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不是我儿子
不等顾晓晓说话，我说：“没这必要。豆豆，这里没事你回去吧。”
我想支开她。我觉得我有必要和顾晓晓有一个单独的交谈。“我不回去。我要等孩子出来再回。”
杨豆豆固执地说。我心里却不是滋味。我看出来，在医院没有让给孩子输血的时候，顾晓晓还是挺正常的，可是在我们俩都验了血之后，她就象变了一个人。而且，她竟然不敢直视我。我不由得有些心慌，顾晓晓是在担心儿子的生命安全还是另有他因？难道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不会的。我和顾晓晓刚结婚那几年感情还是挺不错的，她和林雪峰好上应该是近两年的事，或者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不一会儿，结果出来了，我扑到护士跟前问：“护士，我的血型是a型吗？我儿子什么血型？”
护士皱着眉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你们夫妻是a型血，你儿子是ab型，这好象有些问题。”
我立即就慌了问她：“什么问题？大夫，我可是他亲爸爸啊。”
护士看了我一眼说：“我也没说你不是他亲爸爸，我的意思是你的血不能给孩子输，只好另想办法了。”
顾晓晓却不高兴地说：“护士，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是孩子妈妈，我和他都不是一个血型？”
“我哪里知道？你这个大人是怎么当的？连孩子都看不好！”
护士的态度极不友好。而此时的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关心在里面抢救的儿子，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杨豆豆已经看出了我的不快，小声问我：“姐夫，你没事吧？”
我苦笑了下，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打开百度搜索血型与亲生关系的相当知识，立即就出现了好多相关的词条。我顿时脸都绿了，父母是a型血是绝对生不出ab型血的孩子，东东是顾晓晓所生，她是亲妈，我只能是外人。我冷冷地看向顾晓晓，她目光闪烁，一副心虚的样子。当着杨豆豆的面，我不想让自己难堪。况且儿子还在里面生死未仆。一个多小时以后，急诊室的门开了。我们赶紧扑到门口，儿子被推了出来。顾晓晓一把抓住大夫问：“我儿子没事吧？”
“已经恢复了生命体症，亏你们送的及时，要不然就有生命之忧，住院观察几天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顾晓晓喜极而泣。我正要转身走开，却被儿子的呼叫声给感动了：“爸爸，我好害怕！”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走到他旁边说：“不怕，东东是男子汉。”
即使他不是我的孩子，可那不是他的过错啊。我没有必要对孩子怎么样，我要恨的人是顾晓晓。晚上，孩子睡着后，我和顾晓晓面对面坐着。“说，这是孩子是谁的？”
“你的，怎么了？”
“别骗我了，这孩子血型和我不相符，你以为我是傻子？”
“何家俊，医生说了，孩子的血型不一定和父母一样，你不信马上去问大夫。”
顾晓晓死鸭子嘴硬。“就好，就依你说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要想鉴定他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还不容易？”
“随便你，窝囊废！”
都这样她还不尊重我？我觉得自己脸都成了绿色。“你！欺人太甚！”
我扬起胳膊就要砸下去，却听到儿子惊恐的声音。“爸爸，不许打人，我害怕。”
我主忙陪着笑脸说：“没有啊，爸爸怎么会打你妈，我们是在这里闹着玩。”
“爸爸，我想回家！”
儿子的叫声让瞬间破防。有这样一个老婆，我还有家吗？“不行，你必须得治好了再回家。”
“爸爸，奶奶呢？我想奶奶了。”
我晚上的时候给我妈打了电话，说晚上有事不能回去。她告诉我杨豆豆和她在家，让我不要担心她。以前的时候，我儿子很少说这样的话，在顾晓晓的挑拨离间下，孩子对奶奶设防着。“想奶奶了和奶奶通个电话。”
顾晓晓说着就要拨打家里的电话，被我拦住了：“不用麻烦，我妈肯定早睡了。”
“何家俊，你什么意思你？”
“没什么意思？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顾晓晓立即就怂了。是啊，既然孩子不是我何家的骨肉，他和我妈就没有血缘关系。我不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医院里度过了一夜。好几次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孩子就睁开了眼睛。可怜的孩子，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在孩子终于沉沉睡去之后，我独自来到院子里。他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没有义务去抚养他。可是我和他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狗日的林雪峰，原来他和顾晓晓之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公，你不要生气。”
顾晓晓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豪横。“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怒目圆睁，恨不能一把撕碎了她。“老公，对不起，我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还是不瞒不住你。”
“说说，你和他好了多长时间了？”
我看着眼前仍然美丽动人的顾晓晓，感觉有一把刀在刺裂着我的心。红杏出墙也罢，和我林雪峰苟且也罢，但再怎么做做也不应该给我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老公，我是被人强暴了，就在我们结婚那天晚上。”
顾晓晓声俱泪下。“不可能，结婚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是啊，可是你在酒店里陪酒的时候，让伴郎送我回新房，我当时喝多了，迷迷糊糊之中发现自己被人强暴了，我原以为不会有事。”
顾晓晓说的声情并茂。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又能怎么样呢？几年前的事情，具体情节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我的确是醉的很厉害。“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老公,对不起，你要是不想要他，我们把他送到福利院去好了，我们再生一个。”
妈的，她说的这是人话？“顾晓晓，这是你当妈的说的话？你真他妈的不是人！”
我愤愤地骂道。“爸爸，妈妈，你们又吵架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吵架？东东听话。”
儿子孤零零地站在离我们几米远的地方，看着让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