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 年宴第章第章第章
宴会上,推杯换盏是常态。
在氛围热烈时,绵绵拜托了一下坐在旁边的罗贵嫔,让她帮忙看顾一下孩子。
自己则悄悄摸了出去,去见母亲一面。
“娘,女儿来了。”
她眼中含泪,但面上带笑。
“臣妇参见娘娘。”
“娘,你这是干什么 快起来。”她连忙把人扶起来。
柳夫人拭去眼泪,顺着力道站起身。
“礼不可废,娘娘在宫里可还好,公主皇子可还好?”
“都好都好,可惜不能抱出来给娘瞧瞧,都长得白白胖胖的可爱极了。”
柳夫人连连摆手,“这天寒地冻的,别让他们出来再受了寒。”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就不得不回去了。
回去前,柳夫人又给她塞了个厚厚的荷包。
“这是压岁钱,娘娘今日放在枕头下压一宿,保佑来年事事顺利,健康如意。”
“谢谢娘。”柳绵绵好容易压住的情绪,又翻涌上来,哽咽着说。
柳绵绵让她娘先回去,她自己再走走吹吹风。
“又下雪了。”她伸出手,接住飘扬的雪花,雪花又融化在掌心。
“走吧。”她拢了拢披风,刚带着春儿回到殿前,就迎面撞上云离。
“圣女也出来醒醒酒吗?”
云离扶上她另一只手,“见你久久不归,我是出来找你的。”
她又好奇的问:“刚才的是你母亲吗?”
“是啊,也只有年宴上,才能偷摸见上一面。”
柳绵绵和云离一起回到了宴会上。
歌舞升平,繁华落尽。
在无尽的恭维声下,年宴顺利落幕。
除了大公主,其他孩子们早就送回去睡觉了。
皇上带着皇后离席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退场。
柳绵绵和云离走的稍晚些,今日兴致好,她们便想去梅园看看雪景再回去安歇。
身边只带了两个苗疆侍女和春儿。
迎着漫天大雪,遒劲的枝干上点缀着朵朵嫣红,情意绵绵。有的遮遮掩掩的开放着,有的大方地挺立枝头,还有的饱胀地似乎要裂开。梅花将生命的颜色敛于枝头,不惧风欺雪压,美不胜收。银白一片的冬天,显得些许单调,而梅花的装点恰到好处。
折梅踏雪,好不惬意。
玩的尽兴了,才在侍女的再三催促下离去。
“那我明天再来找你。”云离颇有些依依不舍。
“好,明日”
柳绵绵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离捂住嘴闪身到一边。
后面的侍女也把烛火全灭了。
窸窸窣窣的动静从远处慢慢靠近。
“我现在只是个三等侍卫,根本靠近不了后宫,更别提去接近那个人了。”
有男子的声音传来。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又一个低沉的男声,他似乎在刻意压着嗓子说话,听起来令人不适。
他继续说:“我家主子只是不忍心有情人分离,才瞒着尚书府把你送进了宫,剩下的就靠你的本事了。”
“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们能大费周章的把我塞进宫,也肯定能帮我见到她,再帮我一次,我就再也不联系你们了。”
最开始的那个男音又说。
“你别得寸进尺!”另一个人声音有些微怒。
“那我如果把这件事捅出去,谁都得不了好,你们也别想全身而退,帮我就帮我到底。”
“没想到帮了个白眼狼,等着吧,我回禀主子,哼!”
他冷哼一声之后,听着动静应该是走了,另一个人也没有多待,紧跟着走了。
为了防止他们杀个回马枪,一行人多等了一会才敢出来。
春儿愤怒的冲出来,看向自家小姐时又变成了担忧。
“主子,刚才的是”
柳绵绵打断她的话,“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
“多谢圣女,但请勿要宣扬,对你也没有好处。”火光重新亮起,她对着云离行了半礼。
“他们刚才说的”云离刚想询问,就被绵绵冷漠的表情劝退了,只好闷闷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我不会对外说的,你也多加小心。”
“多谢圣女关心,夜深了,该回去了。”
看着云离带着侍女走远了,她才慢吞吞的带着春儿往宫走。
回了锦绣宫后,秋儿和莲雾姑姑早就在门口等待了。
“我的娘娘啊,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奴担心坏了。”莲雾姑姑忙给她们迎进屋,奉上姜茶,关心的问道。
柳绵绵安抚性的笑了笑,状似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屋里的许多宫人。
“不是让宫女来回过话,本嫔和圣女去逛了逛梅园,回来的晚了些。”
随后她又吩咐道:“去找个瓶子,把这些梅花装上,让屋子里也有些花香,沾沾新年的喜气。”
春儿手中抱着几支含苞待放的梅花,养几日就会盛开。
就是这些花苞怎么像是被压过的,有些褶皱?
莲雾姑姑有些疑惑,春儿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但她看了看主子脸色,还是什么都没问,主子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只和其他人一起退下,随后她亲自接过来,把花枝修剪好,插入小宫女送来的白瓷瓶中 ,再送进内殿。
殿内,刚刚春儿正在和娘娘说刚才的事情。
“娘娘,那分明是白公子的声音,他们是想接近娘娘吗?”
咚咚,敲门声传来。
柳绵绵示意春儿去开门,春儿之后愤愤不平的住嘴照办。
“娘娘,梅花弄好了。”
莲雾姑姑低眉进入,把花放在桌子上,就想要退出去。
“姑姑等等。”柳绵绵喊住她,“有些事想和姑姑说。”
“春儿你去把秋儿也叫来。”
等莲雾站定在主子身边后,她吩咐。
秋儿此刻应该在偏殿看顾孩子们。
“娘娘有何事要告诉奴婢?”
柳绵绵知道如果要设局,那必定是瞒不住莲雾的,与其倒是不得不说,还不如现在说。
她就把和白公子的渊源和莲雾三言两语的,大概说了一遍。
莲雾连连皱眉,忙问:“娘娘可有什么贴身之物在他手里?”
“有一条手帕。”她翻遍记忆,才回想起这件事。
是当时他们情深意浓时,柳绵绵给他的,也不知道是否还在。
“上面可有标记?或是针线样式可特别?”她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