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红发与与谢野谢与邮差[1+2+3] 红……<!>
入夏后, 横滨的天气变得越发炎热,聒噪的蝉鸣声一波接着一波。港口的五栋黑色大楼在刺眼的阳光下犹如天柱,威严凛然。
此时, 某栋大楼的第十五层。
铺着繁琐纹路地毯的走廊尽头,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黑发青年右手提着一个银白色药箱,他站在视线夹角时不时朝身后看眼, 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人。
而在他身后的长廊深处,一扇房门忽然被打开, 一个穿着胸口印着绿色小怪兽t恤的黑发少年从门后显露。
房门半开着,刚踏出一脚的鹤见川流迟疑了几秒,他回头望向沙发上的人影问道:“太宰,今天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房间里,另外一名黑发鸢眼的少年窝在沙发里, 懒洋洋的抬眸瞥了他眼,随后打了个哈欠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我才不要一天到晚对着一个老头子。”
鹤见川流表情欲言又止, 见他还要说些什么,太宰治干脆一头倒在沙发扶手上,一副赖皮样的挥挥手:“快走吧, 森先生不是还在等你吗?”
听到太宰治催促的话,鹤见川流没有再迟疑, 匆匆到了声别便合上房门, 往走廊尽头跑去。
听到脚步声,森鸥外回过头来, 见到独自一人的鹤见川流, 明白太宰治今天依旧没有松口答应。
“太宰今天还是不舒服吗?”一袭白大褂的森鸥外没有点破太宰治的借口,笑语晏晏地问道。
鹤见川流不擅长说谎,他支支吾吾的点了下头, 生硬的转移话题:“今天还是去顶层吗?”
森鸥外顿了下,摇头说道:“今天另外有安排。”
黑发红眸的青年定定的看了面前的人几秒,忽然话题一转说道:“流觉得港口mafia怎么样?”
明明是站在监控器的范围内,有可能被监视监听的可能,但森鸥外却像是毫不在意。
鹤见川流怔愣了几秒,随后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唔,我喜欢这里的自助餐还有牛排。兰堂人也不错,还帮中也给我带过东西,我也托他给中也带过食堂的牛排。红叶姐人也很好,还送过我和果子,太宰也喜欢跟着红叶姐玩。”
鹤见川流扳着手指絮絮叨叨的说道,这时候森鸥外才知道他跟太宰和兰堂以及红叶间的关系。让森鸥外有些诧异的同时,心底也在琢磨几人间对计划的影响。
“但是,我不喜欢昨天见到的那个人,也不喜欢森医生现在的病人。”鹤见川流嘟囔地说道,直白的表示了不喜的情绪。
森鸥外听的很认真,仔细回忆了一番才说道:“是昨天傍晚在顶层见到的那个眼角有疤的干部吗?”
鹤见川流点点头说道:“他的眼神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而且身上的血腥味很浓。”
昨天有干部会议,除了一位飞去国外,其余四位干部都到齐了。四个人中,尾崎红叶上位时间最短,但手中却掌握着情报部,本身也拥有强大异能。
另外三位中,有两位是跟随老首领一起组建港口mafia的老人,是忠心首领的老人。另外一位就是他们口中说的眼角有疤眼神凶戾的干部,他和高濑会有些关系,野心勃勃隐隐有些不服管束。
这些关于干部们的情报都是森鸥外从尾崎红叶那里得来的。
回忆完这些,森鸥外也带着鹤见川流来到了港口大楼的负一层停车场。从电梯里出来前,他把今天的外出的事情告诉了鹤见川流。
森鸥外:“首领的病有所好转,今天是巡视地盘的日子,我们也会一起随车出发。”
鹤见川流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诶?作为首领也要去吗?”
