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海枯石烂
温泉山庄
房夏打听到谭念琛最近都在这里住着,他刚回国,就在这里谈合作,这个合作对他来说很重要,只有拿下来他才能坐回沪动阀门总裁的位置上,继而和他的那个“哥哥”抗衡,。
得益于江谨桓提前交代过,房夏到了这里就有人接待,还给她安排好了谭念琛旁边的房间,可以说得上是真正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甚至会所的人还给她准备了合身的浴袍和一些高档的护肤品。
房夏换好衣服,在房里深呼吸给自己加油打气。
“这次不成功也没事的,还有下一次,再说了,也不一定不成功呢,不是吗?要对自己有信心。”
她和耿妍儿私交不错,帮她转发了宣传微博,想了想又回到浴室去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拿着手机出了房门。
她拦住了一个服务生,那服务员刚从谭念琛房里出来,她说那个客人要了一盘绿豆糕,打算配红酒吃。
“真是个怪人。”
但是客户给的小费高,她就得按客人的需求办事。
房夏给了对方一笔钱,换上了服务生的衣服,进了谭念琛的房间。
谭念琛正在泡澡,刚才和那个客户的交谈让他精疲力尽。
为了守住利益底线,他和那个客户唇枪舌战,勉强打了个平手。
不在海城多年,这海城商界还真是天翻地覆了,老虎不发威,以前的一些小鬼也敢出来蹦跶了。
他靠在岩石上,微微扬起头颅,任由温泉水划过精壮的胸膛。
房夏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异常“香艳”的画面。
她躲在竹子后面,咬着牙齿纠结一会儿该怎么出去和谭念琛说话,谁知温泉那头竹影晃动,传出一阵嘻嘻索索的声响。
谭念琛睁开眼转过头,厉声道:“谁!”
房夏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她还没有动弹,只见从另一边的游廊那里走过来一个女人,正是那日她看到的在谭念琛怀里的侯欣叡。
她穿着宽松的浴袍,纤纤玉手摇晃着红酒杯,顺着步履婀娜,胸脯剧烈起伏,诱人得紧。
谭念琛皱起眉头,抄起一边装红酒的托盘朝着不远处砸了过去,他不是想伤人,只是想赶人。
他皱着眉头,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你来干什么!”
侯欣叡有点委屈,“谭哥,我觉得回国后你对我都变冷漠了。”
“我们都要订婚了,一起泡温泉不是很正常吗?”
“你都不主动找我接触,如果我再不主动找你接触,那我们怎么增进感情?”
“你不觉得我们的相处模式应该改一改吗?”
谭念琛说:“我觉得你的要求很不正常,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做这么私密的事情。”
侯欣叡气急:“可是等我们结婚以后,总要睡一起的啊。”
谭念琛的声音冷静又透着冷酷:“我只是需要一个长期的女性合作伙伴,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侯欣叡,我希望你摆正你的位置,你不是我的妻子,只是合伙人而已。”
侯欣叡一脸难堪:“我不理解,刚才在会所,你明明对我很好的。”
“我对你好是建立在你识趣的基础上的。”谭念琛略微放大了声音。
“侯欣叡,我希望你明白,在我允许的范围内,我可以宠着你纵容你陪着你演戏,但是你不能违背我的意志和要求。”
“只有你听我的,我们的这笔买卖才能进行下去。”
侯欣叡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管我们的结合,叫一笔交易?”
“是,这是一笔明码标价的买卖,我有终止买卖的权利,当然了,你也有。”
“鉴于现阶段你对我们的交易很满意,现在的主动权在我手里。”
“如果我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换一个合作伙伴的。”
“或者你现在可以决定,跟我终止合作,从你踏出这个门的那一刻起,我就会考虑换一个人实施婚姻关系。”
侯欣叡犹豫了一会儿,咬着牙,“我知道了。”
可她不甘心,她在国外费尽心思才让谭念琛多看她一眼,她也不能保证这样的局面以后会不会改变,毕竟那个女人出现了。
她本来今天不想来这里触谭念琛的霉头的,她知道他来温泉山庄谈生意,也知道他不喜欢女人死缠烂打的样子,但是那个女人出现了,她实在是不安心,她筹谋了这么久,绝对不可以功亏一篑。
海城名媛里,她表姐追了江谨桓这么久都没用,钟无双追了莫辛这么久都不得近身,只有她,她已经得到了口头承诺,只要她再努力一点,就可以坐实了这个承诺,她会有最完美的婚姻生活。
她蓦得扯开了自己身上的睡袍,一具完美的女性胴体出现在谭念琛面前。
看到眼前这个“香艳”的场面,房夏差点惊叫出声,她怕被人发现,急忙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侯欣叡已经豁出去了,她豁出去一般伶利的转过身,朝着谭念琛跑了过去。
她在谭念琛喝的红酒里下了东西,只要一会儿那东西起了作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了药物的催化,谭念琛绝不可能做所谓的柳下惠,等他们干柴烈火起来,她安排的记者会过来只要记者拍下证据并传播出去,或者他们把这事闹大,为了两个家族的名声,也为了两个家族的利益,谭念琛就没有办法再否认了,他是个商人,当然会权衡利弊,在那种时候,只有和她结婚才是最好的选择,那样即使他想起那个女人,一切都已经板上钉钉,由不得任何人反悔。
可是她没想到,在她要触碰到谭念琛的时候,谭念琛竟然侧过身又用力推了她一下,随后只听见扑通一声,白花花的身子落入了温泉水里,她变成了落汤鸡。
谭念琛转身要走,而后一具赤裸的娇躯贴了上来。
他这会儿感受到身上在发热,便皱起眉头。
“你给我下药?”他的呼吸已然急促了起来。
他的身上变得很烫,在温泉的映衬下好像蒸了桑拿一样,而且整个人说话都已经不太流利了。
谭念琛一手掐住了侯欣叡的脖子,“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这是在找死!”
