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章 殿上对峙
看着与司空震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轩辕皇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噩梦里。
梦里，司空震是横扫天下的大英雄，百姓爱护他，拥戴他，丝毫忘了他们还有君王。
轩辕皇怔怔的看着司空浩，翻涌的血气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噩梦，慢慢的恐惧爬上了轩辕皇一贯面无表情的面庞。
涂山看着马上陷入癫狂的轩辕皇，立马出声“皇上，皇上”试图叫醒轩辕皇。
涂山眼看着轩辕擎天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一狠心用手悄悄掐了轩辕擎天的后腰。
后腰的疼痛叫醒了轩辕擎天，轩辕擎天用手擦了一下额前的虚汗，示意涂山扶着他回御龙殿。
众大臣看着刚刚轩辕擎天刚才好似魇住了似的，静悄悄的谁都不敢说话。
“皇上，家父对皇室忠心耿耿，对百姓以命相护，却落得个死无全尸，就是不知这幕后之人睡得是否安稳，活得是否轻松。”明明事情已经摊开在明面上了，轩辕擎天还打算逃避，司空浩大声质问道。
“放肆，孤乃天子，岂是你等逆贼后人可以质问的，孤还没有追究你呢，反过来质问孤了，谁给你的胆子。”
“啊，轩辕旻，好啊，孤就说么这反贼怎么迟迟捉拿不到呢！原来是被藏了起来。”
“来人，轩辕旻窝藏逆贼，给孤拿下”看着依旧毫无反应的禁卫军。
轩辕擎天大喊“拿下”
禁卫军依然没有反应。
“陛下，说臣窝藏逆贼可有证据？还是打算直接将臣捉拿，然后像当年诬陷舅舅那样给臣随便扣个罪证么？”
轩辕旻此时再也不用忍着恶心和轩辕皇亲近了。
“大胆，当年谋逆一案，证据确凿，何来诬陷一说！”
“您确定么？”
“那您为何这么着急处死慕容博海，不如将他叫入殿中，咱们对峙一番。”
“来人，将大皇子，罪臣之子司空浩拿下。”
无论轩辕擎天怎么发号施令，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你们要造反么？”
“陛下息怒，臣不敢”所有大臣全部跪下。
“皇上，既然司空浩已经敲了登闻鼓，这就说明他认为当年案中有冤情或者他找到了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当年案中有冤屈，不如咱们看看再说。”刑部尚书胡俞大胆进言。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啊，当年案情，孤已经查明，证据确凿，还要孤说几遍，现在你们是要逼着孤翻案么？”
“皇上，重审虎贲军谋逆一案众望所归，还请皇上准许，宣慕容博海上殿。”轩辕旻再次说道。
“众望所归，孤看是合你心意吧，只要有个反贼的舅舅，你就一天不能坐上这至高无上的宝座，所以才这么急着翻案吧。”轩辕皇早已疲惫不堪，全靠刚才的丹药支撑着，不得不趁势坐在台阶上看着众人。
“臣从不敢觊觎皇上的位子，只是当年谋逆一案结案匆忙，这里是否有隐情，现下舅舅的后人已经找到证据，还请皇上听上一听。”
“孤不听又怎么样？”
“陛下圣明，恳请陛下彻查当年司空大将军谋逆一案”以刑部尚书胡俞和应和为首的一众官员跪下请求道。
“放肆，你们要干什么？”轩辕擎天看着跪下的一半朝臣，其中老臣居多，十分震惊，他没有想到司空震虽然死了，余威却不小。
这更加坚定了他不能翻案的决心。
“当年，慕容博海诬蔑我父帅与北祁勾结，勾结的信件现已证明是伪造的，人证，物证俱全，还请陛下准许他们上殿。”司空浩说道。
“难道皇上是怕翻出旧案，查出隐情，暴露出什么嘛？”轩辕旻逼迫道。
“你，你，好，好啊传，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翻出花来。”当年苏青云可是被一剑贯穿心脏，不可能活，他是唯一一个能证明当年真相的人证。
“传苏青云，慕容博海上殿”轩辕旻话毕，玄夜便押着二人上殿。
看着还活着的苏青云让轩辕皇吃了一惊，当年交代苏青云办事的时候轩辕皇并没有隐藏身份，反正在轩辕皇的眼睛里他已经是个死人，可是他不明白他如今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
难道和他一样？纵使心里转了无数个弯，现在他都不能承认他就是苏青云。
“你说他是苏青云，他就是么？有什么证据。”轩辕擎天反问道。
“陛下，草民当年可是被你一剑贯穿左胸啊”苏青云将胸前的衣服扒开，左边的胸口赫然一道剑疤。
“陛下，草民的心脏与常人不同，别人长在左侧，而草民的长在右侧，是以当年捡了一条命。”
“草民说的是真是假，相信陛下心中已有了定夺。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逃亡多年的苏青云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只对书法痴迷的翩翩公子了。
这些年，他无数次悔恨，恨自己的天真愚蠢，竟然害了这么多的人，还都是为国为民征战沙场的功臣。
“胡说什么？，孤为何要杀你，你是谁孤都不知道。”
看着继续狡辩的轩辕擎天，苏青云微微一笑。
“草民不才，喜爱书法，特别对有风骨之人的字痴迷，当年皇上找到草民，给了草民一些信件，这些信件上的字果真笔锋锐利，磅礴大气，是与那些个书法大家不同自成一家的字体。”
“草民当时就喜爱不已，试着模仿了起来，一来二去，便与当年微服的皇上交起心来，草民也就没有了防备，后来皇上要来草民的手稿，草民也没有作他想。全都给了出去”
“草民与皇上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记得皇上当时身受重伤，右手已经脱臼，便拜托草民用他的笔迹写了一封求救信，随后便被这交心之人一剑掏了心。”
“那封求救信的内容”轩辕旻声音嘶哑的问道。
“城中有难，速来。”
苏青云说完，司空浩掏出那张沾了血的字条。
拿着纸条展示给众人看，“当年父亲就是收到这封求救信，才从边境不顾自身安危，拼命赶回皇都，就是为了救这个想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好兄弟。”
“胡说，当年孤好好的怎会向司空震求救。”
“因为你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所有人只认司空震不认你轩辕擎天，所以你授意我帮你解决困扰。”慕容博海说道。
“正是因为你当时什么事情都没有，而司空震却拿着你的求救信，擅离职守，所以才有理由被你拿下，谁又能想到这个陷阱是皇上布下的呢，毕竟当年皇上也是受害人呢。”慕容博海继续说道，来吧，都毁灭吧，反正慕容氏永无翻身之地了，他又怎么能让轩辕氏好过。
此时轩辕擎天喘着粗气，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恨不得立马将慕容博海砍死。
“是啊，求救信是假的，因为他是皇上，皇上的笔迹不是谁都能模仿的，恰好舅舅与皇上自幼相识，对舅舅的笔迹自然十分熟悉，所以这信件极有可能是舅舅伪造的，目的就是有个理由回京，可是谁又能想到舅舅与北祁勾结的信件就不是伪造的呢。”
“当年我父亲是如此的信任你，为了你一统天下的大业，不顾个人生死长年征战在外，可却因为你的猜忌，你就用最残忍的方式陷害他，你可是他最信任的兄弟啊。”
“胡说，当年，整个虎贲军为了司空震与孤作对，这是什么，他们都是孤的，却为了司空震连命都不要，还不是司空震有谋逆的心思。”轩辕擎天梗着脖子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