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咸丰六年七月十三日
蒋益澧从樊口渡江,打算攻打黄州。
恰好叛贼石达开从金陵带着伪卫天侯曾逆和伪春官丞相张逆,带着三万人前来援助武汉,还调动临江的贼寇从义宁和通城前来骚扰。
胡林翼筹备后路,于是发布命令,让全军回到省城,并于二十七日回到营地,而贼寇已经分成万余人从金牛方向攻打山坡了。
这次筹备,胡林翼从义宁到,咸宁、蒲阳一路,从兴国到崇化、通城一路,从大冶出发经金牛一路,从武昌到华容、葛店一路。
以及从土桥、豹子解、青山等地分别出发的几条路线,必然会有所遗漏,而且武汉尚未恢复,计划进攻黄州也不可行。
十三日,胡林翼对李文盛说:你即使生病,也必须留在营地。勇敢的士兵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我已经深刻了解,其他人不能蒙混过关。杨泗矶地区非常重要,如果你因病离开营地,那就是畏缩的表现,士兵请假则是私自逃避,无论如何,贼寇撤退后再做考虑。
十四日,施南府陈寿图禀告捐款事项,胡林翼对陈寿图解说:派发捐款原本是不情愿的,但每年向邻省乞求,实在令人厌恶。我们依赖邻省的名额,是因为考虑到整体大局;而我们不能自力更生,岂不是可耻之事吗?
按照事情都应该自强,依赖邻省并非长久之计。饷料和军事都要靠自己省才行。自强才是最重要的。
七月二号,表彰天门县杨楙捐款的行为,称赞他为公而急,向义之善的忠心十分值得嘉奖。说要崇尚富强的道理,富了就可以强,强了就可以富,富与强相互依存的。希望将领们不要虚耗财物以滋养怯懦的兵勇,而是要各司其职尽心尽力济养和支援有用的军队。
命令罗遵殿说:水师军火,在开战的月份需要八万斤,如果江西水师出动,则需加倍。关于今后如何分配筹备,要进行讨论并上报决定。
七月四号,派遣蒋益澧等人前往纸坊御敌,敌人得知我们有准备,于是转而集中力量攻打葛店,以进攻洪山之后。
葛店距离江夏、武昌各九十里。
十号,蒋益澧军驻扎在鲁家巷,这是洪山后的重要路段,在这里等待敌军。
十一日,贼寇分成13支队伍,每支队伍有2000人来进攻。
我们军队列整齐,稳如泰山,一直等到申时才发出进攻号令。
枪炮轰鸣,刀矛挥舞,斩获敌首400余个。
可惜遇上了狂风暴雨,只好收队。
早些时候,何庆元率军攻占马鞍山,何绍彩攻占俞家山,朱品隆则击溃了路上的贼寇,都获得了胜利而返回。
十三日、十五等日,贼寇接连来袭,我们各个营地坚忍不拔地等待着,炮火轰击着逼近的贼寇,斩获了400余人,但没有追击,以防伏击。
胡林翼担心蒋益澧军力量单薄,又派张荣贵带领700人增援。
然而贼寇仍然不断袭来,樊口守军的水师鲍超等人于十二日,悄悄从沙口下游驶来,趁势烧毁了樊口的浮桥,还登陆摧毁了敌人的壁垒。
喻吉三又在黄州独自烧毁了几只贼船后返回泊沙口。
胡林翼公推测石达开自去年从鄂州进入江西,所经之处都被他破坏,自陷吉安后,经过九江、祁门最终到达金陵,他的计谋越发狡诈,更加多变。
胡林翼认为必须应对严密坚定,保持警惕,静待时机,不能因为贼寇众多而畏缩,尤其不能因为小胜而骄傲。
贼军来势汹汹,我们要坚持数日,削弱他们的锋芒,等待他们力竭而我们兵力充盈时,才能乘势痛击。
外援已经到达,我们要筹备迎击,而城中的困兽尤其需要加强防守,不能有丝毫松懈,以免留下后患。
目前胡林翼营、李续宾营的勇士已经有万余人,已经调派四千五百人驻守鲁家巷,剩下的大约只有七千人。
官文派和都兴阿派副都统巴扬阿等四百名马队先后渡江驻扎在洪山,以协助增强军力。
他们通往金口和纸坊的道路约有三条,为此挖掘了一条长濠。在濠内修筑了坚固的壁垒,并以碉堡进行防护,每个碉堡可容纳二百人,以用于防御之用。
石达开自称拥有数万人,但实际凶恶的老贼不到二千人。然而,去年江西新附的粤匪有两万人心甘情愿地作贼,相比其他贼寇稍有威胁。然而,考虑到他们侵袭江西各府,接连击败官军,特别是宁国、镇江和金陵等地。
并不是我们不是敌人的对手,只是因为敌军依靠狡诈手段,多次误导我们,趁机挑衅,四面进攻,常常因为惊慌而自乱阵脚。
车埠濠头堡的的先胜后败都是因为误判情况。
这次我们选择在鲁家巷设立险要的安营地,那里地势狭窄,两侧是湖泊,洪山和五里墩的营地也分别靠近三个湖泊。
胡林翼预计贼军必然会利用民船进入汤孙湖、南湖和青林湖,以袭击我们的后方,还会修桥连接青山港,方便贼军进入城内,同时还会用抬船经过沙湖和东湖,袭击洪山和鲁家巷的营地。
于是,胡林翼先派水师杨载福率领炮船从外江的沙口进入青山港,同时调动沌口和沙口的舢板船三十余艘进入内湖,分散在东湖、沙湖、南湖、汤孙湖和青林湖各处,进行巡逻和监视,以支援陆军的不足之处。
杨据王士铎记载,咸丰元年八月十四日,胡林翼被任命为黎平府,接到了粤西司姚石甫营的来信。信中提到:粤贼的情况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会匪,他们是广东人,受到天主教的影响,他们的势力蔓延到了粤西、湖南、贵州等省份,实际上是非常庞大的。他们将天主教、青莲教、添弟教等融合在一起。
粤西现在名为上帝会,实际上就是天主教的组织。
这些匪徒已经深受其害,难以摧毁,极为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