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章 父亲凉薄
还在长乐殿躲懒的云凰被窗外的一声响雷惊得坐起。
看着挂在天空上的圆圆的日头,十分疑惑。
“怎么这是?”轩辕夏也被吓到了。
“应该是哪个倒霉蛋对着天道起誓呢!”
确定雷声不再响了之后,云凰说道。
“会不会是我哥啊?”轩辕夏有种预感,以她哥那股丧心病狂的劲,说不准,而且听着声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不能,他起个什么誓,我跟你说,这可不能瞎起,你要记住了,做不到,后果很严重。”云凰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轩辕夏看着云凰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又肯定了一些。
“你那是什么眼神?”云凰看着轩辕夏怎么有些幸灾乐祸呢。
“没什么,走,咱们吃饭去”
轩辕夏忙转移话题。
西虢的后宫,终于在师徒二人谈心后,恢复了往日的和谐。
有人欢喜,有人愁,自柴烬被抓的消息传到西陀国后,柴家的主子们各个面带愁容。
西陀王宫
刚接到消息的柴家家主柴惊鸿还没将消息消化完,就被西陀王秘密招进王宫了。
行礼后,西陀王拓跋焘并没有让柴惊鸿起身。他将密信扔到了柴惊鸿的脚下,让他自己看。
“为什么执意要救那个玄术师,孤的命令是摆设么?还是说你们柴家想造反?”
带着十足的压迫感的提问,让柴惊鸿的身体放的更低了。
作为藏在黑暗里的家族,尽管他们的实力已经强悍到西陀国无人能及,但是世代传下来的的祖训让他们成为了拓跋家的奴才,还是最低等的奴才,是可以和西陀国军队比拟的奴才。
要说不甘心么,确实不甘心,但是他们不能造反,因为拓跋家掌握着柴家历任家主的命脉。
这也是柴惊鸿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让柴志继任的原因。
尽管内心有多么的想把坐在黑金龙椅上的拓跋焘的脑袋拧下来,但是柴惊鸿还是拼命的降低自己的姿态,满足拓跋焘的虚荣心。以达到取悦他的目。
“奴才不敢,还请王上恕罪,是奴才的嫡子做事不利,一意孤行,如今被抓皆是他咎由自取,奴才已经启动自毁程序,派人前去灭口,还请大王饶命。”
柴惊鸿没有一丝犹豫,一丝愧疚的就将柴烬推出来挡刀。
尽管拓跋焘并没有将柴烬的命放在心上,但是看到柴惊鸿这么痛快得就将他推了出来,拓跋焘还是有些震惊。
拓跋焘想从柴惊鸿脸上找出些破绽,然而他终究是失望了,一个被当做棋子培养的儿子,他柴惊鸿又会付出多少感情呢!
“柴烬虽然是主子,但是他得听家主的命令,不要拿孤当傻子,其他的孤不管,西虢的大业不能毁了,那可是柴烬在用了十年才经营出来的,一旦有事,咱们就还得再等,所以接下来你必需再派一个儿子去接手。”
“另外,别忘了你们柴家的家训,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月的解药,晚三天再来取吧。”
说完,拓跋焘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等大殿上彻底没了拓跋焘的气息,柴惊鸿才慢慢起身。
今日本就到了进宫去解药的日子,他们历任家主登上家主之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服用拓跋家族的秘药,这是柴家不能公开的秘密,每月的中旬服用解药,以确保他们会一直忠心。
这也是拓跋焘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原因,别看他们在外面威风凛凛,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但是在这西陀国的王宫里,他们却是连个宫人都比不上。因为他们只能活在阴影之下,连见天日的资格都没有。
毒药已经开始发作,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蚀骨的疼痛一点一点的爬上身体。
不过他已无暇顾及,现在,柴烬算是废棋,就剩下志儿还有柴杰,要派一人去西虢接手,派谁去呢。
柴惊鸿在心里暗自思忖,柴烬出事,西虢肯定戒严,现在谁去谁就是去送死,但是柴杰的能力又不行,现在柴惊鸿感觉自己被自己逼进来死胡同里。
回到地宫,柴杰与柴志正在门口守候,见柴惊鸿身形有些不稳,二人赶紧上前扶住提前。
此时,柴志是最了解事情的人,至于柴杰那就不知道了。
看着自己父亲因为舅舅的事受到了惩罚,柴志很是愧疚。
柴惊鸿摆摆手,让柴志欲言又止。
柴杰全当看不见,等待着父亲的交代。
时间紧急,柴惊鸿对着二人说道“现在王上让再派一人去接替你们弟弟留下来的事务。你们谁去?”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柴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论能力,他不及柴志,但是他的名义上的好父亲还是问了,那就说明他不想让柴志去冒险,却又担心他的能力不足。
看来,他还是很厉害的,藏拙了这么多年,他的好父亲都没有看出来。
可是现在他不想藏了,就在柴志还在假惺惺的问着柴惊鸿,三弟是否还能救回来的时候,柴杰开口了。
“我去,这么多年都是弟弟冲锋陷阵,我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受了柴家庇佑这么多年,现在也该轮到我为柴家做些事情了。”
柴杰的识时务让柴惊鸿心口一松,不过他怎么从柴杰的话里感到了嘲讽。
“好,时间紧急,你收拾收拾,现在就走。”
看着自己的父亲害怕自己改变主意,急切拍板的样子,柴杰嗤笑出来声。
“好,孩儿这就去准备,只是孩儿有一请求,既然弟弟已经不在了,那么他的妻子和孩子就交给孩儿照顾吧,也算是全了兄弟之情,而且,三弟之前就和我说过,如若有一天他不在了,让我照顾好他的孩子。”
柴杰嘴上答应马上就出发,但是腿也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
柴惊鸿感觉这个次子似乎是与平时不一样了,仔细观察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好,你三弟的家产都让他们娘俩带走吧。”只要柴杰答应去西虢,他什么都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