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雨淹城
木板有点湿滑，云丝穿着水晶鞋崴了一脚。
“忍着，别叫！”
白亦不是很懂手法，凭借洗脚经验按了按，摆弄了一会。
“老板，不关门么？别人听到还以为”
“关门了清白不保。”
“我乐意”细如蚊声，斜眼偷偷地瞥一眼低头按脚的白亦。
都什么时候还了这么调皮，回瞥了一眼：
“嗯，然后呢？”
“他们说我，我是”
“我的小蜜么？”
“不是，要是那样我也不在乎她们八卦”
“赚死人钱么？咱们不也卖正常仙装么，再说有钱赚干嘛不赚？”
“不是”
“那是什么？”
“说你是接盘侠，气不过说老板。”
白亦乐了，
“就因为你漂亮，认定你有过很多朋友？”
“嗯？老板是在嫌弃我嘛？我可没有过朋友。”
云丝收脚退缩，目光闪过镜子，镜中低头的白亦似乎没察觉到自己泛起的水雾。
“好啦好啦，怎么会嫌弃你呢？请你一个人在公司，不想让人八卦你而已。”
鬼才信呢！
白亦拉回退缩的小脚抹药继续疗伤，手在短裤上蹭了蹭，抹了几下云丝眼角上要快滴落下来的眼泪。
不抹还好，这一抹眼泪哗啦啦。
“说你就，骄傲给她们看，这月涨工资，等拿到购房资格了给你买大大房子。”
“老板，你就是心太软，整两句就这么大方，我不要房子。”
“想要人？”
“嗯？”
云丝心中泛起暖流，远远暖过早上那一股暖流。蹭地靠了过来抓住白亦的脖子。弯弯的月牙笑眼歪头瞅着，嘴角咧开叠出酒锅。
“你看王老板怎么样，老婆刚跑。”
“老板！”
云丝粉脸瞬间崩碎眼赤红，蹭近距离对视白亦。
白亦左看右看不想对视要削人的长睫毛，云丝也左晃右晃
“门没关呢。”
白亦无奈，撑地的双手抓腰贴耳安抚，云丝耳根一热，拍了拍因生气滚烫起来的脸，搂着脖子放出必杀技：
“都停工停产了，人家不舒服，不想动嘛～”
“嗯，点吃的，我给你做，还有多买几个充电宝。”
云丝拿起白亦手机一顿狂点，
“哼，赔我衣服，我要买衣服！”
“好好～”
移动到遮挡物前，等着外卖送上来，也不知道今天有人送来不。
云丝靠的越来越近，不嫌热。
“老板，只有充电宝了，没吃的了”汗香绕鼻入耳，仰头那瞬间余光瞄门口的人影。
“您的外卖”
鬼一样出现的人影吓得云丝麻溜的缩头。
“小哥，放门口吧～”
伸着脖子冒头眯出两眼，见人走了这才呼出压着的一口气。
人也清醒几分，捂脸自己刚才怎么那样了，身前这老白还一脸淡淡，手指挖耳朵。
“”还挖不？”
寻缝埋头的云丝羞得要死，掐着白亦不回应。
起身背人，出门拐角上二楼办公室。
关紧窗户，整理了不算很多的东西，冲了个凉，去汗水。虽然下雨刮风凉快，干点活还是很出汗。
“着凉了吧？多喝汤，少喝点奶茶。”
“嗯。”
“老大，不用煮那么多红糖姜汤。”
“保温备用，你呀你还穿那么少。”
“没来”细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肚子很凉是不？”
“嗯，老大的暖和，像一朵花儿。”
云丝低着头，冰凉无名指隔着衣角拨弄着白亦的刀伤口，缝的花儿可真美。
雨点噗噗撞击声响起打破了一年来难得点燃几回的暧昧。
咆哮的狂风卷着风雨敲打玻璃，水渗了进来，起身把浴巾塞进窗户缝隙里。
雨水又急又快，顺着窗户缝隙流入室内，很快又流到楼梯里。
天瞬间深黑了一下去。
“云丝，你先下楼穿好救生衣，我拿大盆就下去。”
仓库一楼，干脆利索的云丝穿着瑜伽服，套了个救生衣，脖子上还挂着哨子。
白亦插电充水床，上面放了渔具和简单野炊装备。
屋顶嘣嘣的炸雷声刚落下，电闪、火花同时快闪了几次。伴随着荡荡的雷声，乌黑天空被闪电不停的切割着。
炸雷下房间忽暗忽明，还好没炸到水上。
“云丝，你背着这个充气小舟。”
“老板，你要不穿健身裤？”
没有泳衣外面又凉，比穿其他衣服好逃生些，也是不错的选着。
一楼仓库半米高的台阶急速渗水，那雨水从天上倒了下来，都看不到雨点。
“等停电了再说。”
外面已经乱了一片，一楼的住家开始爬楼梯到二楼。
灯管又闪了几下停电，点了蜡台上的七八根蜡烛还算亮堂。
云丝递给白亦五分裤，太显眼于是又套了个沙滩裤。
外面响起救援队反复播放的广播，叫大家不要出来，台风比预报还要大。
“老板，咱这七层楼，水到不了那么高吧？”
“坍塌了呢？这里离江边河床也不过是几千米，地下河不稳定。”
一楼水已经到淹没膝盖，城中村小河已经越过河堤涌到街道。
“老板，你看，那是流星雨么？”
黑黑天空突然闪亮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闪亮小东西划破灰暗的云层，消失在视野中，只下了一次。
“是冰雹吧，怎么看起来像流星雨划破云层？”
“这里！”
云丝拿着抄网捞起一块瓶盖大小的冰雹，很有质感，大概啤酒瓶盖重量。
白亦捏起观察，见过冰雹知道这东西不一样，乌黑下的冰雹哪里有那么闪亮的，何况这里不可能下冰雹。
舔了一口，愕然咂嘴，急道：
“走！出去捞。”
小舟绑了个长绳子连接在仓库里，云丝划着充气小舟，白亦在后面推着。
远处有几栋几十年的老楼坍塌了，救援队正冒着风雨抢救落水的人。
一楼很多用了多年的雨蓬被吹得乱七八糟，要是绑得再结实点，厂家离死也就不远了。
想起做陶瓷的某镇，几块到几百万的碗碟都有，居然把生意跨越时空做了二千年多，繁荣保持至今。
那东西容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