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根本就没有爱过他
创业本就是一件难事,钱财跟人脉,缺一不可。
这两样东西,梁逸林都具备。
梁逸林作为一个富家子弟,他的人脉自然是广大的。
但是一个每日游手好闲的公子爷,为了曾真居然做起了地推,但是他的地推对象也是他圈子里的少爷和大小姐们,梁逸林每天奔波劳碌,他豁出去了,陪他们喝酒蹦迪,甚至还得牺牲色相陪那些艳俗的大小姐们。
“梁少,我曾真,真心地感谢你,拿着我的画,作品,每天奔波还要陪他们饮酒作乐,但是这些人你也懂,他们欣赏不来的,他们买回家也是堆在仓库里长灰。“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
梁逸林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其实他根本就没有错,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你也挺辛苦,不能怪你”
曾真打开一罐颜料又开始画画。
“哎,我觉得以你的名气,改成婚纱摄影,我再去租个地当影棚。”
梁逸林做生意还是挺有嗅觉。
“能行吗?我这平时拍的都是些花花草草,动物什么的。没给人拍过婚纱。”
“行,肯定行!你把顾客当作几只动物不就行了”
“哈哈哈,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家听你这么说,都跑光了”
曾真被逗的哈哈大笑,这个梁逸林的脑子比自己灵光多。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俩人各自忙碌,曾真到处跑婚纱店去物色婚纱,谈价格。
梁逸林也是没有闲着,他到处找地方,第一不能太远,第二不能太小,要大气,第三还得曾真喜欢。
经过一番考察,曾真看上了一块地,可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梁逸林自然是付得起,可曾真不买账。她认为梁逸林已经帮忙很多了,猴年马月才能还清他的人情。
“真真,这个地方真不错的,你看那个窗户阳光一进去,布景真的很美。你是搞艺术的你肯定比我懂。”
“唉,我能不知道吗?这骨头太难啃,以我现在的能力实在租不起。”曾真叹气。
“我有钱啊,我买下来送你。”
“那是你有钱,不是我有钱啊,大少爷,买啊,起码两百多万啊,你把我卖了都还不起你这个债!”
“你要是愿意卖,我也乐意买!”梁逸林故意提高嗓门好像是开个玩笑话。
“你说啥呢。”
“你等我消息!”
梁逸林叫手下的人给那地主发去了邀请,请他国贸饭店一叙。
“你不是昨天要跟我租地的吗?没钱有啥好谈,一年五十万租金,少了免谈!”这个男人的啤酒肚大的很,脾气也大,满脸油腻。
“姓李的,谁说我要租了,本少爷有的是钱,我要买下来,开个价吧!”梁逸林正了正西装外套的衣领,又故意显摆了一下自己的一千万的手表。对方昨天说两百万,明显就是狮子大开口。
“公子贵姓啊?”
李老头的眼睛不离梁逸林手腕上的金表,哈着腰毕恭毕敬。
“你叫我梁少就行了”
“梁少?难道是是梁氏集团的大少爷!”李老头心中狂喜,今天出门撞上财神爷了。
“三百万,你要是想买下来三百万!”
“我去你妈的!三百万!我把钱扔湖里喂鱼也不喂你这种贪心鬼!”
梁逸林气的,踹了一下餐桌脚。
“梁少,您又不缺这点钱,反正钱不到位地方不给你!”
他势在必得,装腔作势,一心想暴富。
“你等着!”
梁逸林并没有答应他,他气的不行,带着一身怒火就离开了饭店。
梁逸林一边开车一边想法子治他,他给他的秘书打去了电话。
“喂,小吴,你给我查一下这个姓李的有什么猫腻。”
“梁总,他有个儿子在澳门赌钱据说欠了近一百万,人就躲在广州花都乡下。”
“怪不得呢,给儿子还一百万还有两百万,只挣不赔啊,这老小子算盘都打我身上了。”
梁逸林叫了几个手下去了澳门,好巧不巧他在澳门也有些好赌成性的朋友。
他们把这人的藏身之所的消息放了出去。
很快债主就跑上门来了。
“老李头,你儿子欠我们这么多钱,你总得还一点吧!”
