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瑛妃当了甩手掌柜乐得自在
江稚鱼不是很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对瑛妃的困扰也无能为力。
所以就变成了,瑛妃挝耳挠腮,她在那吃着东西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玄青,弄不好就不许你吃饭。”她站在窗边,朝树底下偷懒的玄青喊着。
空气清新,微风不燥,正是睡觉的好时机,它刚躺下就听到了那道恶魔一般的嗓音。
四肢一用力,马上跳起来,继续衔草去。要是没收拾完这些杂草,她真的会不给它饭吃的。
看它骂骂咧咧的样子,江稚鱼便觉得好玩,情不自禁就笑了起来。
瑛妃抬眼看着江稚鱼,她思绪太乱,都没注意到刚才的事情,现在听她喜笑颜开的声音,便觉得好奇。
“稚鱼,你在笑什么呢?”
瑛妃绕过她,使劲的往外面看,可也没看到有趣的事情啊,怎么能笑得这么开怀。
江稚鱼连忙拉着瑛妃在桌边坐下,顺道倒了杯茶递给她,淡笑道:“时姐姐莫烦恼,后宫里头除了你,不还有一个妃位嘛。何不分点权给妍妃娘娘,让她也帮点忙。”
她的话无疑是给瑛妃提了个醒,妃位上又不只有她一个人,妍妃总是跟她不对付,这种苦差事交给她不就好了。
就算是出了意外,皇上也不会怪罪到她的身上。
既如此,妍妃你就替我解决了吧。
烦恼解决了,瑛妃感觉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舒畅。
“稚鱼谢谢你的主意,我这就去找她,解决完了再来找你玩啊。”瑛妃亲昵拍拍江稚鱼的小脑瓜,然后招呼着忍冬去妍妃那。
杏沁宫
妍妃悠闲的躺在湘妃榻上,木香在旁边忙来忙去的,最终将手里的花全部碾碎在小碗里。
然后再拿起一根小木棍,在里面搅一搅,分布均匀的涂抹在妍妃的每个手指甲上。
“主子,您这次可得再小心一点,这是最后一株宽叶绿绒草了,要是没弄好,您喜欢的颜色短时间内怕是寻不到了。”木香不放心的再三嘱托妍妃。
先前就已经染好了色彩,结果妍妃用过一次午膳后,手指甲的色就褪的差不多了,木香不知道妍妃做了什么。
所以趁着这次重染的机会,她得好好看着她,免得又是一场空。
妍妃别过头去,对木香的话置之不理。她是一宫主位,她想怎样就怎样。
木香一见她这样,只能叹着气,先给妍妃涂上了。
“妍妃你过得挺逍遥啊,指甲都染上了。”瑛妃眉峰微扬,嘴角微微抬起。
不来杏沁宫都不知道妍妃过得日子居然这么潇洒,好在江稚鱼想的周到,要不然她就错失了一个良机。
妍妃坐直了身子,仰头疑惑的看着瑛妃。
明明不来往的两个人,她怎会突然来访,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瑛妃娘娘来了啊,木香快去准备茶水糕点,姐姐来了岂能不好好招待呢。”妍妃开始假笑营业,很是热情的与她说着话。
瑛妃不想虚与委蛇的,推开妍妃的举动,直截了当道:“不用那么麻烦,本宫来此就是为了通知你一件事。”
“皇上把田猎的一切事由都交给了本宫处理,但是吧,杂事繁忙,本宫需要有人协助。”
说到需要人协助,妍妃知道了她的打算。
不过她要回绝这个苦差事,某些角度上来说,她与瑛妃算是同一类人,都不想忙活这种让自己心烦的事情。
“本宫知晓妍妃最是乐于助人,相信这些个琐事,你也不会拒绝。既如此,等会就差人将事务交由你来操办。好了,没什么事本宫便离开了。”瑛妃自言自语的就把事情一交付,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等妍妃开口,带着忍冬就朝殿门口走去,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
就好像瑛妃来这就是为了交代这个差事,她也不在乎妍妃愿不愿意,反正她听到了就行。
瑛妃走后,妍妃哽住了。踌躇片刻,就像是个老人步履蹒跚的走过去,继而躺在榻上,继续着她的染色指甲。
“木香,本宫想喝水,不然这气儿下不去。”妍妃说完就闭上了眼。
……
烦事没了一身轻松,瑛妃连回去的小道上都在哼着曲。
走着走着,就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哭声,似乎就在她耳边哭的,忍冬让后头一个人去前边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宫女在道上挡路。
宫女脚步放轻,手拨开垂落的叶片,伸头去看,原来是个三等宫女。
“她是哪个宫的宫女,她主子没教过她规矩吗?”忍冬皱眉,训斥着说。
回来禀告的宫女摇头,她不知道是哪个宫的,之所以知道她是三等宫女,还是看得宫服颜色。
只比嬷嬷色彩淡的服饰只有三等宫女可穿,没有品阶的宫女便仅能穿白色。
忍冬看向瑛妃,请示着她的意思,“主子?”
她走的时候无人出现,回来的路上便来了个宫女哭,这不得不让瑛妃怀疑,有人在给她下套。
难不成就为了看她对宫女委屈的反应吗?
瑛妃为人做事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什么时候会为了外人口中的名声,从而做着委屈自己的事来。
“回鸾鸟宫,再去叫人把这个宫女送回去,顺道看看是哪个嫔妃宫里的。”瑛妃淡淡的说道。
吩咐完忍冬后,她就带着剩下的人绕道而行。
里边的宫女虽哭的柔柔弱弱,可时间一长,她哭的动作渐渐退却,想抬头看看瑛妃的反应,冷不丁就被人架起来拖着走。
忍冬随便招手问了一句,便知道这个宫女是哪个宫的,然后就拖着她送回去。
青桐树皮光滑,枝繁叶茂的,简直就是秀气又漂亮的大树。
可当下,它却成了一截一截的,有宫女拾起的时候,手上一个没拿住,就那么滚到了忍冬脚下。
忍冬扫视着周围,柴火都要自个去砍树,这徐采女过得可真是惨。
不过这也跟她没关系,今日来这最主要的就是把这个宫女送回来。
“劳驾这位姑娘来看看,这人是不是你们宫里的?”
说着,她侧身让道,露出方才在半路上哭的宫女。
许是她事先应该是化了妆容,现下因为眼泪,脸上一团漆黑,难以分辨出来。
宫女左瞧右看的,觉得熟悉又陌生,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忍冬朝后使了个眼色,随后就有人端着一盆水,泼到她的脸上。水顺着脸颊落下,冲掉了她脸上的痕迹,看着好分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