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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手段太卑劣实在是难堪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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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流转之间,一株矮木无风无雨的摇了摇。一股熟悉的清甜香味袭来,静谧得就如同这沉月。

    许是这里的气息太过温柔,江稚鱼睡的尤其好,甚至还做了个美梦。

    梦里,她在森林里自由的奔跑着,偶尔还会去逗弄一下未化形的花草树木,惹得大树爷爷要拿树枝抽她。

    没有烦恼,没有约束,更没有压抑的气息,只有无尽的欢乐与自由,整座森林就是她的家。

    “树爷爷,我想编辫子了……”江稚鱼不自觉的发出梦呓声。

    可惜,声音随着风意在飘洒中消失,无人听见,对她想要的生活叹句惋惜。

    但这个晚上,是江稚鱼有史以来睡得最好,最恬静的一夜了,她睡的无比甜美。

    ……

    “主子,主子快醒醒,该走了。”

    初语在门外拍着,本不想惊扰江稚鱼的睡眠,奈何杜仲公公来催了,她就只能声音大了点,希望能叫醒她。

    与主子相处也有几个月了,对她的习性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一般如果太阳很大的时候,不管谁来,说什么话,主子都不肯起床。

    昨日赶路辛苦,虽然早早的睡下了,可终究疲劳了些,所以初语清早想着让她多睡会,故而没去喊她起床。

    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依着江稚鱼的性子,起肯定是不会起的,但外头已经有人等着了,这可如何是好!

    里头睡觉的江稚鱼不知道初语的内心活动这么丰富,就算知道也不会起床。

    之前大太阳不起床,纯粹是因为她是花草之灵,不喜阳光喜凉爽。

    初语还在这边犹豫着要不要叫门,那边的围猎已经要开场了。

    萧奕承嘴角一翘,盯着底下的一个空位不说话,只是偏头去望杜仲,眼神淡漠。

    薄唇轻启:“把她带过来。”

    底下的人都不清楚他的意思,就连杜仲也只是隐约猜到了一丢丢,还没动脚,就看见了宣美人连人带被子一起被暗卫扔到了场中央。

    “哎呦!”江稚鱼被砸醒了。

    她挣扎着脱离出被子,刚一坐起身,就注意到这里不是她的寝殿,而且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她这。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只猴子,友好的在供人观赏。

    “宣美人是想在中间坐到几时,还不退下去更衣!”瑛妃站起来怒斥着,虽然语气不好,可江稚鱼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整理,要不然等萧奕承开口,就不会这么轻易了。

    果然,没等她下去,上首的人开口了。

    “宣美人,朕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不知可否方便。”萧奕承单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问道。

    “什么?”

    她显然脑子没转过弯来,居然真敢接着皇帝的问题回话。

    下座的莫美人见她这副样子,嘴角挂起一抹笑容,有些幸灾乐祸的看起她的热闹来。

    萧奕承手轻点着脸,装作无意一般,随口道:“什么时辰了?”

    江稚鱼不解,他要请教的问题就是这个?那还不好回答,不就是辰时嘛。

    “辰时三刻。”

    崔宝林立马回道,边说还边故作姿态的看了江稚鱼一眼,顺便替她解释着晚来的原因。

    “想必宣姐姐是昨夜太过劳累,一时半会没调理好身体,今儿来的才晚了点,皇上莫怪罪姐姐了。”

    这番话虽解释了她晚来的原由,却给萧奕承上了眼药。崔宝林的意思也不难让人理解,无外乎就是在说她恃宠而骄,忘却了作为嫔妃的本分,已经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她能这么劳累,还不是仗着有皇上的宠爱,作威作福惯了,以至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罢了。”温修仪讥讽道。

    这么好的机会能讥笑她,温修仪定不会放过。

    这几个月江稚鱼都被关了禁闭,她安插的眼线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没被挑上,才放任她快活了好几天。

    今儿个可是她自己把错处送上来的。

    趁此机会让皇上降了她,自然是最好,再不济让她自个动手也行,正好去去她的火气。

    “本宫不信,一个美人能比九五至尊的皇上还要忙吗,还是说,宣美人是做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劳累过度,睡到了现在。”

    此言一出,众妃看向江稚鱼的眼神就不对了,好奇、担心、鄙夷和不屑比比皆是,甚至白才人还用同情的眼神望着。

    短短一会,江稚鱼就从恃宠而骄的宠妃,变成了温修仪意思里不守规矩的……

    萧奕承也不言语,他就撑着头看着底下的闹剧。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立场,可温修仪说的那些话,皇帝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应。

    人就是这样,因为温修仪身份地位高,所以她说的话无论是真是假,对那些看热闹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发泄口。

    她们捂嘴偷笑着,不堪入耳的私语都传进了江稚鱼的耳朵里。

    她不明白人类的恶意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可以堆满。

    这真的是受过礼数的大家闺秀吗?她们那些市井之心,比那杀人放火的罪人,内心还要的邪恶。

    上方的萧奕承在江稚鱼心境的转变的霎那间,内心最深处的枷锁似乎更沉重了些,压抑、痛苦、暴戾、不甘,似乎要破胸而出。

    就像溺水的鱼在岸上反复挣扎,却怎么也回不到舒适自由的海里,只能看着自己一步步陷入死亡。

    “闭嘴!”他大喝一声。

    所有人的声音都戛然而止,面面相觑,一个个的头颅低的无比矮。

    皇帝动怒了,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害怕,怕自己因此丧命。

    江稚鱼慢慢抬眸,在所有人害怕的身子直发抖时,她悄然的走了上去,静静地注视他。

    “入宫到现在,我从来都没有以下犯上过,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过日子。为什么你要授意给温修仪,让她在我身上泼脏水。”

    难道就因为我可以看见你内心的阴暗吗?

    最后一句话,江稚鱼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憋在了心里。是因为她听见了萧奕承的反驳。

    “朕…没有授意。”

    眼前的小姑娘一身白衣,因为暗卫突然扔她过来的举动,而使她没有机会装扮,即便如此,她还是那般纯洁善良。

    只不过,他有意想看看她的真实面目,从而放任了温修仪对她的编造诋毁,让她眼尾泛红,心生委屈。

    那双有灵气的大眼睛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不知为什么,萧奕承后悔了。

    就因为昨日在山间看到的那一幕,就认定她是那个王朝的余孽,进宫就是为了复仇。

    不了解真相,就如此伤害无辜子民,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样子,这么卑劣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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