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咸丰六年四月十六日

    蒋益澧接到命令，因为蒋益澧的母亲去世，他丁忧在家，暂时不能出征。十四日，命令蒋益澧结束丁忧，出来领军，前去救助受灾的民众。

    水师李成谋报告说，在青山下游的叶家洲有四十多艘贼船，请派遣马队和陆军前去支援，并提供铅子和火药。

    水师在初八的战斗后就停泊在沙口，分成舢板巡逻上下游。

    十六日的三更时分，月亮很大，四更月亮很暗，听到远处传来上游的信号炮声和桨声，李成谋等人迅速列阵等待。

    船队分为三路，击败了贼寇，追击到阳逻下游三十里后才返回。

    十九日，曾秉忠报告北岸的胜利战斗，胡林翼说：作为将领，首要的是善于辨别人才，否则只是普通人的勇敢。能够分辨忠诚和奸诈，善用人才，才能成为万人敌。听说初九北岸的战斗中，王锦堂旗下的王可升首先冲锋。这个人的勇敢程度如何？请秘密的说与我听。

    二十 一日，札兴国州委员宋斯年说：他们这个州大约有二十万户人家，去当了太平军官员的的十个人里最少有五个人，跟随之了太平军的不知有多数，统计不过来。需要激发天性和善良，切断太平军的粮饷和硝磺，用来赎取这一州人所犯下的罪行。我告诉他们，现在剿杀他们的机会应该是不远了，顺着就生，逆着就死，让他们自己思虑吧！

    曾国华自十一日抵达崇阳，得知通城失利后，他选择了一条小密道前往蒲圻，却在廿日被敌军发现并追击。

    二十一、二十二日，曾国华率领部队连战连胜。

    当时攻城战还未成功，勇士们多有伤亡，因此他下令让军队休养片刻。

    主要是因为，沙口水师只有李成谋和周清元两个营，船只也不多，只有五十二艘，兵力相对薄弱。

    当时敌船分布在汉阳东、南两门外以及武昌南岸嘴，约有两百多艘，其中鲇鱼套和坛角两处各有数十艘，敌船上设有密集的炮位，外部用巨大的铁索系着大木，以阻挡我们的船只靠近，导致我军每次战斗都会有士兵伤亡，数量不等。

    所以，曾国华他们先是清剿了上游的贼船，然后才得以分兵下击，然后与杨载福密谋筹划火攻的方法。

    在荆州和湘潭采购了一千石的大船，总共五十多艘，用来装载硝磺和芦苇，堆积高达两丈。每艘船上都有两名勇士，附着着舢板，以便接近敌船下锚，然后点燃火把，跳入舢板。

    另外还准备了数百个挡牌和湿絮，竖立在船上，用来抵挡枪炮的攻击，专门等待东南风起时出击。

    当时是夏季涨水，江外的贼寨木桩都被淹没了。

    到了二十五日，杨载福派鲍超下去剿敌，正好李成谋追击敌人往上面来，后来就击败了他们，登岸的敌人也被都兴阿马队消灭了。

    二十七日，南风渐渐起来，杨载福仔细观察贼船的情况，测试水深，并指示相应的行动。

    二十八日，南风猛烈，他率先使用火船破坏了汉阳东、南二门外的木排和铁索，逼近贼船，然后顺着风势点燃了火焰。

    敌人纷纷放出枪炮，但只能打到芦苇、积薪和湿絮之中。

    而火势迅速蔓延，短时间内天空被火焰照亮，汉阳城外的鸟船、快蟹、长龙等两百多艘船以及数十艘粮食船瞬间化为灰烬，只有三艘小舢板和四艘小划船逃脱，同时汉阳岸上的敌人陆营营垒也被火焰吞噬，无数贼人被烧死或淹死。

    当天，我军还派兵攻打保安、望山等门，以及青山、窑湾等地，又派五千人沿江岸线保护水师，敌人不敢出击。

    水上的敌船只剩下二十艘鲇鱼套敌船，被四个营扼制住，然后我军返回泊沙口。

    据探报，黄州有湖口、小池口新来的贼船三百多艘，但因为沙口有军队驻守，敌人不敢进攻。

    曾国华在击败义宁上犯的贼寇后，追至蒲圻地的羊楼洞，向北追击了二十多里，到达黄土堡。

    二十九日四更天，杨载福从沙口出船。

    三十日的辰时，就是早上七到九点左右，到达鹅公泾时，听说团风以下都是贼船，于是分成新河和老河两路进行剿灭。

    直接袭击贼船，我军夹击，焚烧了一百多艘贼船。

    对岸的樊口有数十艘贼船停泊在港口内，我们用罟网和快蟹阻截在外，杨载福派出五个营包围外围，鲍超趁机冲入港口内焚烧贼船，夺得一艘长龙船和一艘舢板。

    当晚，我军在武昌城外的胜洲停泊。

    选出优良的将士奏保，有吴炳崐等共计水陆二十三个营和外委蔡东祥等二百三十一人。

    这是，自去年十一月克复咸宁、山坡、金口及武昌城下以来，一直奋战至本年三月初十日，共计八十多次作战中有功的人员。

    也奏报了捐生的情况，捐献数额按照筹办军饷为例减少了百分之二十，并以制钱一千六百文折算成银一两）。

    三十日，曾国华再次袭击羊楼洞的敌人，击毙了八百多名贼寇。

    本月湖南给送来了广东的洋炮三百门。

    樊口逃出的贼船逃到了下巴河（蕲水地），被我们的水师王明田、周清元追击并焚烧一空。

    五月初一，报告四月水师的胜利战绩。

    水师杨载福前往攻打樊口，岸上的敌人已经筑起土城，存有十余艘船，依靠土城进行防守，如果没有陆师的协助，无法攻破。

    于是派遣鲍超、李济清离开沙口，胡林翼亲自让他们率领李成谋、陈金鳌、王明山、周清元四个营顺水下行，经过下巴河、蕲水地的兰溪和黄石港，烧毁了五六十艘贼船。

    当天即停泊在江渚，第二天到达蕲州，焚烧了数十艘贼船，城内的贼匪都已逃散。

    然后继续向田家镇、富池口、武穴前进，将姓莫的太平军伪尚书赶走并烧毁。当晚我们停泊在武穴。

    第三天，我们从龙坪前往罗家嘴。敌船听到消息后纷纷逃窜，只剩下三十多艘船躲藏在港口，我们立即派人将其焚烧。

    然后我们继续前往九江，却发现没有一艘敌船，只有北岸的小池口筑起土垒，开炮相互对抗。

    军勇们想登岸攻城，但由于情况未明，攻下来也守不住，只能作罢。

    于是我们在初四返回船上，初九日再次停泊在沙口。

    这次出发是为了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