森鸥外笑的意味深长,说道:“本来是不用的,不过今天不一样。”
鹤见川流望着他懵懂的点了下头,跟着森鸥外走出电梯,来到外面的地下停车场。
没一会儿,鹤见川流就看到大病初愈的老首领在几位干部的拥簇下到来,随后他上了中间那辆黑色汽车,森鸥外作为私人医生有幸也上了那辆车。
而鹤见川流只是一个小助手没有这个殊荣,他跟着其他人上了后面的车。
五辆黑色汽车从停车场驶出,看着车窗外出现的熟悉风景,鹤见川流有些小兴奋的倚着车窗。
直到他们抵达第一站,鹤见川流随着大流下车,见识到巡查地盘的意思后,彻底没了期待感。
他看着一群黑西装们冲进去,随后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冲突,枪声过后,鹤见川流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息。
他站在外围远远的看着,不适的皱起眉,视线追寻着森鸥外的身影,看到他跟兰堂一起站在老首领身边,正低声说着什么。
上车前,鹤见川流找了个机会找到森鸥外,直白的说道:“森医生,我想回去了。”
穿着白大褂看着斯斯文文的黑发青年眯了下眼,看着面前十分好懂,情绪都表露在脸上的少年几眼,笑着问道:“怎么了?流是觉得很无聊吗?”
鹤见川流抬头看了他眼,对视上森鸥外暗红的眼瞳,对他眼底流露的那些情绪感到有些不解。
他摇摇头说道:“不是,那些人是犯了什么错吗?”
鹤见川流眼神示意刚才那些被打死的人。
森鸥外顿了下,意味不明地说道:“他们私底下侵害了港口mafia的利益,联合其他组织昧下了一批货并高价卖给了另外一个组织。”
鹤见川流愣了下,金眸眼底流露出一丝迷茫,他抿着嘴思考了几秒,想要为他们解脱:“可、可是这样也不用付出死亡的代价……”
森鸥外轻笑了一声,慢斯条理地说道:“他们卖的是一批武器,这批武器被买方反过来利用,在昨天一队十二人的黑蜥蜴死在了他们手上。”
鹤见川流怔愣住了,脑子一片混乱,有些理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和因果是非。
森鸥外笑着摇摇头,抬手拍了拍鹤见川流的肩膀,笑容深远地说道:“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吗?好人坏人不是轻易能下定义的,就像这次的事一样。如果他们不侵害港口的利益不做出倒卖的事情,那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黑发金瞳的少年因为4智力的限制,此时脑子已经一团浆糊,只有接触不良断断续续的直觉让鹤见川流觉得森鸥外的一番话似乎有些不对,但却找不到突破口反驳。
像是机器人出故障一样,鹤见川流卡顿了几秒抬起头,一副被洗脑了模样:“是这样吗?那我好像明白了一点。”
森鸥外一脸欣慰的点点头,转而又说道:“我们等会儿还会路过擂钵街,你要是不想去了,可以在那边下车。”
鹤见川流金眸一亮,惊喜地看着他说道:“真的吗?那我等下去找中也玩。”
森鸥外笑眯眯地没说话,只是嘱咐了几句便各自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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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钵街,羊领地。
鹤见川流在去往下一个地点的时候提前下了车,不过听同车的黑西装说下一个要巡查的地盘在擂钵街附近。
他跑到羊正巧遇到带着人往外走的白濑,鹤见川流朝他们打了个声招呼,视线扫了圈没见到中也,于是看向领头的白濑问道:“你们是要去哪里?中也呢?”
白濑的视线上下打量了着眼,着重在鹤见川流身上那件小怪兽t恤上停顿了几秒,神色有些古怪。
白濑看着他说道:“你又来找中也?”
鹤见川流点点头,往他们身后探了探头,“中也不在吗?”
