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在哪里
人的眉心穴窍虽然并不大，但识海隐藏其中，好找也不好找。
好找是因为，穴窍中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秦明只需将精神力散发开来，无差别扫视一番，只要受到了阻碍，那肯定就是识海无疑了。
不好找是因为秦明不敢这么做，秦明的精神力强度太高，而顾长青的识海又太弱，哪怕只是轻轻的从他的识海上扫过，也不亚于一次精神攻击。
所以秦明只能用其他手段慢慢去找。
好在识海的周围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精神力散溢开来，从这方面去着手，既不会伤到他的识海，找起来也相对容易一些。
秦明在顾长青的穴窍中一个一个角落的搜寻，越找越奇怪。
顾长青的眉心穴窍太大了，即便是以秦明如此浅显的轻易的经验都知道，眉心穴窍越大，精神力天赋越好。
如今看来，顾长青在精神力方面的天赋极高，至少顺顺利利走到武神境应该是没问题的。
所以，顾长青如今的情况跟天赋无关，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干扰到了他的修炼。
想到这里，秦明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回到了起点，从一开始出发的地方重新开始。
这一次，他检查得更为认真，每经过一个地方，都会留下自己的精神力暗中细细观察，以求发现其中不一样的地方。
可是，结果是让人失望的。
秦明的这一番观察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而秦明也已经把顾长青的识海搜索了十余遍。
可至今仍然没有一丝结果。
秦明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然而却没有任何发现。
秦明并没有放弃，因为越是如此，越能证明顾长青的识海中存在的问题。
对一个低级武者来说，识海在穴窍中的位置几乎是固定的，因为他们连识海的位置都发现不了，移动识海更是无稽之谈。
而他搜寻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识海的位置，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识海在移动，而且是有意识的移动，目的就是躲开他的搜寻。
这就有意思了，即便是以他如今的实力，移动识海都是一个很费劲的过程。
对低级武者来说，他们连精神力是个什么东西都说不清楚，想要移动识海更是天方夜谭。
而对高级武者来说，识海就是他们的自留地，敢来的必死无疑。
就比如对于实力强大的武神来说，即便是圣人也不敢轻易踏足他们的识海，一旦进入，就要做好被他们禁锢住并且灭杀掉的准备？
所以说当一个灵魂之力力强大的武神遇到一位灵魂之力稀疏平常的妖圣。
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但话又说回来，以秦明如今的精神力强度，识海在穴窍中占据的比例应该已经超过了一半。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侵入眉心穴窍，便会直接面对秦明强大的精神力，不挨揍就已经很好了，想对秦明造成伤害？无疑是想多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明犹豫了。
越是未知的东西越是可怕。
他并没有发现识海的位置，即便是他已经试过了很多的方法，仍是毫无所获。
又过了几日，秦明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这段时间，顾长青倒是没什么，秦明倒是累得够呛。
“实话实说吧，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秦明警惕得看着顾长青。
“……”
“你这家伙……有点不行啊。”
说罢轻轻的瞥了秦明一眼。
如今的秦明正在纠结之中。
放弃吗？秦明不愿。
继续下去，一点成果都没有。
思来想去，似乎都只剩下一个方法。
暴力。
顾长青的眉心穴窍空间够大吗？
的确够大，即便是以秦明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都要搜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搜个遍。
可却什么都发现不了。
秦明相信，哪怕自己再去搜上十遍八遍的，结果还是一样。
秦明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你敢赌一把吗？”
“赌什么？”
“命。”
“……”
“有多大把握？”
“没有把握。”
“……”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
“其实……你的精神力并非没有丝毫的成长，相比以前，多少还是强了一些的。
未来，不一定会走到那个地步。”
秦明迟疑着说道。
“是啊，我也想未来不会走到那个地步，可是……”
“……”
“来吧。”
“什么？”
“赌一把。”
“……”
“你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你会让我死吗？”
“当然不会。”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
“你救了这么多人，再多救我一个也做不到吗？”
“……”
“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呼～”
“准备了。”
“嗯。”
“来了。”
秦明的精神力瞬间散发开来，布满了整个穴窍空间。
第一次，秦明发现了异常，可当他的精神力到达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次，再次发现异常，秦明的精神力瞬间收缩，锁定了一大片区域。
第三次……
第四次……
范围越来越小。
终于，秦明的精神力锁定了一个极小极小的范围。
可是，当他过去查看的时候，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这怎么可能？”
“人怎么会没有识海呢？”
“灵魂居于何处？”
秦明有些迟疑了。
“难道精神力并不一定要存在于识海中吗？”
“那他会存在于那里？”
秦明的认知产生了偏差。
无论是从龙圣那里得来的记忆，还是从无数异兽那里吞噬得来的记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点。
生命存在，即灵魂存在，也即识海存在。
否则，灵魂无寄居之地，唯死一途。
除非是像龙圣还有林平这样，境界已经超出了寻常生命的范畴，灵魂能够脱离识海而存在。
可是，顾长青呢？
秦明和他一起长大，而且秦明更是年幼时便已经觉醒了精神力，顾长青但凡有一点异常的地方都不可能逃脱得了他的感知。
可如今。
秦明没有放弃。
一天……
两天……
……
时间一点点过去，秦明搜索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