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罗律师想给梅舒芝判处两年半，而张律师却想为她作无罪辩护。
就这样，两位知名度最高的律师在京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即将上演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决战。
这场官司在各大网络平台上全程直播。
此刻，抖阴直播间的同时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2000万。
这么高的人气实属罕见。
看来，此次“地铁偷拍事件”的热度还真不小。
毕竟，这件事情不仅关系着男性的利益，还关系着无数女性的利益。
视角回到庭审现场。
审判长问被告方：“对于原告方起诉书的内容，你们是否异议？”
张伟回答：“当然有异议。”
“我方当事人虽然在网上造谣，对原告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诽谤，但事后她也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
“几天前，她还专程打电话向原告积极道歉，其态度诚恳，语气平和。”
“再者，原告方虽然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网暴，虽有很多网友误以为他是个变态男，但最后不都真相大白了吗？”
“此次事件，原告方实际并没有太大的损失，顶多名誉稍有下降而已。”
“综上所述，我认为应该给梅舒芝一个机会，她毕竟年纪小，前途还一片光明，我们不应该将其送进监狱，这样会毁了她的一生。”
梅女士听后，立刻激动得手舞足蹈：“张律师说得好！不就是骂了他两句而已吗？至于让我面临牢狱之灾吗？”
“抛开诽谤这一条事实不谈，难道原告就没有一点错吗？”
“如果你不去坐地铁，又怎么会被我诬陷？”
此话一出。
直播间的网友瞬间就炸开了锅。
【刘备孕：“牛逼牛逼！这怎么还怪罪到原告头上了？”】
【“难道原告还不能去坐地铁吗？”】
【“小仙女的脑回路真踏马神奇！”】
【“抛开物种不谈，她真的是地球上的生物？”】
【孙悟空姐：“我觉得这件事情原告方确实做得太过了，梅女士或许有错，但她可是女孩子诶。”】
【“你们男的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就算人家有错，你们也不应该组织这么多人去对她口诛笔伐。”】
【刘备孕：“这一拳，泰森来了都顶不住！”】
【“咋了？女的犯了法就可以不受惩罚吗？”】
【“你是女人吗？气量怎么这么小？女人难道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常言道：‘好女不跟男斗’，你一个‘大女人’说话怎么跟个男的一样？”】
【归曼火花一闪：“哈哈！楼上怼得好！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
面对梅舒芝的无理取闹，张开天也没有废话，直接将法条念了出来：
“根据诽谤罪的相关规定，如果在网络上发布不实信息，同一条信息的浏览量达到5000次以上,或者被转发次数达到500次以上，就已经构成诽谤罪。”
“再看看梅舒芝发表的那篇文章，其浏览量早就破亿了，是立案标准‘5000次’的20000倍以上。”
“那篇文章的热度甚至达到了薇薄热搜榜的前三名，几乎人尽皆知。”
“在这么严重的情况下，如果她都还能免于刑事处罚的话，那以后诽谤罪岂不是成了一个摆设？”
审判长看向原告：“你认为那篇文章的浏览量很大对吗？请提供你的证据。”
于是张开天拿出手机，将其与法庭内的电脑连接在了一起。
两分钟后，一张张图片呈现在大屏幕前。
其中包括梅舒芝最早发表的那篇《家人们，谁懂啊？老娘坐个地铁都能遇到变态男》。
图片上显示了这篇文章的点赞量与转发量。
不一会儿，又有一段监控视频亮了出来。
视频里详细记录了当日张先生与梅女士在地铁里谈话的全过程。
从视频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张开天并没有实施偷拍行为，可梅女士却一直对着张先生大吼大叫。
而且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就算在张先生的手机里没发现有偷拍的图片，但她依然不依不挠，甚至还讲出了毁三观的言论：
“玩手机就是偷拍，不玩就是偷窥。”
“睁眼就是偷看，闭眼就是意淫。”
“同路就是尾随，不同路就是未遂。”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播放视频时，直播间的网友自然也目睹了整个过程。
有些网友实在忍不住想喷她。
【诸葛亮仔：“牛啊！合着我怎么做都有罪是吧？冒昧地问一句，我可以呼吸吗？”】
【“不对，不能呼吸。因为会被你认为是‘我在故意吸走你的体香’。”】