白濑神色桀骜的瞥了他眼,冷哼一声,说道:“我告诉你中也是我们羊的人,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能拐走的。”
鹤见川流不明所以地说道:“我知道啊,中也跟我说过。”
白濑一噎狠狠地瞪了他眼,想撞鹤见川流的肩膀,但一想到这家伙的能力,最终没有行动,带着人绕过鹤见川流走。
缀在最后的草太路过的时候,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告诉鹤见川流:“中也哥在里面。”
扔下这句话,草太余光看到前面的白濑回头看了他眼,顿时吓的缩起脖子,闭上嘴跑了。
鹤见川流看着跑远的草太,有些困惑地挠挠头,然后高兴的去找中也。
-
港口mafia。
太宰治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几辆黑色汽车离开,他垂下眼睫沉默了几秒,嘁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港口mafia的情报部门在地下,紧邻着审讯室。作为新上任的干部,尾崎红叶每天要接手的情报和审讯很多,不过需要她亲自上手审讯的不多。
在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的时候,埋头办公的尾崎红叶以为是下属,头也没抬地喊了声进。
推门进来的是太宰治,他环视了办公室一圈,最后落在尾崎红叶身上,“诶?红叶大姐居然没有一起去吗?”
听到太宰治懒洋洋的语调,尾崎红叶从满桌的文件中抬起头,“是太宰啊。”
穿着枫叶和服长发盘在脑后的大和抚子笑的不露山水,“你不是也没有跟着流一起吗?”
太宰治撇撇嘴,在办公桌面前的椅子坐下,扫了眼桌上的各种情报,背靠着椅背瘫成一团,语气有些嫌弃地说道:“我才不要跟着去,森先生也就只能骗骗流这样的笨蛋了。”
尾崎红叶眼底闪过一抹惊讶,抬起手宽大的袖子捂着嘴,轻笑了一声:“要是流听到,可能要跟你生气了。”
太宰治嘁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聊的随手捡起桌上的一份情报。尾崎红叶顿了下,放下宽大的袖摆,只轻瞥了太宰治手里的情报一眼,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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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17号真的有火花大会吗?”鹤见川流捏着一张火花大会的宣传单,色彩鲜亮的宣传图片十分吸引眼球,让他久久挪不开眼的是下方的一行介绍。
中原中也空出一丝心神瞥了他手里的宣传单一眼,说道:“哦,你说的是烟花大会吗?去年横滨也举办过,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好玩的。”
鹤见川流拿着宣传单凑到他面前,指着上面最下方的一行字,神色兴奋地说道:“可是今年有举办小吃比赛啊!赢的人可以获得一套餐饮免券诶!”
中原中也愣了下,探过头好奇的看他手上的宣传单:“是吗?去年好像没有这个活动。”
看完上面的活动规则介绍,赭发少年微微睁大湛蓝眼眸,他抬头看着鹤见川流惊喜地说道:“啊,这个活动很适合流啊。不过上面说商家还邀请了大胃王来参
赛,这个栗子的我好像有印象,是个很出名的大胃王来着。”
鹤见川流挺起胸膛,神采飞扬地说道:“没关系,我肯定会赢的,到时候我就可以用餐饮免券请中也和太宰吃饭啦!”
中原中也有些好笑地说:“喂,都还没比赛呢,你就想这么远了吗?”
鹤见川流皱了下鼻子,不满地说:“诶——中也对我没有信心吗?”
中原中也疯狂摇头:“没有,只是这么说说啦,流肯定能赢下比赛的!”
不大的屋子里,窗户大开着,带着燥热的夏风吹进来,桌上一沓纸页哗啦啦的翻动。中原中也皱了下眉,拿过一旁的文件袋盖在上面。
桌上的纸页包括这个文件袋都是他从兰堂那里得到的,里面是关于荒霸吐的情报,有记载的信息十分少,找了那么久包括本都传闻和当年的信息就只有这些。
中原中也已经看过很多遍,但对他到底从哪里来的依旧没有一点思绪。不,或者说他心底有些猜测,但却始终不敢往那个方向想。
鹤见川流凑近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以及一些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纸张看的他头大,他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跟中原中也说起今天外出遇到的事情。
“……中也,你对这件事怎么看?”黑发金眸的少年反坐在椅子上,双臂靠在椅背上,看着他问道。
中原中也拧眉思考了几秒,隐隐赞同了森鸥外说的话,“不管怎么样,他们做出背叛倒卖的事情是错的。如果羊里有人这样,我会把他驱逐出去。”
闻言,鹤见川流陷入沉思,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抬起头,金灿灿的眼瞳直视着他:“但是,武器总归是要使用的啊,不管在谁手上。”
中原中也眉眼冷淡地说:“所以我会这么做,羊才能避免他人的欺负。”
听到中也的话,鹤见川流愣了几秒,他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两人都没再说话,屋子里顿时变得安静,只剩下不远不近的蝉鸣声。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草太和另外一个跟着白濑出去的少年一前一后的往回跑,神色焦急,脚步匆匆。
被打断思绪,鹤见川流从椅子下来,他扒着窗户伸出头,朝他们挥手喊:“草太——”
看到他,两人顿时眼睛一亮,大声喊道:“不好了!外面在抓人!”