对方几个人个个人高马大,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把这个老李给捏成肉饼。
“各位好汉,给我点时间,我肯定把钱送上。”
“三天,三天不见到钱,你儿子就断一条腿!”
一群人马气汹汹地离开了。
“梁老板,方便出来谈一谈吗!”老李走投无路还是得找梁逸林这个大财主。
“哟,李老板不是说不卖吗,事到如今又有何贵干啊?”
梁逸林他脸上都止不住偷笑了,老李心里也是认栽,得罪了这个公子哥真是倒霉到家了。
“梁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命吧”
“唉唉唉,你扯远了,关你儿子什么事啊?是你自己说价格谈不拢生意不做了的。”
梁逸林点起来一根烟,深深吐了一口白雾,他继续说,“怎么李老板今天又想抬价?”
“没有没有,一块没用的地而已,卖,但是这个数。”
他死到临头还想多贪点钱,手指比了一个二。
梁逸林暴怒,他站了起来,拿下嘴里的烟蒂,把烟头往他身上一按,滋滋作响,老李头疼得直求饶。
“一百万,一百万,梁老板一百万!我等着钱救命!”
“哎呀!好说,这就对了,好谈好谈,合同拿来下,”
吴秘书拿来合同让老李头签字画押。
“行,这是一百万支票拿去吧!”
梁逸林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支票叫小吴递给他。
“谢谢梁少!”老李头拿了钱连爬带滚出了饭店。
梁逸林心里成就感满满,这回可在曾真面前好显摆了,他赶紧开车去曾真的工作室。
梁逸林兴高采烈地到了工作室门口,他正想开门,他看到玻璃门内的曾真,她端端正正地坐在画架前绘画,窗户一阵微风吹入,荡过她耳边的发丝,朦朦胧胧的眼睛下有一高高的鼻梁,脸上线条十分流畅。梁逸林静静地看着她,心里酥酥麻麻的。
原来怎么没发现原来她这么好看。
“梁逸林,你小子站那里发什么呆呢?”曾真率先发现了他。
“哦!”他回过神来,“我是来告诉你,合同签了我一百万买下来了!”
“真的假的!”
曾真高兴的跳起,她突然跳到他身上抱住了他,她一时兴奋过了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举动有多么暧昧,曾真赶紧松开了手,满脸不好意思。
“哦哦,对不起,我一时失态了。”
曾真的脸上染出一片红晕,更加好看了。
“话说回来,你怎么跟他谈的,一下子便宜了一半。”
“这你就不用管了,这点小事本少爷还搞得定的,反正没有违法乱纪你放心。”
他一直盯着曾真的脸入神,曾真刚刚抱住他的温度还没消散殆尽。
“我姑且信你吧,这笔钱就记我账上,到时候挣钱了我还你。”
“算了,小钱,你就当我投资的吧。年底多分点给我就行了。”
梁逸林还在为刚刚的拥抱而面红耳赤。
他还没等曾真说完就跑了,像个小姑娘一样害羞得逃跑了。
“这小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吧,奇奇怪怪”曾真已经高兴地不顾他的表情。
曾真在梁佳佳跟曾恩的帮助下,布置好了场地的各种背景,还把婚纱礼服都摆好了,该进的设备也进好了。
“真真,你这得招人吧,总不能就你一个人全包吧”曾恩问。
“是啊,我现在缺个化妆师,还要有个做后期的,哦对了还得谈一下工厂,制作相册包装!”
曾恩看着曾真认真工作的样子心里真安慰,还好她不会再念着那个渣男。
“行啊,真真有老板样子了,化妆师的话我给你推荐!”梁佳佳说。
“好啊!那里的人,我亲自去请!”
