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五行缺我
霍煊问江谨桓:“你知不知道海城莫家?”
江谨桓说:“墨淮?”
“不是他家。”
“哦,是草字头的莫家是吧,我知道。”
“你这问题很没水准啊,海城地界上还能有我不知道的家族?”
霍煊:…
“那你很早就知道霍家?”
江谨桓:“等一下,你说的是速食品龙头霍家还是你们那个霍家。”
霍煊:“……打击人是吧。”
江谨桓说:“实话说,认识你之前我压根不知道霍争鸣。”
要不是因为霍煊,他也没兴趣认识霍争鸣。
那个速食品龙头霍家这些年也不太行了,今年老太太寿宴也给他们发了邀请函,现任掌门人是大哥的朋友,坐一起谈论股票的。
“海城莫家的上一任负责人莫允是大伯江晖的同窗。”
“他的夫人也是京城那边很有权势的一个家族洪家的贵女。”
“莫允和夫人有一个儿子莫琪,他也是大哥的好友,他小时候被绑架过,当时闹得很轰动,绑匪要价两个亿,不然就撕票。”
“莫允没有答应,所以莫琪被送回来的时候就断了两条腿。”
江谨桓说:“我小时候也被绑架过,比他幸运一点,受了点惊吓,但好歹人没缺点什么,不然我也娶不了你了。”
霍煊:“……”
江谨桓说:“所以后来我爸爸就给我安排了很多保镖。”
“莫琪断腿后,莫允没伤心多久,就把私生子莫辛给接了回来,莫夫人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公早就在外面养好了小的。”
“莫夫人不甘心,觉得自己的卧榻边不能任由他人酣睡,也不能让儿子的财产花落旁人。”
“这中间当然也发生了很多事情,莫夫人想尽办法折磨莫辛,也弄出了人命,莫幸生母被她还是,因为莫幸的事情莫夫人得了精神病,在一个午后开煤气自杀了。”
“她自杀后莫允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没多久就把公司交给莫辛自己颐养天年去了。”
“我回国前没多久,莫总突然死在了自己居住的城郊别墅里,死因蹊跷。”
“照顾他的护工和佣人盘问了一个遍都没问出什么。”
“现在莫家就是莫辛当家,他哥哥莫琪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声音了,之前我问过大哥,好像是说他现在半年在国内养病半年在国外治病。”
“那莫家是干什么的?”
江谨桓说:“宏謿建材知道吗?”
不出意外霍煊又是摇头的。
江谨桓忍不住想吐槽她,“别人家豪门阔太,上岗第一天就把其他家族的名单给背出来了,我家的迷糊蛋,四年多了,谁都不认识。”
这倒是真的,很多豪门太太没事就组局一起打牌喝下午茶,以江夫人为首的一批太太们都是这么悠闲过日子的。
但霍煊不一样,她结婚的时候还在念大学,又是隐婚,没几个人知道她是江夫人,而且她也不喜欢去和不熟的人打交道。
她从来不去参加那种豪门聚会,当然也不怎么认识这些所谓上层社会的人。
不过江总很会逻辑自洽,“没关系,你认识我就行了,认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也没有意义。”
霍煊:“话都让你给说了。”
“那莫家到底是干嘛的?”
江谨桓说:“你认识的那个墨家是开超市的,这个莫家是大炼钢铁的。”
“国内最大的轧钢厂就是他们家的。”
很早以前,因为江晖与莫允的关系,江家搞地产能那么快起家,也有宏謿建材的鼎力相助。
当然了,江家人一直信奉的都是捏在自己的手里的才不会背叛自己的准则,这些年江家在成长,江家现在自己旗下也有冶钢厂,慢慢的不再需要依靠外界助力。
“莫家那么牛,那那次老太太寿宴我怎么没瞧见人?”
