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严砾醉酒
严雨离了婚后,每天的超纲工作就是最好的麻醉剂,可是一闲下来,心里还是压着块石头,不管怎么样,景安杰始终跟她做了四年的夫妻。
夜里十一点了,她关了电脑,准备回家,她走到办公楼门口,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
严雨见着江北夏时,他正冷的跺脚搓手,还时不时地打哈欠。
“嗨,你下班了。”
严雨看出来了,他等了很久。
“现在都十一点了,你们老师也要加班这么晚?别跟我说你是路过,这种泡妞的老套路在我这里不管用。”
严雨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随即啪嗒关门,按照往常她的性格,她肯定是马上开车走了,可是今晚她却坐在车上等,等江北夏上车。
江北夏三步一步走,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你家,哪里?我送你回去。”
江北夏双手不断在双腿上摩擦。
“冷吗?暖气刚刚开,没那么快起来。”
江北夏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句子。
“你,你,是不是?”
“是什么?”
严雨看这个男人说句话这么磨叽,她的耐心都要磨没了。
“你想问我是不是离婚了?对,我已经离婚一个月了,我不谈恋爱,谢谢。”
江北夏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严雨,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来是因为你哥。”
“我哥?他又怎么了?我不是跟你们学院院长说了让他官复原职吗?”
严雨是上海说话比较有分量的企业家,她只要一句不开心,许多普通人都要丢个饭碗。
“不不,他是去上班了。”
“上班不就得了,离了个女人又不会死,还有你,说句话支支吾吾的,你要跟人表白不得被你气死。”
江北夏盯着她的脸,有点失落,他想说的是,我只想跟你表白,但是严雨看起来完全就看不上他。
“你哥,他每天上课是没什么变化,他搬去宿舍住了,天天在学校外面喝个烂醉,大半夜才回去,经常睡在酒吧里,我也是劝不动了,我才来找你。”
“有病啊你,开个车抢什么道!”
说话的间隙,一辆保时捷抢了她的道,插到她面前去,结果撞上了车尾。
严雨看这保时捷熟的不能再熟了,她今天高低要下去骂他几声。
砰砰砰
“下车,你个渣男。”
景安杰坐在车里死活不肯开门,这时江北夏已经叫了交警,交警来了以后才肯下车。
“哟,严雨,你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我以为是什么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新欢还不如我这旧爱呢!哈哈哈哈”
话说出口就感觉哪里不对劲,立即脸尬住了,严雨憋不住笑出声。
景安杰的手里还搂着一个穿的很少衣服的女人,这个女人,严雨没见过。
“哼,景安杰,你这口味真是庸俗,身边的女人都是一个批发厂的吧,统一的硅胶胸,气垫臀,蛇精脸。”
“你!杰哥,她骂我!”
女人抱着景安杰的手臂娇滴滴地哭起来。
“行了,看来你们是认识的,我看你们车也没怎么伤到,要不你们私了吧,大半夜的扰民了。”
交警打着哈欠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一脸无奈。
交警给保时捷开了罚单后骑着摩托车就离开了。
“严雨,我景安杰不打女人,你要是能自己扇自己几巴掌,今天这事我就不计较了。”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赶紧滚!”
严雨想起来还有严砾的事情没有处理,不想太过纠缠,她开了车就离场了。
景安杰还站在原地指着她的车骂。
“真是晦气,刚刚我就应该揍他一顿,还有你,怎么像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严雨看江北夏越看越怂,真是不得劲。
“我,你们毕竟以前是夫妻,我一个外人也插不上嘴。”
严雨心里想,就你这怂货还想泡我,呵呵。
酒吧里。
严雨一进酒吧就能在人群里看到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人,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手里还拿着啤酒继续灌。
“搭把手,抬走。”
严雨跟江北夏把严砾抬上车,他嘴里还在说着胡话。
“喝,给我酒,我还要喝。”
“看好他,别吐我车上,我这车新买的。”
江北夏第一眼就看出来严雨的这辆商务车少说几百万,他一天到晚待在学校,对车子的了解甚少。
“好,我知道。”
“yue”
严砾快要吐出来了,江北夏赶紧脱下衣服要去接,看他只是干呕,松了一口气。
“到了,下车吧。”
江北夏把严砾拖下了车,他看到眼前这栋独栋的豪华别墅,陷入了沉思。
“这,这是你家?”
“是我家,差点被那个渣男给掳走了,还好我机智。”
门口的保镖看到严雨的车停在门口,还拖着一个醉汉,立马跑过来帮忙抬人。
“严总,这怎么处理?”
“直接扔到客厅沙发上算了。”
“好的。”
严雨真是累的捏了一把汗,这哥哥真是不省心。
“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吧。”
江北夏见到了他们的贫富差距后,还没表白就已经败下阵了。
“大半夜的,我这里叫到车。
小六,你过来,送这位先生去交大”
“哦,好的,严总。”
严雨进门就看到严砾歪七扭八地躺在贵妃椅上,她就很想给他来一脚,为了个女人要生要死真是没出息。
“唉,哥,你说你,你是不是傻,她现在身边有梁逸林,梁逸林是什么人啊,你抢的过他吗?”
严雨拿着热毛巾给他一遍遍地擦拭额头,酒气上头都是红的,又去厨房煮了醒酒汤,因为这个点,保姆都睡觉了。
“起来,真重,喝了酒怎么变得这么重,把这醒酒汤喝了。”
严雨费了五牛二虎之力之力才把他拉起来,靠在沙发上,一勺又一勺地喂他喝。
“真真,对不起,对不起。”
严砾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句话,哭的像个孩子。
“你就在哭吧,我要去睡觉了,一天天的,我要被你们男人给累死了。”
严雨拿了张被子给他盖好,自己就回了二楼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