中原中也蹭了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跟鹤见川流站在一起。他皱着眉盯着草太他们,“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仔细说清楚,白濑他们呢?”
“我们跟着白濑去游戏厅,刚走到那条街就听到枪声,然后一群穿着黑西装的港口mafia就冲了过来,他们抓着我们问有没有看见一个红头发的少年。”
“对对对!他们在抓人,抓红头发的少年,只要是红头发都被抓走了!白濑让我们回来把消息告诉你!”
鹤见川流诧异地看了他们眼:“红头发?”
中原中也拧着眉,忽然脸色一变,“幸太郎在哪里?他今天跟你们出去了吗?!”
幸太郎是他们羊里唯一符合有着一头红头发的人。
听到他的询问,草太他们一愣,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太清楚。幸太郎平时就沉默寡言,在羊里没什么存在感。
见他们这副样子,中原中也捏紧拳头,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鹤见川流也连忙跳窗跟上他。
“草太你们留下,把消息告诉其他人,在我们没回来前不要出去!”中原中也扭头对他们说道。
鹤见川流跟着中原中也一路小跑来到游戏厅那条街,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两旁的店铺也紧闭着门,店老板和一些员工担惊受怕的望着门外。
不经意间,他瞥见街道尽头停着的几辆黑色汽车,顿时放慢了速度,回想起刚才草太他们跑回来说的话。
‘一群穿黑西装的港口mafia’
鹤见川流停下脚步,他朝回头看他的中原中也说道:“中也你先过去吧,我去那边看看。”
他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几个黑西装。
中原中也扫了他们一眼,表情有些复杂的点点头,然后飞快跑向游戏厅。
鹤见川流走到那几个抓着人询问的黑西装大汉跟前,“森医生呢?”
肌肉鼓囊腰间别着武器,带着墨镜的大汉互相对视一眼,认出面前的人的身份,他们回答道:“森医生跟首领回去了。”
居然回去了,鹤见川流心底闪过一丝惊讶,然后问起他们抓人的事来。
“首领坐的车被人划了,首领十分生气,让我们抓到那个划车的人。”
“?”鹤见川流眨眨眼,他一脸困惑地说:“车被划了?”
“车身被划了一条很长的白痕,查了旁边寿司店的监控,发现是个红头发少年故意划的。”
鹤见川流:“那你们抓到人要怎么处置他?”
三个黑西装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咳了声,义正严词地说:“肯定是带回去听首领发话。”
黑发金眸的少年哦了声,他点点头,不再打扰他们抓人。
问完这些,鹤见川流来到游戏厅找中原中也,把刚才问到的告诉了他。
中原中也听完厌恶的皱起眉,“不过是
划了车,他们就大张旗鼓的抓人。”
鹤见川流:“中也,那个幸太郎没事吧?”
中原中也点点头,眼神示意斜对角正在玩夹娃娃机的红发高个少年,“人在那里,他没事。”
鹤见川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瘦高看着有些阴郁的红发少年,正站在闪着五彩缤纷的彩灯的娃娃机前。
中原中也朝不远处的游戏机点了点下巴,眼神示意他,说道:“要去玩玩吗?”
