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诡异巴士（5）
因为郁欢这一手骚操作，卢灿灿甚至险些忘了厕所里的鬼东西。
等回过神来，她才发现隔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满地的鲜血，也没有浑身腥臭的鬼脸，只有马桶抽水发出的声音。
卢灿灿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裤脚，愣了两秒。
要不是郁欢踹毁的门还好端端的倒在那儿，她差点都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郁欢可没什么闲情雅致去安慰别人，只是轻飘飘睨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走出公共卫生间。
“大大佬等等我！”卢灿灿抛下心中的疑惑，急急收好书，追了上去。
等她追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傻眼儿了。
倒不是说地方有什么变化，只是除了她们两个人，其他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他们人呢？”卢灿灿脑海里一瞬涌上了各种各样可怕的念头。
他们是都死了吗？还是说她俩自始至终都没走出幻觉？
郁欢闲闲地打量了下四周，神色镇定，丝毫不见意外，像是在她预料之中。
她随口道：“大概是走了吧。”
“可是，车还在啊。”卢灿灿指着不远处停放的大巴，眼神惊疑不定。
女生闻言扫了眼大巴的方向，摸了摸下巴，可有可无地点头，“嗯，有道理。”
卢灿灿：“”
麻烦敷衍时稍微走走心。
郁欢没搭理，径直走进超市。
她下车就去厕所了，又听了一耳朵的鬼哭狼嚎，烦都烦死了。
唯有美食才能安抚她躁动的心。
卢灿灿一个人怕的要死，郁欢只要一走，她连忙屁颠儿屁颠儿跟上。
超市里也是空无一人，简易餐桌上还放着微微冒热气的泡面，像是吃了一半，人就消失了。
郁欢拿了一堆吃的，各式各样都有。她找了个干净点的桌子坐下，开始吃起来。
她吃相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斯文，大口大口的，却看得人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卢灿灿也饿了很久，但任务的紧迫感和对未知的恐惧让她没什么胃口，只随便拿了个面包。一边啃着，一边眼睁睁看着女生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光。
她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手上的面包不香了。
“你胃口真好”她情不自禁搭话道。
郁欢正对着镜子补口红，闻言，抬眸看她一眼，淡笑了下，“谢谢夸奖。”
“那个，我我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吗？我叫卢灿灿，灿烂的灿。”
许是这一个笑容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又或许是因为救命之恩的缘由，卢灿灿很突兀地想认识认识这个女生。
虽然她知道她肯定不简单，隐藏了很多东西。
但她想，就算这个女生不是活人，只是骗她，她也认了。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女生，她命早就没了。
“郁欢。郁郁寡欢的郁，郁郁寡欢的欢。”郁欢起身，将钱放在柜台上，金额分毫不差。
卢灿灿见状，也有样学样。
放好钱，她试探性问道：“那我可以叫你欢欢姐吗？”不管年纪大不大，只要比她厉害，人人都可以是她姐！
女生挑了挑秀气的眉，侧身看向她，调笑着：“你要是想叫别的，也不是不行啊。”
卢灿灿嘿嘿一笑，“欢欢姐，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凉拌。”郁欢径直朝大巴车走去。
从外面的车窗往里看，黑压压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大巴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积了不少的灰尘，车身大片大片的掉漆，似乎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但看车牌号又确实是她们坐的那辆车没错。
“欢欢姐，你你不会是要上去吧？”卢灿灿心里有些不安，她觉得这辆大巴很诡异，想要拉住郁欢再劝劝。
然而手还没碰到衣角，对方就回过头来。脸上没有了清甜的笑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褪去温和的假面，眸底尽是凉薄之色，直盯得卢灿灿头皮发麻。
或许这才是郁欢真实的样子。
卢灿灿很有眼见力的收回手，讪讪笑着，“要不，要不我们先到处看看，能找到其他人也说不定？”
这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不信。
“你说的也是。”郁欢很快又恢复了之前和煦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冷漠到极致的眼神只是卢灿灿的错觉。
见她认同，卢灿灿一喜。可还没开口就听见对方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你想去看看，就去吧。”
“你你不去吗？”卢灿灿反应慢半拍。
郁欢反问：“我为什么要去，这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她捋了捋耳边碎发，微微一笑，“你去吧，我可以勉为其难等你十分钟。记得早去早回。”
卢灿灿望了望昏暗荒凉，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公路，咽了口唾沫，果断放弃。
她一个人去，这不是找死吗？
先前在厕所的经历她还牢牢记着呢！
见人磨磨蹭蹭半天没有动作，郁欢蹙眉，语气带了丝不耐，“怎么，不去了？”
“欢欢姐，我都听你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卢灿灿很没骨气的认怂。
反正她就觉得跟着郁欢很有安全感。
郁欢瞥她一眼，没多说什么，走到大巴车门口。
原本还紧闭的车门在郁欢靠近时，竟然自动打开了，像是在欢迎她的进入。
见状，卢灿灿更慌了，但拗不过郁欢，只能怂怂地跟在她后面，还不敢碰到她。
等两人一上车，车门“啪”的一下就关上了。
卢灿灿被吓得一哆嗦，见车门关上，赶忙上去拉拽。可不管她用再大的力气，车门纹丝不动。
“完了，出不去了。”卢灿灿哭丧着脸。
郁欢却很疑惑地看她一眼，似是不解，“这有什么奇怪的，这辆车本来就很诡异，出不去不是很正常吗？”
很正常？？？
卢灿灿如遭雷劈。“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上来？！”要不是怂，她都想攥着对方衣领让她清醒清醒！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要联系吗？”郁欢眨了眨眼，满脸无辜。
卢灿灿噎住。
她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只好揣着一肚子气走到郁欢身边，看着她四处搜寻着什么。
车上空无一人，但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重大劫难，一片狼藉，有几块玻璃都被打碎了，碎玻璃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郁欢低头嗅了嗅，脸色稍显凝重。
是新鲜的血液。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当看到眼前的场景时，眼皮不禁跳了跳。
目光移到对面还一无所知，试图学她回头的马尾女生，郁欢叹了口气。
她尽量柔和了声音。
“如果你不是很想锻炼胆量的话，那么最好不要回头。”
这话不难理解，卢灿灿反应过来，整个人瞬间僵住。
“现在，我数一二”
“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