“还是,你,以为,我,真的,舍不得,动你了?”
眼看着侯欣叡就要呼吸不过来,求生的本能让她不住的对着谭念琛求饶。
“谭哥,放过我,我是你未婚妻啊,我们在国外,我”
她忽然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一盘绿豆糕。
“你还记得吗,我给你送过绿豆糕。”
脑中闪过一盘口味特别的绿豆糕,谭念琛倏地一松手,侯欣叡就跌在地上。
“绿豆糕”躲在竹丛里的房夏大惊,不可能,绿豆糕那是她和谭念琛定情的东西,一定有什么东西错了!
侯欣叡不愿放弃,她喘了喘气,又贴上来,感受到男人那处的温度,她对着谭念琛的耳骨吐气如兰。
“谭哥,你有反应了。”
“滚!”
侯欣叡被他一把甩了出去,她跌落在温泉水里,整个人狼狈不堪。
谭念琛一手抓着玻璃杯,血顺着手指缝流了下来。
“给我滚!我和你的合作,随时可以取消!”
“不,我现在就要取消和你的合作,不止如此,侯欣叡,我会让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的气息不稳,浑身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女人的馨香萦绕在他鼻尖,他闭上眼定了定神,将注意力凝聚在自己指尖的疼痛,一路蔓延到心脏。
绿豆糕他只记得有个小姑娘,给他送了一块绿豆糕。
他想娶她,一辈子只和她在一起。
侯欣叡朝他爬了几步,抓住了他的裤管:“琛哥。”
“滚!”
他踢了侯欣叡一脚,侯欣叡却抱着他的腿死死不放手,直到谭念琛弯下腰,掐住了她的脖子。
侯欣叡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了,“琛哥,放,放过我……”
她用力拍打谭念琛的手臂,他眼里闪烁着疯狂的红芒,着实吓到她了。
“琛哥,放过我……”
谭念琛看到桌上的绿豆糕,眸光一软,蓦得松开了手。
“滚!”
侯欣叡真的怕了,看到他滴着血的手掌,刚才他就用那只带血的手掐着她,而这会儿她的脖子上还有他的血呢。
“你居然自残也不要碰我?”
家里人说谭念琛是个疯子,她以前不信,现在却是真的有点怕了。
谭念琛没有回答她的话,他拿起她的浴袍,把她裹成了木乃伊,然后丢出了房间,交给了服务员。
“把她带走!现在马上!”
他忍着欲火焚身,脚步踉跄的关上门,打算去温泉里泡着来缓解药性,突然注意到竹林的另一阵不正常的晃动。
“谁!”
穿着服务员衣服的房夏钻了出来。
他额头冒着热汗,眼神飘忽的看着她。
“是你,都分手了,怎么,来求复合?”
“我可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
房夏眼中蓄着泪:“没有,在我眼里,只要我没有答应你分手,我们就不算分手。”
谭念琛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做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同意了?”
房夏瞪着她,“谭念琛,你以前追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谭念琛浑身发热,自制力越来越差,他的眼前出现了房夏的重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水珠划过他的喉结,眼前的小姑娘在他眼里是最可口的羔羊。
“哦?我那时候跟你说了什么不负责任的话?”
而房夏还在喋喋不休。
“你说的,除非你死了,不然你不会背叛我。”
“你的意思是,我要跟你分手,我还得先去死一个?”
“是这个意思。”房夏梗着脖子接上了他的话。
谭念琛要被气笑了,“真是岂有此理。”
房夏红着眼,“阿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闹分手,我去余杭拍戏,你追过来找我。”
“你说你想每天都看到我,所以让我和前公司解约,然后给我开了这个盛夏光年。”
“你说你不爱我了,那盛夏光年呢?你也不要了吗?”
谭念琛说:“这你不用担心,侯欣叡不喜欢进娱乐圈,她不会跟你抢,如果你觉得我给你的分手费给少了,你可以提。”
“大不了我把盛夏光年的股份全都转给你,反正我对娱乐圈没兴趣。”
“好,你对娱乐圈没兴趣,那你为什么要涉足娱乐圈呢?那时候你说你爱我,你说一辈子都不会变,你是骗我的吗?”
谭念琛说:“一个女人如果相信男人说的海枯石烂的誓言,那她基本上可以离婚三次,房小姐,我祝愿你不要被人抛弃三次。”
房夏说:“没可能的,我最多被你抛弃三次。”
“是你说喜欢我的,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说的那些话,对谭念琛来说如同蜻蜓点水,甚至不起任何波澜。
“所以呢,我们只是碰巧小时候认识过而已,我小时候见过的人多了,甚至我以前也见过侯欣叡,你不算多特别的存在。”
“我给过你那么多资源,就算睡过你几次,房小姐,做人要知足。”
房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忽的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打谭念琛一巴掌。
谭念琛甚至没有躲闪,可房夏忽然又后悔了。
她转身要走,动作幅度太大,把桌上的那盘绿豆糕打翻了。
她愣怔了片刻,却突然被谭念琛给抱住。
她下意识的挣扎,在挣扎间发现谭念琛的体温很高,他的意识也逐渐不再清醒。
谭念琛突然开始啃咬房夏的脖子,她闷哼一声。
“谭总,我想您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谭念琛冷笑,“想尽办法买通温泉山庄的人进来找我,又穿成服务员的样子,你不就是想勾引我么?行,我承认你赢了。”
“我对你,比对她更有兴趣。”
“你想要什么资源,是下一部戏的女一号,还是再要一栋别墅?”
“伺候好我,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