听着游戏厅的热血音乐,鹤见川流有些意动,但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的视线从游戏机艰难的收回,对中原中也摇了摇头。
“今天就不玩了。”鹤见川流看着他,笑着说道:“不过十七号的火花大会我们一起去吧,我会叫上太宰的。”
听到太宰治也要去,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说:“叫上那个讨厌鬼干什么?!”
鹤见川流很是熟稔的给他顺毛,直白地说:“太宰虽然有时候是挺讨厌的,但他脑子好使,可以给我们出主意。”
中原中也切了一声,嘟囔了几句,但没有反驳这句话。
商量好十七号的花火大会,鹤见川流跟中原中也挥手告别,回到港口mafia。
-
港口mafia的氛围忽然变得紧张,据说巡查地盘回来的首领因为气急攻心再次病倒。因为没有找到划车的人,老首领一怒之下下令黑蜥蜴杀死那条街上的所有红发少年。
港口mafia顶层的套房里。
怒急攻心再次病倒的老首领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氧气面罩,高高的颧骨,脸颊往下凹陷,像是一下耗尽了生气,脸上透出一股灰败的死气。
他说话已经有些艰难,缓慢的转头看向床边的森鸥外,越发浑浊的眼睛像是燃烧殆尽的火堆,只剩下点点亮光火星。
“嗬嗬——”老首领喘着粗气,像是喉咙里卡着痰,声音嘶哑费力地说:“那个异能者找到了吗?”
森鸥外站在床边,神色依旧恭敬,但他却没有靠近,而是站在一米外的地方,声音沉着地说道:“已经有点线索了,但还没能确定是那个疗养院。”
老首领咳嗽了几句,语气轻飘飘地说:“让红叶三天之内把人找到,办不到就让她去见她恋人吧。”
森鸥外暗红眼眸微眯了下眼,眼底闪过一抹深意,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老首领,垂下头应了声。
等老首领睡着,森鸥外便退了出来,他提着药箱回到十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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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看着自上次外出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鹤见川流,竟然有些不习惯,少个人在耳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他放下已经被琢磨透有些无聊的魔方,深沉的鸢眸盯着鹤见川流看了几秒,忽然开口说道:“你是在为什么不高兴?为那些背叛倒卖武器的人,还是被杀死的红发少年?”
趴坐在落地窗前的黑发金眸少年吓了一跳,听到他的话楞了几秒,回过头金瞳的颜色似乎都暗淡了一些。
鹤见川流无精打采的看着他:“太宰,我想不通,是我太笨了。”
不管是前面那件事还是后面那件事,他都想不明白,但要鹤见川流就这么放任不管,又过不了心里的坎。
以往的认知根本不足以让他按照既定规则运转下去。
太宰治嗤了一声,深沉的鸢眸里对鹤见川流的自知之明露出几分讥讽,他双臂环抱,目光不屑地说道:“知道自己笨,那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太宰治早就知道森鸥外对鹤见川流有非同一般的关注,毕竟他有能力还不怕自己的异能,头脑简单又很好糊弄,最重要的是好掌控。
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宰治微眯眼睛,大概猜到森鸥外的想法。
于是,黑发鸢眼的少年大发善心一般,拐弯抹角的提点了一句:“想不明白就去问森先生。”
鹤见川流想到那天在森鸥外脸上看到的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一脸后怕的摇摇头,说道:“不要。”
看到他这样,太宰治挑了下眉,心底感叹笨蛋流可怕的直觉。果然,像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直觉都很敏锐。
太宰治:“你可以去学去看,学习的多了看的多了,你就能明白了。”
鹤见川流抬起头,期翼的金眸认真的看着他,眼底有着他自身都不知道的期望。
“真的吗?”他问道。
太宰治的目光像是被烫了一下,唰的移开视线,语气有些敷衍的嗯了一声。
得到回答的鹤见川流恢复元气,暂时把这两个想不明白的事情压在心底。他摸了摸肚子,想起这两天在食堂少吃的东西,决定晚上吃回来。
……
傍晚,金乌西沉,最后一抹余晖被吞没,徒留一片橘黄晚霞。
太阳下山后,温度逐渐降低了些,没有白天那么热。但晚风还是带着丝丝热意,伴随着从海上的海盐气息,给人一种闷热的感觉。
夏天天黑的晚,等路灯亮起已经快七点。从食堂出来,难得吃了个八分饱的鹤见川流打个饱嗝,手里还拿着一支自助香草味甜筒。
“太宰,十七号的花火大会跟我们一起去吧。我和中也约好了,去参加小吃比赛。
”
鹤见川流含着一小块冰淇淋球,声音有些含糊地看向前面的太宰治。
“哈?我才不要跟两个笨蛋去什么花火大会。人又多又挤,跑去喂蚊子吗?”