“你认识的,叫娜娜,你们系同学,她后来去学化妆了,我看她微博出图做的挺好的。”
“娜娜?那个一整天不上课摸鱼看娱乐节目的娜娜?靠谱吗?”曾真很疑惑。
“哎呀,你看看她这些作品,她还给这边很多小网红画过妆呢!”梁佳佳拿着手机给她看看娜娜的化妆的成品,确实是不错。
很快曾真的工作室有模有样了,起步阶段就这么四个人,她,梁逸林,娜娜,还有一个后期。
曾真是唯一的摄影师,出外景拍内景,她每天都忙忙碌碌的。
梁逸林三年如一日地,每天七点钟起床,去排队买她最爱吃的红豆包跟花生露,其实很多早餐店都有卖,唯独中大门口那个店铺是曾真最爱。
“梁总,你每天屈尊给真真买早餐。你就差把,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刻脸上。”
娜娜调侃他。
“你可不要在她面前瞎说啊!”
“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男未婚女未嫁的,你怎么还不表白啊。”
对啊,从毕业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年,他们都快二十五了。
“要你管,吃你的吧!”
梁逸林给她塞了个包子。
“早啊各位,聊什么呢!”曾真就算当了老板还是天天迟到,不过也没人管她了。
“聊你的终生大事啊!”
娜娜就是个八卦精,一边吃还要一边开玩笑。
“这么好,给我安排相亲吗?我眼光可是很高的。”
她对娜娜眯眼一笑。
“开什么玩笑,你这身边桃花不断,你可忍心哦”
娜娜又开始打趣,眼神一直看着梁逸林 。
“走啦,收拾收拾,开工!”
曾真这么个艺术家跑去拍婚纱照真是屈才,她的口碑很好,一传十十传百,客源越来越广,不出半年时间,工作室就扩大了,团队当然也越来越强大。
她招了十几个人,自己则是开了个画室在隔壁,因为她招来了比较有经验的摄影师,所以她不需要经常去下场,目前刚刚起步,接的都是一些小单子,摄影师可以自己搞定。
但是如果有人要拍小广告,她要亲自去盯现场,他们没有导演,她上学的时候有选修过导演课,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
今天他们拍的这个外景,是一家卖雨伞雨衣的小公司,因为资金有限只能找曾真这种小公司。
“你好,是曾导吗?”
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主动跟曾真打招呼,他伸手想跟曾真握手,梁逸林危机感十足,抢先握住对方的手。
“你好,我叫梁逸林,我是曾导的合伙人。”
甲方看到梁逸林后,很识趣得后退一步。
“你好,我是曾真,不用叫我曾导,我那三脚猫功夫笑话了。”
曾真都数不清梁逸林这是第几次帮她跟其他男性肌肤接触了。
“您客气了,您名声大噪,我能请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其实他心里是想说,你们公司真是便宜又好用。
梁逸林看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很是不爽。
“够了,别聊了,赶紧开工吧,这雨下来了。”
一阵小雨淅沥沥下不停,曾真在片场认真指挥现场,梁逸林盯着这甲方男子,他坐在曾真旁边盯着屏幕,梁逸林越看越烦躁。
“卡!这条过了。”
梁逸林听这一句,他眉头舒展。
“您看看,这条行不行,不行的话,明天给您补一条。”
甲方男人十分满意地笑,他见曾真长的也好看,有些触动。
“满意满意,就这样吧。辛苦了辛苦”
“那就好,小谢,收工了,你负责清点一下机器啊!千万别给我搞坏了。”
谢澄收拾好了东西,开始装车。
曾真收拾好包包准备离开,甲方男人却喊住她。
“曾导,您不仅人长得漂亮,没想到您片子拍的这么好,我听说您还是个画家。”
曾真尴尬一笑,这油腻男话这么多。
“敢问,曾小姐结婚了吗?”
