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审问
“呵呵,你说看就看,该不会是想销毁证据吧?”
秦主任看见她进来,心里慌了一下,这仇文斌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难怪效益差到要被合并。
不过现在文件出了问题,经手时间最长的人就是宁溪,只要他咬死了宁溪就是内奸故意来搞破坏,上头肯定会严查。
到时候两厂合并的事情必然会往后无限期延迟。
如此一来,仇文斌的目的达到,他想压阮丽萍的想法也能如愿以偿。
和一个间谍玩得好的人,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跟他竞争。
而且他还调查到,这个宁溪十分看重她的大伯大娘,还有声音说这两人身体比以前好得多,不知道是不是从哪里偷渡了禁/药过来。
听说对面的药片里面有效成分含量很大,药效比普通的强。
这也从一方面佐证了他对宁溪是某国间谍的猜测。
可惜这个仇文斌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否则只要宁溪跑回家,她的疑点就更重了。
宁溪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他,嗤笑一声。
“秦主任不想让我看,该不会是想故意诬陷我吧?怎么这么多人都在场,害怕我毁灭证据?”
阎学平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眼神毫无波动:“看看也无妨。”
在场最有话语权的人都说话了,别人也再没阻拦,宁溪把文件袋拿过来,翻看后大声说:
“这不是我送来的文件!有人把它换了,这个人肯定是坏分子,故意破坏政府的决策,企图挑起咱们商业局和食品厂的纠纷!”
秦主任阴阳怪气地笑了,还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贼喊捉贼还能进来搅浑水妄图洗清自己,小宁同志,你的心里素质可真厉害,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按照商业局回电话的时间,她肯定是一拿到文件就骑车赶过来了,不可能出别的岔子。
可惜了秦主任东想西想,也想不到宁溪力气惊人,自行车能踩出火花,速度也比正常人快得多。
所以这短短一段时间,还真让她搞到了人证物证。
上辈子作为一个法学院出来的毕业生,宁溪还是更注重证据。
“我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是来之前我见过江局长,他办公室里的人都能证明这份文件不是我送来的那一份!”
宁溪笑意吟吟地看着秦主任,不知道现在他还能作何解释。
秦主任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正拿着帕子慌乱地擦着,眼神还阴狠地看了仇文斌一眼。
‘连把人弄走都办不好,真是废物!’
仇文斌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避开了他的目光,心想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鸟,吃了他那么多好处,要是真出事了就把锅往他身上甩。
反正结果再坏也不关他事,只要文件出了问题就行。
秦主任还没意识到,当宁溪没有上套匆匆赶回家的那一刻,他的计划就已经完全失败了。
他冷哼一声,继续针对宁溪。
“我看了这么多文件,竟然不觉有什么问题,也不知道你这接触不到这些的人,是怎么看出来的,想来是研究了不少吧?”
真是句句都把别人的注意力往宁溪是间谍上面引。
宁溪才不上套呢,朝着上首的阎学平说:“领导,这坏分子能弄到盖了戳的文件袋,看来是渗透到不得了的地方去了,我建议您一定要严查。”
“至于这文件为什么不是我送来的那一份,我想我们局长会为我证明这一点的。”
发现阮丽萍不在局里,且意识到这件明显不正常之后,宁溪立刻把主意打到了局长身上。
局里用的笔大都是蘸水笔,字迹没干的时候很容易印到别的东西上,她不想回办公室再节外生枝,就直接借来了小萍的。
文件袋背后被她印了不少字迹上去,这样比直接往上面弄墨汁安全,不会晕染到里面的文件上去。
弄完之后她故作慌张拿着文件去找江局长,当着办公室人的面认错,说自己不小心把文件袋弄脏了。
这自然不是什么大事,江局长看过之后还安慰了她。
这一举动不仅是为了让江局长做间接证人,更是为了确认文件有没有被主任掉过包。
是的,现在,宁溪连她的主任都不信任了。
出了这样大的事,还涉及到间谍是否渗透到省/政府,会议自然也开不下去了,阎学平让办公室所有人都不许离开。
还出去打了个电话,很快委会的人和公安局的人就到了现场。
整个厂被封锁,因为时间紧急,只将真正的文件转移还没来得及销毁的人被抓了个正着。
但是还没来得及审问,对方自杀未遂失血休克住进了医院。
参加会议的人全部接受了盘问,宁溪也是重点被侦查的对象之一。
小房间里,在独自面对了一段时间的黑暗后,终于来了三个专业人员负责给宁溪问话,一人问,两人记录。
普通人或许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被击破心理防线,宁溪倒是还好,因为它有系统可以聊天。
但不适感也是有的。
“宁溪同志,不要紧张,只要如实说清即可。”
封闭的环境,加上三个人严肃的态度,天然地形成了一种压制,宁溪自认为演技没好到可以将专业人士骗过去的地步。
“好,您们想了解什么,我肯定会配合。”
对方点点头,问:“你为什么临时会将原文件袋弄脏,我们已经了解过,你是在要出去办事的时候,临时起意,接了高萍的纸笔,难道你已经预料到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了吗?”
宁溪老实地像个鹌鹑一样,如实相告:“我是故意的,因为我怕有人针对我”
“关于秦同志指控你有来路不明的药物,并且将之使用在了家人身上,是否确有此事?”
“怎么可能!我一向清清白白所有事情都经得起查,而且要是真有这种药,我怎么敢随便乱用。
实不相瞒,我大伯大娘最近身体变好了,是因为我研究出了一种按摩手法。”
记录的人停下了笔,仿佛听到了什么滑稽之言。
问话的人也噎了一下,“宁溪同志,我们希望你好好配合,不要讲这些不着边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