对太宰治的拒绝鹤见川流好不在意,他又咬了一口冰淇淋,把赢下比赛的奖励告诉他:“可是只要赢下比赛,就可以请你吃蟹肉火锅了。”
奖品是一套餐饮免券,可以去参与活动的任意店里吃一顿免费的饭。
而跟太宰治相处了那么久,鹤见川流已经能拿对方对螃蟹的喜爱做引子,钓太宰治上钩了。
果不其然,太宰治思考了几秒钟,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鹤见川流心里欢呼一声,问起关于花火大会的事情。他看宣传单上的介绍,大致了解花火大会的来源和含义,不过最多的还是上面的各种烟花广告。
距离十七号还有几天时间,鹤见川流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晚上,刚洗完澡吹干头发的鹤见川流听到敲门声。他放下毛巾跑过去开门,门外是脱下白大褂穿着一件黑色薄风衣的森鸥外。
“我要回趟诊所,流要一起吗?”森鸥外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就像是好意的询问,出发前想起才过来敲门一样。
鹤见川流穿着新买的短袖睡衣,站在门口愣了下,随后想起遗忘在诊所二楼衣柜里的存钱罐。
“要!我有东西要拿。”鹤见川流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随后跑回房间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又跑到洗浴室门口跟里面的太宰治说了一声,然后他噔噔噔跑向门外。
“森医生我们走吧。”
两人开车回到擂钵街诊所,在打开大门后,鹤见川流便蹬蹬蹬的跑上二楼,准备去拿他藏在衣柜里的存钱罐。
楼下,森鸥外简单清理了一下办公桌上的灰尘,然后坐在椅子上等人。
没一会儿,一个高大穿着深色武士服的银发男人敲开了诊所大门。来人正是之前来过诊所的男人,他面容严肃,腰间配着一把武士刀。
森鸥外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起身相迎:“银狼阁下。”
被他称呼为银狼阁下的银发男人微微颔首,一脸严肃道:“森医生。”
森鸥外把桌上的一个文件袋递给他,说道:“情报都在里面,可以确定与谢野就在市郊疗养院,接下来把人从里面带出来的事情还要麻烦银狼阁下了。”
银狼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关于疗养院的布局和详细地图,甚至标注出来了与谢野晶子所在的房间楼层。
他看完把东西装了回去,原封不动的递还给森鸥外:“我知道了,现在出发吗?”
森鸥外点了下头,刚要开口说话,楼上就传来鹤见川流的脚步声。
两人顺着动静抬头看向二楼楼梯,穿着白t恤的黑发金眸少年抱着一只粉色猪猪存钱罐站在楼梯口跟两人面面相觑。
鹤见川流看到楼下的银发武士服男人愣了下,很快就想起这个人来,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对方居然来了诊所。
不过在看到他和森鸥外之间的距离以及手中的文件袋,鹤见川流顿时明白过来,他跑下楼好奇的看了银发男人一眼,小声说道:“原来森医生手里的文件袋是你要买的情报啊。”
鹤见川流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银发男人,森鸥外说他是来买情报的。
森鸥外刚抬起想要接过文件袋的手一顿,自然的收了回去,然后对鹤见川流说道:“银狼阁下是来交易情报的,之后我们要出去一趟,最晚十点钟回来。”
鹤见川流抬头看向称呼为银狼的男人,对森鸥外后半句要去的地方有些好奇:“诶?森医生要出去吗?是去什么地方?”