曾真正想说没有的时候,梁逸林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了,一手就搂住了曾真的腰,曾真霎时脸都红了。
“没结婚,但是她有男朋友。好走不送。”
甲方男人一脸挫败感离场。
在这雨棚里,只有他们二人,梁逸林的手紧紧地搂着曾真的腰,情敌都走了,他还是舍不得松手。
“你,可以松手了。”
曾真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上的红晕不退。
梁逸林直接双手搂住她,双眼深情地望着眼前这个爱了五年的女人,他低下头就是深情一吻,兴许是因为下雨天气太冷了,曾真的双唇冰冰凉凉的,吻过了几分钟,才开始温热。
“梁”
“别说话。”
梁逸林并没打算松口。
所有人都忙着搬东西,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在雨棚里干了什么。
曾真想推开她,她上次跟人接吻是跟严砾,那已经是五六年前了,梁逸林的嘴唇柔软且温暖。
“曾真,我说真的,做我女朋友,五年了,你应该做好准备了,如果不行我再等你五年。”
曾真盯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心里复杂。
她应该彻底把他忘了,她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五年了,这么快,似乎这五年里她真的没有想起严砾,他一个渣男不值得自己牵挂一辈子。
曾真踮起脚尖,她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吻,一滴眼泪从自己的左眼流出。
“挖槽!”
娜娜突然从不远处尖叫,把他们二人吓得赶紧松嘴。
曾真扭着头不敢看眼前这一堆人,他们一个接一个跑来观看。
梁逸林一脸羞涩,嘴里止不住地偷笑,他的嘴唇上还余留着曾真的温度。
“老大,你们两个?”
只有谢澄的脸色铁青,他这一天失恋了。
“嗯。”
曾真不好意思地低着脑袋点点头。
梁逸林牵住曾真的手,紧紧扣住。
“赶紧的,收,我请大家伙吃饭!”
“好嘞!”
所有人都开开心心地撤回去了公司,等着吃大餐。
梁逸林订了个巨大的包间,能容纳十几个人。
吃过饭以后,大家都开始起哄了。
“梁总,不够意思,你什么时候跟老大在一起的,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该罚,自己喝一杯。”
“我替他喝,梁总胃不好。”
曾真一说完就把杯子拿起来一饮而尽。
“哎哎哎,老大,这么快就护犊子了,这可不行啊!”
“喝,我今天高兴,我陪你们喝。”
酒过三巡,同事们醉的吐的吐,曾真给他们叫了车全部送了回去,剩下梁逸林趴在桌子上睡觉。
曾真把他抬起来,发现根本就抬不动。
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佳佳,让她过来帮忙把他抬上车去。
“真真,你别走。”
“好,我不走。”
梁逸林抓着她的手死活不放,像个小孩子一样脑袋一直在她的手臂上蹭来蹭去。
曾真想摸个小孩一样摸着他的头发,突然脑里闪过一个画面。
严砾给她吹头发。
“真真,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为什么就是忘不掉他,他左右就是个渣男,为什么,我哪里比他差。”
“怎么喝成这样”
梁佳佳赶到时,刚刚好看到梁逸林靠在曾真怀里哭,曾真一直摸着他的头发,两个人十分暧昧。
“你来了,我一个人抬不动,你也认识他家里在哪里,你开车,我喝酒了。”
在车上。
梁佳佳憋了很久的话必须问出口。
“你跟我哥在一起了吗?”
“嗯。”
曾真想都没想就点头。
梁佳佳心里自然是很开心,但是她也有担忧。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大伯有点难搞,因为他一直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懂得,像我哥这种家庭,他娶老婆没那么容易的。”
梁佳佳这个人本来就直来直去,有什么问题也是直说,但是曾真确实没有想这么多,她一时语塞。
“真真,没事,你要相信他,相信你们的感情。“
感情,曾真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真的爱他吗?还是只是脑子一时发热的喜欢。
可是她确实吻了他,这个吻,她得负起责任。
“到了。”
梁佳佳下车去按了门铃。
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阿姨开了大门。
“小姐,有事吗?”
