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面具之下
面具之下，是更深的面具。
很快君临渊腻了江湖的风景之色，又对行商之事感了兴趣，君临渊的一时兴起，却打败了当时的百家，一跃成为商业奇迹，顶替了白家的首富位置。
不仅如此，游历江湖途中，君临渊偶然发现了一种矿石，丢入火中竟会爆炸。
君临渊得此启发，竟然研制出了一种可以爆炸的武器，杀伤力巨大，这个东西就是火药。
稍加改良便会成为在空中燃放的火花，此为烟花。
在冷兵器时代能研制出此种威力的武器，可见这个东西有价无市，但君临渊并不打算将此种东西泄露，所以世上并无人知道此物的存在，也从未在世人面前出现过，倾城是第三个见过此物的人。
第二个人则是梁山的朱兰泽，朱家是个例外，君临渊不知道朱家是如何知道这种矿石的，但显然朱家也知道此物的威力和一旦现世带来的巨大危害，所以君临渊并不担心朱兰泽泄密。
矿石藏于洞中，却是极具难采，为了能将此种矿石据为自己所用，君临渊将赋税和徭役的征收制度篡改，一份真一份假。
不过并不完全是假，只是在真的上面多加了几成利，在威逼或利诱，自然会有人欺上瞒下，朝堂该征收的自会归朝廷，而多出的部分，自然会归于听话的人那些人。
君临渊并不在乎钱，他要的只是矿石和人。
“贪玩”的皇子又找到了新的游乐场，天启朝。
多加征收赋税徭役不仅仅只是为了采集矿石，为的是让伟大的君主失了人心，黔南灾荒自然也是。
高高在上的伟大君主，失了自己千方百计得来的皇位，该是一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
黔南的计划虽然被君澈破坏了，但结果却是一样的，都让高高在上的君主失去了百姓的信任。
水能载舟，但亦可覆舟。
……
就算知道了全部事实，君琊也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身体早已经油尽灯枯摇摇欲坠，发黑的指尖被掐得发白，一口气上不来就这样倒了下去。
一大早，洒扫的宫人发现了已经僵硬的君琊，双眼突出，口大张，显然一副惊吓而亡的症状，
一代帝王就这样死得无声无息。
倾城放下手里的银耳羹，轻轻站在了君墨尘的身边，倾城总觉得，君墨尘眼中多了些自己看不懂的愁绪。
王贺之已经招认伏法，赋税徭役、“剥皮客”的事情也已经解决，给了百姓一个交代。
倾城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系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她现在所知道的消息都是来自于君墨尘和青禾，但都是事情的结果，过程是什么，她现在全然不知。
倾城只觉这种感觉无力极了，目前的状况，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倾城并不想打扰他，只是站在一旁陪着君墨尘。
熟悉的冷香让君墨尘安心了下来，他本就该死不是吗，为了皇位灭了母家的全族，又逼死他的母亲，还想要毁了倾城。
是到了他偿命的时候了。
趁着黑夜，君墨尘将一个盒子埋在了院中的人树下。
蛊梦香，无色无味，闻之，能让人想起心中最害怕之事，一旦入梦便会噩梦不断。
蛊毒一旦入心，便会悄无声息，让人溺死在梦中。
此香来自牡陀寨，从他答应和君澈合作开始，便让牡陀寨制作了此香。
……
君琊生前下过旨意，生后要与贵妃仆氏月合葬，君琊下葬之日，君澈将君琊单独一个棺椁放入了皇陵，并没有如他如愿，死前生不见，死后又何必再见。
一月后，黄道吉日，新帝登基。
百官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君澈一身冕冠冕服，坐上那象征第一的椅子接受百官朝拜。
……
大仇得报，皇位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特别重要，他只想要带着一个人离开，无论去哪。
三日前，君澈交代完了所有事情，离开之前，皇后和礼官将人堵了下来。
礼官将君琊藏于暗阁的圣旨拿了出来，“四殿下，先帝遗诏，由您登基大统。”
“您可走不得。”
皇后太了解君澈了，他知道君澈是轻易不会留下来。
“如果你走了，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便会离你而去，只有你牢牢掌握住权势，才能掌控一切。”
皇后不会知道，她一句劝解君澈留下的话，却让君澈陷入了疯狂。
君琊遗诏，皇位理所应当由君澈继任。
“封越家嫡女越战音为贵妃。”
“……”
“君华公主蕙质兰心，越家嫡子越战旗智勇双全，佳偶天配，十日后完婚。”
越家一个贵妃，一个驸马，可见新帝对越家的器重，也由此可见，一向明哲保身的越家，其实早已经暗地里投靠了四皇子。
从今以后，朝堂之上，越家为大。
正当众人以为赐封完毕，礼官又拿出了一道圣旨，礼官托举圣旨走到君澈面前，跪了下来。
“陛下，先帝曾立两道遗诏，一道是陛下您继任大统，而另一道则是下官手中的。”
君澈显然犹豫了一下，他竟不知，君琊居然留了两道圣旨，不管是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他只能让礼官当众宣旨。
“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时日无多，墨尘我儿，与朕分离多年，朕感愧疚，封君墨尘为宸王。”
“新帝三日，即刻与苏家嫡女大婚。”
“钦此。”
君澈双手发白，他没想到君琊留了这样一手，他本想徐徐图之，却不想君琊直接封了他的路，但此刻的他只能按照圣旨说的做，否则，便是大不敬。
“儿臣遵旨。”
“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