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破鞋?
迎着他的那种眼神,宋山山在心里直骂人。
这些男人的脑子是被那底下二两肉给操控了吗?满脑子就只有这档子事。
阿添感受到他的恶意,立马又反身挡在了宋山山前面。
那人见状勾起了嘴角,“哟,小娘子看起来像是不愿意啊,那就还是打一顿吧,打死了就算他没这个命。”
他笑容一收,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朝着他们轻轻一挥,身旁的两个壮汉立马会意。
阿添眼神看着逐渐逼近的两个人,也开始握紧拳头来,转动起手腕,以备随时出击。
他真想拍一拍自己那张乌鸦嘴。
不过是跟宋山山贫嘴一句,结果转个弯的功夫就成了现实。
只不过这次惹事的人不是宋山山,而是他自己。
眼瞅着就要动起手来,宋山山把手覆上了阿添的手腕,强行将他摁住。
阿添动作一顿,虽然拳头依然紧握,到底是停了下来。
宋山山越过两个打手,眼神直盯着那个人,“这位郎君,光天化日之下,街道人群之中,你这般动起手来怕是不好吧。”
少女清亮的嗓音在街道上扬起,惹来了不少人回首注目。
“哟!我当是谁呢,真是好大的口气!”
一声令人讨厌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那人身后又走来了几个衣着鲜亮的富家子弟。
赖仁良走向前来,十分不屑地瞪了宋山山一眼,摇着折扇转过身去和原先被撞了的人打起了招呼:
“萧兄,你怎的跟这卖酒女吵起来了?”
“原来是赖兄过来了,怎么,听你这语气,你认识这个小娘子?”
萧风看到赖仁良,草草地拱了下手就算打了个招呼,对他身后的人是看也不看一眼。
赖仁良嗤笑一声,“这就是我前日跟你说过的那个酒娘啊,萧兄可还记得?”
萧风明显愣了片刻,似乎是在回忆。
半晌,他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看向宋山山的眼神瞬间只剩下鄙夷:“原来是那个破鞋啊。”
宋山山:???
她的表情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自从之前段家的喜宴上,他们落了赖仁良好大一个面子后,她们之间就结下了仇。
梁段两家也算是凌州的世家,他不好得罪,于是便把矛头指向了宋山山,总是时不时地就找她的麻烦。
宋山山很无语,但奈何对方是凌州知府的公子,她多半时候都是选择息事宁人。
没成想这混蛋都把她给传成破鞋了??
要知道,在这样的一个封建时代,名声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何其重要,那是一样可以要人命的东西。
而赖仁良和萧风当街提起,不就是算准了她会因为这件事情投鼠忌器吗?
这两人真不愧是能玩到一块去的呢,还真是一样令人恶心。
宋山山心里像是浇了一盆热油,怒火腾地燃了起来。
果然每个时代的男人对付女子的方式都喜欢造黄谣。
她虽然不是跟在意,但是也不能容忍这些人胡说八道,不然传着传着只怕是假的都变成真的了。
阿添的反应比她还要大,虽然手还被宋山山压着,但是心中的怒火已经压不住,冲着他就吼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赖仁良见她这边有人动了怒,反而扬起了一抹邪魅诡异的笑容,面上一脸满足的表情,玩味地说道:
“我说的就是事实啊,怎么?恼羞成怒了?”
他这话一出,在一旁看着的人们看向宋山山的表情都带了几分异色。
若不是真的,怎么会恼羞成怒呢?
于是人们心里对那句话又多信了几分。
阿添吃了个闷亏,面色铁青,手上、脖颈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些乱嚼舌根的人打死。
宋山山感觉到他的愤怒,自己反而冷静了下来,伸出食指在他手背上轻点三下,示意他不要冲动。
“赖公子。”宋山山走上前一步,眼神直视他,“你说我是破鞋,以何为据?公子可是亲眼见到了?”
赖仁良轻蔑地笑了一声,“需要以何为证?你被我压在身下的模样,本公子如今还历历在目,怎么,穿上衣服就想不认人了?”
他神色自若,说起谎话可真是信手捏来。
他原本想安到旁人身上去的,可是旁人的事情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他堂堂一个公子,当然做不出偷窥之事,于是只好勉为其难说成自己了。
宋山山嘴角微微弯起,继续道:“那么请问赖公子,这事发生在何时?何地?当日我穿的什么衣裙?你可有证据证明那人是我?”
赖仁良见她不但没有被气到或是吓到,还一脸平静的质问他,心里灵机一动。
“上月十五晚上我与你春宵一夜,当日你穿的就是今日这一身,至于证据嘛……”
他一脸淫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宋山山的胸前。
“我还记得你乳上有一颗红痣,不知道这当不当的起证据。”
随着他的话语一落,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向了宋山山的胸前。
少女的身子发育的快,胸前已然隆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此刻被众人盯着,像是要透过衣裳去探视里面究竟有没有红痣。
“不然,你脱了衣裳让大家瞧瞧到底有没有,别说本公子冤枉了你。”
赖仁良脸上的笑容扩大,一脸十拿九稳的神情,看向宋山山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挑衅。
阿添听到这话,一张脸涨的通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他说这话乃是诛心,怎么走都是一局死棋。
不脱,众人会以为这是心虚,便会信了这传言,不出半日,只怕是会家喻户晓。
脱了,这他妈怎么可能当众脱衣,这不就是把她的名节放在火上烤吗!
他只感觉自己的怒火即将烧掉了他的理智,然而宋山山猛的一用力,将他带到了自己身后。
宋山山无惧众人的眼光,直起腰板扬声说道:“赖公子好记性!上月十五连着我都在城外平安村酿酒,不曾回城,何来与公子的春宵一刻?至于我这身衣裙,乃是这个月才出的新料子赶制而成,今日是我第一日穿出门来,如何上月就穿着它与公子想见?”
说着她冷哼一声,声音又大了些,“堂堂知府家的公子,满口谎话毁人清白,难道凌州知府的家教便是这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