“张姨,我哥醉了,我抬不动,麻烦您叫人抬上楼去。”
这么晚了打扫的佣人都下班了。
梁逸林的父亲走了出来,梁佳佳感觉大事不妙。
“你好,梁先生。”
曾真下了车,她面带微笑地跟梁逸林的父亲问好,对方却全程忽略,背起呼呼大睡的梁逸林往家门走去。
他快到家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曾真。
“谢了,曾小姐。”
“你大伯认识我?”
“我不知道啊?你们见过吗?”
曾真连连摇头,“没有,从来没见过。”
“或许,除了你之外,没人能让他喝这么多酒。”
曾真陷入沉思,他难道是经常喝这么多酒吗?
曾真跟梁逸林在一起一年后。
梁佳佳过生日,约了曾真去唱歌。
曾真感觉歌房里有点吵闹,一堆不认识的人,都是梁佳佳的朋友,他们一个唱的比一个大声。
她找了一个上厕所的借口跑去外面透口气。
她发现门口停了一辆车,黑色的保时捷,车牌号很熟悉。
一个棕色头发的大波浪女孩从车上下来,她的穿着十分暴露,秋天夜里,穿了一身蕾丝紧身裙,曾真看了直哆嗦。
她想起来忘了拿外套,想进去拿,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调情。
“今天好好陪陪刘总,只要你帮我把订单签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梁总,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好了。”
曾真转身一看,梁逸林的臂膀被这个大波浪性感女孩搂住,看到曾真以后,梁逸林下意识赶紧推开。
曾真看得头脑都懵了。
梁逸林赶紧解释,声音夹杂着一些颤音。
“曾真,你不要误会,她只是我一个朋友。”
他上前抓着曾真的手,曾真不是第一次被背叛了,她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辱骂对方,才能解心头之恨,可是骂了又如何,还不是变成一个泼妇一样被人看笑话。
曾真的眼眶红红的,她用力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真真你听我说,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
梁逸林力气太大了,曾真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故意来嘚瑟的,她突然走到梁逸林的身旁抱住她的胳膊,那傲人的胸口往他胳膊上蹭。
“梁总,你怎么能说我们没关系呢?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梁逸林一阵暴怒,他用力一甩,那个女人脚跟不稳摔地上。
“滚!”
曾真听得心烦意乱。
她被气笑了,“你们没关系?昨晚?梁总可真忙。”
“曾真你在干嘛?这么久都不回来。”
梁佳佳跑了出来,他看到一个穿的布料极少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梁逸林又拉着曾真的手不放,她瞬间脸就黑下来。
“梁逸林,你混蛋!”
上前就是一巴掌,梁逸林被梁佳佳打的头脑发昏,手也松开了。
“梁逸林,我们分手吧。”
曾真擦去眼睛的泪水,跑进去歌房里拿了外套又跑出ktv大门。
“哥,你干的什么事?你怎么就不能收收心!”
梁逸林顾不上解释,他赶紧追着曾真跑。
曾真越跑越快,她跑着上了天桥,结果被最后一层阶梯绊倒在地上。
“真真,你没事吧。”
梁逸林上前伸手要扶她,曾真一手过去打开他的手臂。
“我不需要你这种怜悯。”
“你听我解释,我今天是因为谈客户,这个女人是带来谈客户的。”
曾真干脆坐在地上,她冷笑道。
“我刚刚给你面子,不想在那种地方闹翻脸。算了,我们分手吧。我们真的不合适,你的世界里不缺我这个女人。”
曾真转头背着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泪水。
“什么叫不缺,我跟那个女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吧,这是第几个?”
曾真站起身来,她擦干了泪水,两眼失望直盯着他,她看到了梁逸林眼里的虚伪。
“你堂堂个梁总,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真是个傻子,傻得彻底,去相信你们男人的狗屁爱情!”
曾真绷不住地推了他一把。
“真真,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跟这些不相干的人靠近。”
“你滚吧,梁逸林。”
曾真蹲在地上,把脑袋埋在腿上,两手抱着膝盖哭。
梁逸林蹲下身想去扶她,被曾真用力一推,他整个人后退坐在了地上。
“六年了,你他妈就没有忘记那个人,是不是?”