森鸥外笑眯眯的摇了下头,嘱咐了鹤见川流几句,便跟那个银狼离开了诊所。
鹤见川流嘟囔了一声,关上诊所的玻璃门,顺便把卷帘门也放下来三分之一。他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无聊的转着圈,随后对敞开一条缝隙的抽屉有些好奇。
他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几本书、一支钢笔和一个文件袋。鹤见川流把书拿出来放到桌上,他翻开看到第一页序章下面有一个黑色墨水的签名。
“夏目、夏目漱石?”他念了遍名字,翻开书页看了看,对密密麻麻的黑字有些头疼,便把这几本书放到一边。
随后鹤见川流的目光移向黄色的文件袋,他捏了捏厚薄,里面似乎只有几张纸,轻飘飘的。
他拆开缠绕着的细线,撑开文件袋,里面果然就只有两张纸。
鹤见川流把东西拿出来,忽然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照片,倒出来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诶——!!”他盯着照片上的人,惊讶地说道:“居然是中也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中原中也,只不过是七八岁时的模样,相较于现在面容要更加稚嫩。而且鹤见川流发现照片似乎是偷拍的,照片里的背景是擂钵街羊领地附近。
他新奇的看了好一会儿照片,才把它收回文件袋装好,然后看起另外两张纸。
鹤见川流:“森医生居然有中也的情报,好厉害啊。”
两张纸上关于中原中也的情报信息,鹤见川流都差不多知道,就
连上面没记载的关于荒霸吐的情报,他也都知道了。
所以潦草了扫了一遍后,他就把东西装回去,准备把这些放回抽屉。
“医生在吗?”大门被人敲了几下,一道深沉中透着一丝清亮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鹤见川流顿了下,慌乱的想把书放回去,一个着急拉下一本在桌上,膝盖也狠狠撞上桌子。
而这时门外的人听到动静已经推门进来,来人有着一头红发和一双湛蓝眼瞳,他身形挺拔,看着年纪大概二十左右。
鹤见川流盯着他,视线在对方身上打了个转,随后说道:“森医生现在不在诊所,你是来交易情报的吗?”
“不是,我是邮差。这有一封森医生的信,是寄到诊所的。前几天我来送信的时候发现诊所没开门。”红发青年沉着地说道。
鹤见川流有些惊讶:“信?”
“嗯,地址写的是诊所。”
鹤见川流接过信,上面果然写的是诊所的地址,他正反摸了摸,信挺厚的。
“你居然是邮差啊,我还因为你是来交易情报的。”鹤见川流是个自来熟的人,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红发青年并没有恶意,所以很自来熟的聊了起来。
红发青年有些沉默,只是在余光瞥见桌上的那本签有夏目漱石的书时,眼里出现了不一样的情绪。
鹤见川流见他盯着书看,眨了眨眼睛,把书递给他:“你要看吗?”
红发青年被他的动作弄的愣了一秒,随后双手接过书,表情认真的道谢:“谢谢。我叫织田作之助。”
“我是鹤见川流,你可以叫我流。”
连上面没记载的关于荒霸吐的情报,他也都知道了。
所以潦草了扫了一遍后,他就把东西装回去,准备把这些放回抽屉。
“医生在吗?”大门被人敲了几下,一道深沉中透着一丝清亮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鹤见川流顿了下,慌乱的想把书放回去,一个着急拉下一本在桌上,膝盖也狠狠撞上桌子。
而这时门外的人听到动静已经推门进来,来人有着一头红发和一双湛蓝眼瞳,他身形挺拔,看着年纪大概二十左右。
鹤见川流盯着他,视线在对方身上打了个转,随后说道:“森医生现在不在诊所,你是来交易情报的吗?”
“不是,我是邮差。这有一封森医生的信,是寄到诊所的。前几天我来送信的时候发现诊所没开门。”红发青年沉着地说道。
鹤见川流有些惊讶:“信?”
