打激素了，这肌肉看着就不像自然练出来的。”
“嘘……小点声，还想被射一箭啊！”
“对对，小声小声！”
“刚才那个叫刘冰的什么水平？人都没靠近就被爆头，这不给黑煞堂丢脸的嘛！”
“你不懂，这叫试探！”
“你看这不就上二堂主了嘛，就这身体，压都能把何渊压死。”
若没有最后这句话，大耳都想先杀了那个说他打激素的小子。
实话能到处说吗？
不能！
大耳，地阶二品。
黑煞堂三大地阶强者之一，另外两个是红毛和暴君。
这实力，比一个地阶武者都没有的洪社，明显强上一大截。
何渊看见大耳硕大的体型，也是略感惊讶。
毕竟此前只看过照片，跟亲眼所见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大，真的很大！
大耳一步步靠近何渊，每走两步，都要踢开那些挡路的尸体，就像踢开路上的小石子。
这时。
“你打激素了。”何渊突然开口。
大耳愣了一下，没想到会从何渊口中听到这么句话。
“艹！跟你有什么关系？”大耳不忿。
何渊耸了耸肩：“没关系，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艹！”
大耳随手捡起一具尸体，向何渊砸了过去，轻松得就像扔一颗小石子。
何渊随手把一旁的桌子扔了出去。
“砰！……”
桌子和尸体在空中相撞，两者皆碎裂成渣。
见状，大耳又捡起一具尸体扔出。
这次，何渊扔出把椅子与之对抗。
“砰！”
又碰碎了。
血肉飞溅！
看见两人疯批一样的打法，围观众人都吓得不敢说话。
大耳的火气上来了，干脆一手抓一个尸体，统统扔了出去。
尸体刚刚脱手，他又捡起别的尸体扔向何渊。
而何渊同志，也在扔桌椅。
大耳扔多少尸体过来，他就扔多少桌椅过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两人各守一方，疯狂的向对面扔尸体和桌椅。
这是桌椅与人体的碰撞，生命与物质的摩擦。
一时间，血雾与木屑齐飞。
整个会场被笼罩在红色的海洋。
这是一片嫣红的世界，你甚至无法透过血雾看清三米外的景象。
墙壁、门窗、天花板，通通被染上红色。
如果你在室外，透过窗户看向会场内，你会发现。
这……简直是艺术！
“砰砰砰砰砰砰……”
这样的场景持续了好几十秒。
终于，扔完了！
大耳的尸体扔完了，何渊的桌椅也扔完了。
血雾逐渐消散。
“妈……妈妈，我想回家！”角落里，一个五十岁的男人颤抖着哭道。
“我，我，我好像看到了上帝！”
“不，是佛祖，他来接我了。”
“疯子，变态，王八蛋！！”
“这都是什么人啊，太恐怖了，太……呕……”
“爸爸你看，好漂亮啊，我也想成为这么强的武者。”
“……”孩子的父亲考虑着，到底应该怎么处理这个变态儿子。
黑煞堂的一众人等，也被这副场景惊得说不出话。
两人的交手说不上多厉害，可产生的视觉效果，简直了。
如果有人刚好穿越到这里。
他一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地狱战场！
此时，会场里充斥的血腥味，堪称刺鼻。
“何渊，你很强！”大耳突然夸了一句，又转而说道：“可惜你改变不了什么，同样得死！”
“你知道五年前我杀了谁吗？”
“应该是你的爷爷，他的身体很好，如果没被杀死，说不定还能活个几十年。”
“但我一拳就把他打爆了，真不禁打！”
何渊闻言，怒气直线攀升。
却没有冲动暴走。
为了更好的控制狼王之心，加强何渊的心理承受力，唐长卿给他做过很多专项训练。
语言攻击并不能使何渊失去理智，陷入暴走。
只是他不明白，大耳为何要激怒他？
“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既然你主动交代，那就去赎罪吧！”
何渊猛然轰出一拳。
还是那朴实无华的一招。
只是这次的力量，远高于此前任何一击。
一股能量波从何渊的拳头爆射而出，撕扯着周围的空气，甚至发出“轰隆”的音爆之声。
“轰！……”
大耳来不及躲闪，硬抗一拳。
顿时感觉全身都要炸裂开来。
整个人倒飞出去，砸穿了一堵墙才落地。
再看大耳，身上的衣服全部撕裂，躺在地上一丝不挂。
全身无数裂缝，正在不停渗血。
眼耳口鼻更是哗哗往外流血。
挣扎了两下，他彻底动不了了。
大耳到死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死得这么突然。
激怒何渊是想让何渊主动进攻的，毕竟防御才是他的强项，他想在防御中寻找机会。
他成功了，何渊主动发起进攻，可他却没能防住。
何渊看了看躺在地上光溜溜的大耳，心里产生个天大的疑惑。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