江谨桓说:“爷爷办八十九大寿的时候,莫允亲自来祝贺的,这次奶奶九十大寿,莫辛人在海外出差,让他哥哥送了礼来的,他哥你应该看见了,就是和我哥一起聊得很开心的那个坐轮椅的少爷。”
霍煊对那个坐轮椅的少爷印象不深,因为她觉得盯着别人的轮椅看不礼貌。
江谨桓说:“莫家大哥挺可怜的,他和我哥一样,都是很好的人。”
“但那次奶奶寿宴他也只和我哥打交道,毕竟现在莫家当家的是莫辛”
“莫辛和江家关系不好?”
“当然不是,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是个爽快人,只是这莫总当年被莫夫人摆了一道,莫夫人死前,让全城都知道他是私生子了。”
“豪门重脸面,那会儿莫辛正好在外国出差,就没来,我那天在车上接了个电话,就是他打来的。”
“你和莫辛关系很好?”
“没什么,就是年轻这一辈的总裁里,比较欣赏他,像墨淮这样的,我见一个踩一个。”
霍煊:你这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了吧,别否认,我看穿了你的伪装。
江谨桓说:“看我干什么?你是不在商场混,墨淮这人可次了。”
“为什么?”
江谨桓冷笑,“我大学学的是计算机和人工智能,严格意义上说我做管理层专业不对口,墨淮学的是金融管理,你看看他回国这段时间做的事儿,哪一件把莫家的产业做大了的?”
霍煊:
“莫辛和他可不一样,你要是在海城地界上找个老板问一问,不多说,你就问霍争鸣,海城莫家,你问他,他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肯定都不是墨淮。”
“当然了,他也不敢去招惹莫家。”
霍争鸣是做建材的,和做钢材的莫家分工不同,业务也没有重叠,加上人家的身份地位也不会把霍争鸣放在眼里。
事实上霍争鸣要是没有攀上江家,连墨家都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莫辛和莫琪关系还不错的,他十岁回到莫家,都是莫琪在照顾他,没有莫琪他估计早就被疯魔的莫夫人给除掉了。”
“我很少见气度这么大的大少爷,对私生子如此毫无保留的喜爱。”
那次他把江照的私生子弄回江家,江谨城那想吃人的眼神可不是演出来的。
霍煊点头,“那为什么网友都说这部电视剧是以莫家为原型?”
“我回国前莫家的事情闹得很大的,你不知道?”
霍煊无语,那时候每天忙的昏天黑地的打工上学,上哪去听八卦???
江谨桓叹气,“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霍煊撇嘴,“我闻了,有没有可能我和这些事不是一个阶层的?”
所以说还是互联网好啊,搁以前谁敢这么光明正大讨论豪门秘辛啊。
江谨桓说:“这故事的后半部分肯定是编剧杜撰的,但是我听我哥说过,莫辛以前真的有个挺喜欢的姑娘。”
“带球跑了?”
“带什么球?他不踢球啊?”
霍煊:
她觉得有必要对土狗老男人科普一下,“带球跑就是怀孕跑路的意思。”
江谨桓皱眉,“怀孕了为什么要跑,她不要命了吗?”
霍煊: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但我没有证据。
“我的意思是,她跟莫辛分开,然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江谨桓说:“那我不清楚了,莫辛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是他来到莫家后认识的,莫辛奶奶的干女儿的遗孤。”
“他俩一起长大的,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莫辛上位后就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这几年莫辛一直没有结婚,但身边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女人,谁知道呢,说不定他也和他老婆隐婚了?我也跟他们不熟,瓜不熟。”
霍煊:就知道江狗这人不是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江谨桓说不出点名堂来,没关系,她能自己去挖掘。
有网友科普,说宏謿钢材起家就是因为京城洪家小姐洪晁,一穷二白的莫允娶了大小姐才有了起家的资本,他创业失败,要不是大小姐家里全心全意扶植他他早就回村里种地去了,可以说是因为洪晁他才在沪上有了一席之地,连他引以为傲的事业都以夫人的名字冠名。
莫允也在多个场合表示自己对夫人的忠贞,以前很多人议论他是赘婿,但也不得不说他是赘婿中为数不多的好男人,谁知道他还是没改变大多数花心男人的本性,最后居然被扒出来出轨艳遇还有了私生子。
“我天,就说美女不能扶贫凤凰男。”
“洪大小姐年轻的时候可是大美人啊,谁说被爱的前提是漂亮啊,漂亮也没用,有钱也没用。”
“拿出一切陪男人豪赌,最后还被逼疯,实惨啊!”