“嗯,地址写的是诊所。”
鹤见川流接过信,上面果然写的是诊所的地址,他正反摸了摸,信挺厚的。
“你居然是邮差啊,我还因为你是来交易情报的。”鹤见川流是个自来熟的人,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红发青年并没有恶意,所以很自来熟的聊了起来。
红发青年有些沉默,只是在余光瞥见桌上的那本签有夏目漱石的书时,眼里出现了不一样的情绪。
鹤见川流见他盯着书看,眨了眨眼睛,把书递给他:“你要看吗?”
红发青年被他的动作弄的愣了一秒,随后双手接过书,表情认真的道谢:“谢谢。我叫织田作之助。”
“我是鹤见川流,你可以叫我流。”
连上面没记载的关于荒霸吐的情报,他也都知道了。
所以潦草了扫了一遍后,他就把东西装回去,准备把这些放回抽屉。
“医生在吗?”大门被人敲了几下,一道深沉中透着一丝清亮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鹤见川流顿了下,慌乱的想把书放回去,一个着急拉下一本在桌上,膝盖也狠狠撞上桌子。
而这时门外的人听到动静已经推门进来,来人有着一头红发和一双湛蓝眼瞳,他身形挺拔,看着年纪大概二十左右。
鹤见川流盯着他,视线在对方身上打了个转,随后说道:“森医生现在不在诊所,你是来交易情报的吗?”
“不是,我是邮差。这有一封森医生的信,是寄到诊所的。前几天我来送信的时候发现诊所没开门。”红发青年沉着地说道。
鹤见川流有些惊讶:“信?”
“嗯,地址写的是诊所。”
鹤见川流接过信,上面果然写的是诊所的地址,他正反摸了摸,信挺厚的。
“你居然是邮差啊,我还因为你是来交易情报的。”鹤见川流是个自来熟的人,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红发青年并没有恶意,所以很自来熟的聊了起来。
红发青年有些沉默,只是在余光瞥见桌上的那本签有夏目漱石的书时,眼里出现了不一样的情绪。
鹤见川流见他盯着书看,眨了眨眼睛,把书递给他:“你要看吗?”
红发青年被他的动作弄的愣了一秒,随后双手接过书,表情认真的道谢:“谢谢。我叫织田作之助。”
“我是鹤见川流,你可以叫我流。”
连上面没记载的关于荒霸吐的情报,他也都知道了。
所以潦草了扫了一遍后,他就把东西装回去,准备把这些放回抽屉。
“医生在吗?”大门被人敲了几下,一道深沉中透着一丝清亮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鹤见川流顿了下,慌乱的想把书放回去,一个着急拉下一本在桌上,膝盖也狠狠撞上桌子。
而这时门外的人听到动静已经推门进来,来人有着一头红发和一双湛蓝眼瞳,他身形挺拔,看着年纪大概二十左右。
鹤见川流盯着他,视线在对方身上打了个转,随后说道:“森医生现在不在诊所,你是来交易情报的吗?”
“不是,我是邮差。这有一封森医生的信,是寄到诊所的。前几天我来送信的时候发现诊所没开门。”红发青年沉着地说道。
鹤见川流有些惊讶:“信?”
“嗯,地址写的是诊所。”
鹤见川流接过信,上面果然写的是诊所的地址,他正反摸了摸,信挺厚的。
“你居然是邮差啊,我还因为你是来交易情报的。”鹤见川流是个自来熟的人,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红发青年并没有恶意,所以很自来熟的聊了起来。
红发青年有些沉默,只是在余光瞥见桌上的那本签有夏目漱石的书时,眼里出现了不一样的情绪。
鹤见川流见他盯着书看,眨了眨眼睛,把书递给他:“你要看吗?”
红发青年被他的动作弄的愣了一秒,随后双手接过书,表情认真的道谢:“谢谢。我叫织田作之助。”
“我是鹤见川流,你可以叫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