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颗让人怀疑的糖
顾炀没说话，捏了捏自己手里的水瓶，低头看着地面。又听见罗彬继续说着。
“进步大就是找对了训练方法，你也要多总结。”
顾炀点点头，又和罗彬说起了另外的话题。下午的100米情况较400米乐观多了。
全员成绩进步，无人受罚，进步最大的依旧是曾桂良，成绩是10″03′。卢峻书在100米赛后带着曾桂良走了，其他人自由活动，4点半后就可以解散了。
顾炀又看到了曾桂良赛前偷偷塞了块糖进嘴里。
回酒店后，顾炀瘫倒在床上。姜乐斯收拾衣服去洗澡，顾炀也没玩手机，就望着天花板发呆。
姜乐斯出来的时候还在擦头发，察觉顾炀兴致不高，便询问他今天是不是没发挥好。
顾炀：“还行，都有点进步。只是没达到我想得样子。”
姜乐斯去找吹风机，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说着安慰的话。“比赛成绩有很多种影响因素，有浮动是正常的。”
顾炀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赛前吃糖可以变快吗？”
找东西的手愣住，几秒后姜乐斯转过头来看着顾炀的眼睛，对视几秒确定顾炀没在胡说八道。“你在哪学的？a体有人这样做？”
“没，我们队有个人这样做的。”
姜乐斯又转头找吹风机，找到了，他拿上吹风机往浴室里走，“你不如直接去问本人，一个队的多交流嘛。”
直接问本人？顾炀才不敢去，这个事情他连罗彬他们都没说。人是不熟的，直接去问显得好傻。背后议论又会显得他嫉妒心太强，见不得别人进步。
房间里只听得见姜乐斯吹头发的声音。顾炀在纠结要不要跟罗彬说说这个事，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事有问题。
姜乐斯吹完头发出来，见顾炀没动，出声提醒他要不要去洗澡。顾炀抓了抓头发还是决定吃了饭再回来洗，空调房里待一会他都凉快了。
一看时间这会已经6点了，两人出门准备去a体食堂吃饭。
“不会遇到你那个仇家吧？”姜乐斯拿房卡的时候顾炀还多嘴问了一句。
“不会，他们今天3点就走了。”
友谊赛的内容都差不多，姜乐斯这边也是分组比试。惩罚内容不一样，姜乐斯这边是成绩排名前八的不用被惩罚，二十几号人为了争名次也会认真比赛。
姜乐斯发挥稳定，排名第五，免了惩罚。最后前八里面只有两个城北的队员，姜乐斯第五和张宇怀第八。
这边的惩罚就进行得更慢，姜乐斯就随便拉伸一下消磨时间。三点多的时候看到闪电俱乐部背着包走了，大概也没必要再回来吃晚饭之类的吧。
到食堂的时候钟茗扯着嗓子叫顾炀呢。特地占的是两个座位，这伙人猜到要来吃晚饭也是两人同行的局面了。
顾炀给钟茗比了个ok的手势，和姜乐斯排队去打饭了。姜乐斯在纠结今天晚上吃什么，顾炀东看看西瞧瞧，找到了一个人吃饭的曾桂良。
顾炀他们端着餐盘去钟茗那边的时候顾炀又偷偷看了一眼曾桂良那边，卢峻书坐到了曾桂良的对面。
应该是想挖他进国家队吧。顾炀心想。吃饭的时候也没多吭声，要聊也是在说今天友谊赛的事情。
闽弥听说姜乐斯那边的惩罚情况和他们不一样后开始追问些别的。听完后感叹，“薯哥，吾辈楷模！”
罗彬骂他胳膊肘往外拐，“我不也和a体选手并列了吗？顾炀不也是吗？”
“哦。”
很平淡一个字，罗彬来火了，和闽弥拌起嘴来。钟茗也会随着罗彬附和两句，顾炀没有，他专心吃饭。
姜乐斯一眼看出这人心里有事。但他选择默不作声，他知道，顾炀这性子是憋不住秘密的。
吃完饭后，五人一起离开食堂，钟茗说要给程莹莹打电话，就不和他们一起回酒店了，罗彬拉着闽弥走了，走的时候还在拌嘴。
姜乐斯看了眼身边的顾炀，“直接回去吗？”
“嗯，还没洗澡呢。”
“好。”
顾炀躺在床上的时候玩手机砸到了脸，让本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忍不了了，他必须马上吐槽出来。
“薯哥，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曾桂良吃的那个糖不对劲。”
姜乐斯听闻收起手机，发出真挚的询问：“曾桂良是谁？”
“就我下午给你说的那个人，我们队的。他成绩提高可快了，四天400米提高两秒。关键是他在俱乐部里没表现出来，成绩也一般般，他跑出这个成绩，罗彬都大吃一惊了。”
“噢？他是天才啊？”
顾炀不悦，城南被称为天才的一直是他好不好。“不知道啊，他比赛之前悄咪咪吃糖被我看见了，然后他在我们那组赢了a体的选手。”
“你怀疑糖有问题？”
顾炀表现出释然，不愧是姜乐斯，一眼看懂他心里想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这样说，我都不好跟罗队他们说，显得我嫉妒人家。400米47秒，我从来没有跑出过这种成绩！”
姜乐斯托腮思考，“a体的人没来挖他？这个成绩是世界比赛才看得到的成绩了。”
“挖了啊！那个a体的什么队长晚饭的时候又来找了他一次。他表现得很平静，也不知道去没去。”顾炀越说越觉得奇怪，曾桂良跑出这种水平，而且a体不止一次向他递出橄榄枝了，他一直没答应。为什么不答应，肯定有猫腻。
“如果他要进国家队，肯定要体检，要是吃得东西不对劲是会被终身禁赛的。”这种话题很敏感，单从顾炀口中无法得知是否属实。姜乐斯不好乱猜，也劝顾炀不要乱猜，乱传。
“你还是不要跟罗彬他们说了，这种事很麻烦。要是有问题迟早会暴露的，别想太多。”
姜乐斯建议顾炀还是把重心放自己的训练上，少管人家的事。顾炀嘴上答应，但是训练的时候看到曾桂良心里还是会存疑。
集训最后一天，又测了一次单人成绩。a体教练在训练尾声将大家召集到一起，教育一番。最后以一句：“a体学子期待与各位在赛场上相会！”结束了一周的集训。
城南给大家订的高铁票是明早的，城北订的是今天晚上的飞机。也就是说顾炀今晚没地方睡了。
姜乐斯收拾行李的时候顾炀苦着个脸也蹲在一边收拾行李。
姜乐斯见状，笑他：“哎，没事，我们的机票是凌晨一点的，觉都睡不了。”
顾炀烦恼：“钟茗死活不跟我一张床，我去了隔壁也只能睡地上。”
“你们队其他人呢？”
“别提了，个个都说不方便，只有罗队他们让我落脚。”
姜乐斯盯着手里的衣服看了好一阵，把衣服放到床上，掏出手机给城北经理打电话。
“嗯，我是姜乐斯……我不退房了，自己出一晚……嗯，机票改签费我自己出……好，谢谢经理。”
姜乐斯放下手机，缓缓抬起头对上顾炀做着惊呆下巴表情的脸。“不用收拾了，明天走。”
顾炀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不受控制的扑向姜乐斯，紧紧抱住他。
“天呐，薯哥！你是活菩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