“大师曾经说,相信男人嘴里的爱情,这个女人起码离婚三次,此言得之。”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但男人的爱情瞬息万变。”
当代网友有独特的三观,莫夫人名声在外,都说她阴狠毒辣,害死了莫辛的生母,但说到底,这不就是一个高难度版本的原配撕小三么?
有女网友梭子蟹辣评:我是一个大小姐,我扶贫了一个穷小子,穷小子不安分在外面弄个野种,我要是有个亲儿子,野种登堂入室要抢属于我儿子的财产,我不弄死他我不是人,难道我还要跟他握手言欢吗?
当然也有男网友出来和稀泥的,说什么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清官难断家务事。
那个女网友仿佛开了机关枪:有什么好知的全貌?出轨这两个中文字就是男人最好的遮羞布,偷吃不就是大多数男人的基本盘
讨论豪门秘辛的微博底下全是男女对立吵架的,然后莫家人就美美隐身了。
当年莫夫人开煤气自杀,法医验尸后没多久,有记者拍到莫家老太太现身偏远的云台禅寺请高僧妙法为儿媳安魂,也有人说是莫家吃绝户做贼心虚,怕洪晁冤魂索命所以才去念经祈求菩萨保佑。
“什么叫莫家吃绝户啊?”
江谨桓说:“莫允发家的钱是洪晁从娘家带来的嫁妆,而后面洪晁被莫允踢出了宏謿的董事会,现在洪晁人死了,儿子又是残废,莫家可不就是吃绝户么。”
他说:“而且我还听说了,莫家老太太一手操办了洪晁的葬礼,之后把她的尸骨藏进了由高僧设计的道场。”
“我听奶奶说过,他们莫家人算过,洪晁是大富大贵的命格,所以不让她安息,死了以后也要旺他们莫家。”
霍煊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怕人家冤魂索命?还要利用人家旺自己?”
江谨桓也看不上这种行为,“所以我不喜欢莫允,莫辛至少私生活干净。”
霍煊说:“哪天我招惹你了,你不会也杀了我然后找个道长镇压我吧。”
江谨桓皱眉,“你瞎说什么,要是哪天你比我先走了,我就拿个水晶棺把你装起来陪着我,等我走了,让人把我俩埋一起。”
霍煊撇嘴,“活着被你纠缠,死了还不太平。”
“不一样,地底下黑,你会害怕,有我陪着还好一点。”
霍煊:
“说什么生生死死的,一起长命百岁不好吗?”
江谨桓说:“不过我真的算过你的命格。”
“嗯?”
“我们江家按族谱,祖上来自辽州,是锦衣卫指挥使穆子熙的后代改姓而来。”
“辽州最大的浮华山清风观以前是我们家的,当然现在收归国有了。”
“但江家人每年都会注资给清风观供奉和新修门楣。”
“我认识那里的道长,道长用五行八卦学说推演过你的命数。”
霍煊还是很迷信玄学的,闻言凑过来,“怎么说?大师说我是什么命格?”
“大富大贵的命?”
江谨桓一言难尽的盯着她,霍煊就心慌了,“总不会我前世里是个乞丐,这辈子要还赌债吧。”
江谨桓说:“不,你的命格倒是也不穷困潦倒,就是你五行不太顺畅。”
“缺什么?缺金?木?水?火?土?”
江谨桓摇头,“我掐指一算,你五行缺我,最好赶紧上户口本。”
“滚吧!诡计多端的华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