【猪八戒烟：“还说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那你父亲是不是好东西？你的爷爷和兄弟呢？”】
【“一部分女拳主义者把“男性”这个性别当成了一种“罪恶”，认为所有的男性都是有罪的。”】
【“一旦社会上出现一些男性欺负女性的事件，她们就会攻击和辱骂全体男性，让那些没有犯罪的男性无辜躺枪。”】
【“因此，梅女士伤害的不仅仅是男性的利益，也间接地侵害了女性的利益。”】
【百里守约泡：“楼上说得对！”】
【“她已经触犯了银河正义法中不可饶恕之痴绝罪，希望法官剥夺她的一切权利，并对她进行封印缉捕。”】
【“束手就擒吧。”】
“（狗头表情）”
“……”
庭审进展到此刻，梅舒芝要想逃脱牢狱之灾，犹如“曹操不看美女”——根本不可能。
在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被告方无力反驳。
张伟也显得无计可施。
本来这件事情就已经引起了全网的公愤，就算当事人同意放过她，网友们也不会同意的。
因此，除了开庭前让原告方撤诉以外，想要完全免除刑事责任，几乎没有任何希望。
再加上对面的辩护律师还是罗老师……
要想打赢罗老师，犹如“太监开会”——无稽（鸡）之谈。
张伟：我他吗心态崩了呀！
梅女士满脸焦急，她喊了一声张伟的名字：“喂！张律师，你他吗赶快再帮我狡辩一下啊……哦不，是争辩一下。”
张伟无奈摇头，“不行，你进监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只能试图帮你减轻一下刑事责任。”
说罢，张律师看向三位法官：“审判长，我承认梅女士确实构成了诽谤行为，但她毕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
“她涉世未深，什么社会规矩都不懂，因此难免会讲出一些得罪人的话，这些都很正常。”
“如果就因为她讲的几句难听的话，就让她去蹲大牢的话，那这个社会未免也太可怕了。”
“我想社会还是要有一定的包容心，尤其是对女人的包容心一定要大一些，否则把人逼出抑郁症的。”
看到这里，罗张三给张伟伸了个大拇指。
意思可能是：“不错不错！你小子有进步！见自己不占理，居然开始扯起蛋来了？”
审判长微微点头，随后又看向白衣男子：“原告方对被告方的辩词可有异议？”
张开天回答：“当然有！”
“张律师此言差矣！”
“社会确实要有包容心，但‘包容’仅仅只是一个道德行为，而并不是法律行为。”
“也就是说，原不原谅被告是我的权利，我即使不原谅也不违法。”
“如果被告方确实肯带着诚意来向我道歉的话，我肯定会给她一次机会。”
“问题是，以梅女士此前的态度来看，可以说毫无真诚可言。”
“她不但没有愧疚感，甚至还在电话里对我进行言语辱骂和人身攻击，其行为十分恶劣。”
“因此，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原谅她。”
直播间的网友们也纷纷发起了弹幕。
【“说得对！绝对不能原谅！”】
【“不能原谅＋1。”】
【“不能原谅＋2。”】
【“不能原谅＋10086。”】
听到张开天的那番话后，张伟无言以对。
他转身给梅舒芝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当庭认错，也许还能从轻处罚。
梅女士心领神会，“张先生，对不起，不该在薇薄上发文章诽谤你。”
“我应该把那篇文章发表到别的小网站上去，小网站毕竟用户少，浏览量自然也不会太高，说不定连诽谤罪的立案标准都达不到。”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问号。
所有人都向她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但她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改口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身为富家大小姐，不应该跟你这个穷人一般见识。”
张伟见状，立刻遮住了自己的脸，“我怎么会有这种猪队友啊？”
？？？
？？？？？
直播间的弹幕也是问号不断。
【太乙真气人：“看来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了，直接判死刑吧，别再把这种人放出来危害社会了。”】
【蔡文杀鸡：“小仙女的脑回路是真的牛逼，用一句歇后语来形容就是‘小母牛排队’——前一个牛逼，后一个牛逼。”】
梅舒芝这辈子没向任何人低过头，但一想到自己要被判刑，她终于请求道：“张先生，看在我是女生的份上，饶我一次可以吗？”
“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一定以身相许，马上嫁给你都行。”
沸扬洋：怎么感觉头上绿绿的？
张伟不禁问了一句：“等等，你要嫁给张先生？那沸先生呢？”
梅女士一脸嫌弃，“他？他只是我的提款机罢了，随时都可以把他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