梁逸林恶狠狠的眼神里冒着愤怒的火光。
“你在胡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让我碰你,你左右是在为他立贞洁牌坊。”
梁逸林发了疯地在跟她讨伐,他总觉得他永远走不进她的心里,严砾就是插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曾真忍不住,扇了他一大耳刮子,梁逸林的脸上微微发烫,疼得发麻。
“无耻!所以我要理解你去找小姐对吗?我们结束吧。”
她骂完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梁逸林呆在原地痛哭,他在懊恼后悔自己话说的太重了,他不应该送这个女人过来,他也笃定了曾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歌厅是会员制的,不是富家子弟基本不会过来。
他更多的是内心的不服输,他爱了曾真五年,从她二十二岁到二十六岁,这么长的时间始终不能把严砾这根刺拔掉 。
曾真走在人行道上,脑子里不断播放梁逸林刚刚的那句话。
“六年了,你他妈就没有忘记那个人,是不是?”
她喃喃自语“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手机铃声响起。
“喂,你在哪?你别动,我开车过来接你。”
“真真,想哭就哭吧,车上就咱们两个”
曾真开着车窗,看着窗外的夜景,车辆驶过立交桥时,她能清楚地看到海心沙广场的珠江塔,秋天的冷风拂过脸庞,感觉有点冰冷,她把车窗摇了上来。
非常冷静地说“我们分手了”
梁佳佳虽然亲眼看见刚刚的修罗场,但是她依然觉得可惜。
“你提的吗?”
“嗯。”
曾真的脸上平静得像一滩死水,她没有大哭大闹,安安静静得反而让梁佳佳觉得心疼。
“那你们公司怎么办?”
曾真的公司虽然很小,但是梁逸林也是投资人,每年挣得钱他也分30。
“该给的钱,我一分不会少,我们的关系也就剩下这层利益。”
“我觉得吧,我哥不像是会出轨的人,这里肯定是有误会,他虽然以前比较爱玩,但是他对你是真心的,这点我敢打包票。”
梁逸林是梁佳佳介绍给曾真的,当初也是她透露了曾真去云南的事情,她很自责,这件事搞到现在这种地步她也有责任。
曾真很平静地说了真心话,佳佳是她大学以来最好的朋友,她们之间一直都是知无不言。
“佳佳,我们之间就算没今天的事,也走不远。”
梁佳佳一时之间都蒙了,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误会又为什么非要分手。
车子找了一个路边的停车位停靠,梁佳佳想问清楚。
“说说,我听着。”
在梁佳佳的心里,曾真跟梁逸林就是金童玉女,世界上没有比他们更加般配的了,梁逸林的眼里从来都只有曾真,他这五年来,身边一个暧昧对象都没有出现过,只有今天是个例外。
曾真眼泪开始打转。
“说出来有点羞耻,我们在一起一年,除了牵手,连接吻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做那个。”
梁佳佳突然有些震惊,大家都二十好几,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更何况她哥哥不是什么纯情少男,这确实匪夷所思。
“为什么?他,难道我哥他不行?”
“不是,我每次跟他亲密的时候,我总是觉得不自在,搞得他也很不开心,有一次我们故意喝点酒壮壮胆,但是,但是我就是很抵触,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他碰我一下。”
曾真把埋在心里的苦恼都倒了出来,反而觉得好受多了。
梁佳佳是个娱乐记者,她看多了明星网红的虚情假意,但是她却看不透眼前这个闺蜜的心思。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根本就不爱他。”
曾真抬起头来看着梁佳佳的眼睛,她发现自己不敢直视,梁佳佳的这句话正中下怀。
车里安静了一分钟。
曾真说不出口,不,我爱他。
梁佳佳启动了引擎,一脚油门,车开了。
梁逸林跟曾真这段不平等的感情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