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救小伙伴亦要救百姓
夜晚的蘅芜苑外,四处掌灯,通往里头的石子道上一片亮堂堂的,初语正在尽头等她。
江稚鱼踏进门槛里,郁闷的对初语起了个笑容。这还不如不笑呢,嘴角那么抽搐。
“主子,你回来了,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快梳洗一下用餐吧。”初语垂下视线,顺目的跟在她的身后。
听到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她这干劲立马上来了,脚步生风,一个健步就迈进屋里。
江稚鱼刚坐下准备开动的时候,身后的初语就想提醒她去净手,可她自个记起了。
“初语,你帮我舀一碗青梅羹,我去洗手。”她笑着跑开了。
初语点头,在她离开的这丢时间里,不但舀了青梅羹,还拿了几块奶白葡萄放在手边。
等江稚鱼一回来,看到初语为她做的东西,心生感动,两眼泪汪汪的注视着她。
初语一个侧脸就看见了这个…怪异的宣美人。
“美人?菜要凉了。”初语面不斜视的催促她,然后在一旁等着侍奉。
江稚鱼自己吃了几口,总觉得不得劲,感觉空落落的有点孤单。之前就她一个人吃,虽然孤独但也能过得去,可现在屋里多了一个呼吸口的,这感觉就愈发强烈。
初语总觉得有人在时不时的瞅她一眼,低头一瞥去,就撞见江稚鱼突然相觑着她。
“初语,你坐下陪我一起吃。”
说着,江稚鱼指了指身侧的板凳,也不等初语说话,径直站起身,将她按在板凳上,把碗筷也给她放好了。
“主子,这不合规矩。”初语胆战心惊的站起来,小心的扫视着窗外,生怕突然窜出来一个人。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坐下吃。”对此,江稚鱼不多做解释,直接享用了。
初语站着很突兀,想了半天还是坐下了,虽有些坐立不安,但还是往嘴里扒拉了几口。
过了半个时辰后,巧兰将桌上的残羹冷炙都收拾干净,巧慧端来了一杯安乐茶给江稚鱼喝。
“吃得真饱啊。”江稚鱼满足的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脑海里还在回想着方才口中的味蕾感。
有了小厨房就是不一样啊,随时随地都能吃上热乎的,就是可惜她的灵力,本来就剩不了多少,又匀出去了点。
一阵微风吹过,丝丝凉意迎面来。江稚鱼耸动鼻子,嗅到了熟悉的气息,灵眸一睁,丢下几个字就往内阁跑。
“天不早了,我要睡觉。”
初语和巧兰关紧房门,一并退了出去。
窗外的月亮最终升到冷清清的天空,白晃晃的一片光亮,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
江稚鱼盘腿坐在床榻上,调动周遭的气息,吸收着月光。
“能吸收多少就多少吧,总好过没有。”
没事,她不嫌弃少。
时辰都被她用来修炼了。经过了一晚上,江稚鱼觉得神清气爽的,身心一点都不疲惫。
初语带着净面的水,刚放到桌上,就迎面瞧见了江稚鱼。不知为何,今日的主子尤其精气神,而且容貌看上去精致了许多。
“主子今日…好精神。”初语惊叹道。
江稚鱼摸了摸脸,走到妆奁前照着镜子仔细观察着。修炼了一晚上好像是有点卓效的,肌肤白嫩了不少,而且眉毛弯弯的,头发都柔顺了不少。
“好像是漂亮了些,不知道往后还会不会有这个机会,让我能再攒些灵力。”江稚鱼自言自语着,声音不小。但初语遵守规矩,没有得到她的命令,是不会擅自进来的。
简单净了面之后,她就守在了庭院里,时不时的浇水养花的,偶尔再去嫩芽边上诉说着她的思念。
“小柒啊,你要快些好起来,我还等着带你游遍天下的美食呢。”江稚鱼低着头,视线定格在眼前的小芽上。
“别担心,我昨夜吸收了月光里的精气,汇聚成了不少灵力,我给你输送点。很快,你就能恢复了。”
言罢,手腕一翻,化指为兰,悬浮在空中,淡绿色的光芒笼罩着它,一点一点的灵力渗进去。
再次睁眸,江稚鱼就有点萎靡不振,脸色白了几分,索性直接坐在草上,托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它。
“好困啊,小柒我先睡一会。”江稚鱼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睛,就地一躺。
躺下来的人,在茂密的草堆里却消失了身影,原地只落下片洁白花瓣。
……
微风吹动,花枝轻摇,幽得花香漫在天空里。
萧奕承靠坐着,手里拿着江稚鱼救活的那盆花,另一只空闲的手捏着花苞,心里还在琢磨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先是花枯萎,然后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暴戾,紧接着清湾村百姓闹饥荒,又杀了一批官员。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合在了一起发生,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人在推动着。
还有那个江稚鱼,现下已经确定她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但目前来看,也就贪吃贪睡,不思进取,其他的还没发现。
身份到底如何不重要,他都能掌控。
“杜仲,宣美人如何了?”萧奕承的声线和他人一样,冷厉带着几分严谨。
宣美人那,他放了一个暗卫在那盯着。
杜仲收到回禀后,就凑了过来,低声道:“暗卫来禀,宣美人一直在蘅芜苑,未曾有过其他举动。”
都巳时了,还闷在里头,真够呆的住的。
既然如此,那就再盯着吧,出了特别的事再来回禀,一些琐事就不用说了。
“清湾村的情况如何?”
想到清湾村,他就一阵头疼。那里地理环境糟糕,又处与两山之间,粮车送不进去,里头的村民又固执不肯搬离。
“回主子,饿死村民也达上千,剩下的亦撑不过一日。”身后阴影处走来一个影卫,将一份折子递了过去。
折子上都记录着清湾村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上面的数字看得他气愤不已。
村民一共一千五百人,已经是他墨银王朝的村落里,人数最少的了。时下又死了千余人,残余几十。
“归荑族后人找到了了么?”萧奕承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淡淡地掠过花盆,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属下无能,还未找到。”影卫惭愧。
“尽快。”
萧奕承挥挥手,继续把玩手中捏着的花苞,戳了几下它上头的顶顶,直至给它戳垂了才罢手。
一处荒芜的院子里,有个鬼鬼祟祟的太监一直在尾随着黄衣侍女,眼瞅着她走进了偏僻的地方,他掏出一把小刀,左右看看就跟着进去了。
墙一转,还没见着人,眼前的视线怎么就看到了她的脚环呢?
女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偷东西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