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决裂
“说!”
一个字传来,於独山的心腹就有点喘不上来气,被暴怒的於佰身上的气势压迫所致,不安的只能将求救的目光转向於独山。
“老老实实的给家主交代情况。”
於独山说完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抱着双臂在那看戏。
得到了於独山的话语支持,这名心腹壮着胆子对於佰说道,“家主不,老板交代的确实是要抓於千少爷带来的能力者,而且保证没有伤了他们性命。”
说到伤了他们性命这一句时,於独山的心腹多少有些含糊,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追云覆舟时着急的交代了一句死活无论。
将自己和那群能力者们设身处地的交换下位置思考后,这名心腹多少有些面色不对,估计路爻等人凶多吉少了。
听到活捉的要求后,於佰稍微松了口气,但仍愤怒的追问於独山,“老头子给你的什么任务,要你去抓几个新人?”
於独山见於佰怒气稍弱,心想是时候添把火了,于是说道,“抓人嘛!尤其是没什么背景,能力还这么突出的能力者,当然是作为我於家未来的发展柱石了。”
“怎么可能,他们会心甘情愿的当於家的下属?”
於佰不解的喃喃自语,按他对路爻等人的理解,利诱,色诱等等都不会让他们绑在於家这条船上。於铸钦有什么把握控制住他们呢?
等等,於佰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老头子是不是给你缚奴印了?”
控制能力者的物品,这个名词让於佰瞬间想到了於铸钦早年在第三时间界里面的一处遗迹里获得的宝贝----缚奴印。
顾名思义,这件物品是用来奴役能力者的,为什么称它是宝贝呢!是因为缚奴印这种东西不是把能力者变成傀儡一样操作,磨灭他们的思想。
而是寄生于能力者的星源内,通过接收能力者与星辰之间联系潜移默化的改变能力者的思想状态。
星源则是能力者晋升一阶后稳固自身能力和星辰交互的阀门,也是自身积累突破更高阶段的基础,没有星辰那边的星源力输送,能力者无论如何是不能破阶的。
对于路爻这些不入阶能力者而言,缚奴印更是可以完美的控制他们。当他们突破一阶稳固星源的同时,缚奴印就相当于伴生的物品,直接与星源融合。
“当然,没有缚奴印怎么能控制这些天赋十足的能力者,看来老头子对他们也很上心啊,一下子就给出了五枚缚奴印。”
“要知道老头子获得的十枚缚奴印这二十年来也才用掉三枚。”
於独山口中的惊叹,却狠狠的戳刺在於佰的心头。
此刻也顾不得看住於独山了,他拎起地上的云覆舟,右手在脚下一抹,青色的风罡乍现,带着两人的身形向着外区的别墅冲了过去。
此刻的於佰才明白从祠堂离开后,感觉到的不安来自于哪里了。
他不敢想象要是路爻等人真的被於铸钦用缚奴印控制住,自己那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得知之后会做出怎样令人震惊的举动。
越想越着急的於佰恨不得马上就到,被他拎着的云覆舟也在剧烈的晃动下成功的晕了过去。
别墅从小点逐渐在於佰的瞳孔中放大,直到到了二楼阳台上,脚底的青色风罡在微风中散去。
刚刚落地脚步还没站稳的於佰属实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很难想象这地上十几具尸体是这六个人留下的。
回想起自己和他们见面时一个个拘谨的形象,於佰觉得自己是真的看不透现在的年轻人了。
“谁?”
察觉到来人的云玺转过身来,一只手伸展开挡住后方倚靠着墙壁虚弱的止易和昏迷不醒的於千和路爻。
“不要害怕,是我!”
於佰尽可能的压下自己的怒气,轻声说道。
“於叔叔,你终于赶来了,於千哥和路爻哥现在还没醒呢!”
“还有,我哥呢?”
见云玺一脸紧张之色,於佰将身后的云覆舟拎了出来,“这是你哥吧!没什么大碍,我先看看他们的情况。”
云玺看到於佰拖过来焦黑的云覆舟,立刻起身扑了过去。
於佰将云覆舟交给云玺,自己则走到路爻和於千身边,探查他两人的情况。
“於叔,於千没什么事,就是腹部中了一剑,昏迷后自身星力已经令伤口止血了。就是路爻这”
想要挣扎起身的止易见於佰想先探查於千的情况,想了想还是出声提醒到。
“嗯!”於佰微微颔首。
“嘶。”
等他凑近路爻身边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路爻身上最明显的伤口就是被金属飞矛洞穿的腰腹,伤口周边都已经流血流的发白。
其次是断裂戳出骨刺的手臂,而这骨刺在身上也划出了许多细小的伤口。
最后就是剑伤,乌紫漆黑的毒素,以及各处的淤青和红肿。
“这骨刺划出的伤口覆盖在旧的伤口上,他是受了重伤后又战斗导致的自我损伤。”
眼光老辣的於佰一眼就看出了伤口新旧是由于什么造成的,然后又试着探了下他的鼻息。
他那放置在路爻鼻下的手指剧烈颤动了一下,然后难以置信的将手掌轻轻贴在路爻伤痕累累的胸口上。
在确认没有了心跳之后,他对着止易无奈的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一样嘛!”
止易则是无望的瘫倒在墙角处,显然已经是试探过路爻的鼻息和心跳,只不过是不敢相信这个结果罢了。
“不能坐以待毙,去江家,他们或许有办法将他救回来。”思忖片刻后,於佰想出了唯一的办法。
“有办法能救他?”
好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止易眼中又恢复些光亮,“那赶快带他去啊!”
背过身子的於佰却摇头说道,“估计很难了!”
“他肯定是不会让我们走掉了。”
“啊,谁?”
没有看见窗外人影的止易还愣了一下。
“爸,这次我怕是真的要和於家划清界线了,我看到的於家未来只有动荡灭亡!”
说着,於佰周围不断回旋着青色的风刃,直面着阳台外从祠堂赶来的於铸钦。
“又想重复二十多年前的闹剧嘛?”
“真难以想象你是我的儿子!”
摇头叹息的於铸钦对於佰一直是恨铁不成钢的的看法,二十多年前於佰为了於千的母亲,一个不是能力者的普通人,纠集了一群能力者堵在於家门口叫嚣着让於铸钦给个说法。
而现在他一个人又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於家这么多年的付出,竟然培养出了一个狼崽子,这让极度自我的於铸钦难以接受,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