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管家02
这么以来,管家福伯夹缝里生存。那几个有限的薪水,实在不足以应对,高额的利息。一群人没日没夜,不停的骚扰,搞得家里永无宁日。福伯不堪其扰,最后狠心向东家于长顺,坦白一切,希望可以得到于长顺的赞助,渡过难关。于长顺一时怜悯,没有多加考虑。答应帮助福伯,渡过难关。给了一百个大洋,让福伯还给高利贷。福伯感激涕零,儿子也得到教训,安分了几天时间。本来事情到此,也就完美。可是福伯的儿子,虽然收了心。架不住狐朋狗友,说东道西。一番引诱,又再一次,犯了毛病。福伯气的差一点没命,可是一个人赌输了,急了眼,就失去了人性。福伯儿子,隔三差五,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变卖一空。好景不长,就又债台高筑。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变卖,他娘气的一病不起,没有半个月,就一命呜呼。他娘弥留之际,拉着福伯的手,一再叮嘱;"自己最不放心的就是儿子,虽然不可救药。但那毕竟是亲生的,骨肉至情,实在难以割舍。希望丈夫,不计前嫌,无论如何,要帮助儿子。浪子回头金不换,自己是没有那个福气,看到儿子改邪归正的那一天。他娘眼神逐渐涣散,说道;"疏不间亲,希望你可以尽心竭力,那是咱们唯一的骨肉。我就偷一下懒,不能亲眼看到那一天。说完散手人寰,气绝身亡"。福伯怎么忍心拒绝老伴临死嘱托,虽然恨铁不成钢。也还时不时的救济儿子。一个人学坏以后,变本加利。对待福伯非打即骂,因为钱的事情,没少了打架骂仗。这让一向忠厚老实的福伯,无地自容。面对街坊邻里的嘲笑,福伯恨不得有一个地缝钻进去。实在羞于见人,心里不住在想;"自己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讨债鬼。逼死老婆,折磨自己。福伯在自责与懊恼当中,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生活就是这样,你越想回避,越是避无可避。儿子居然不知悔改,再借高利贷。这让福伯惶惶不可终日,自己杯水车薪,实在无能为力。老伴临终的话语,历历在目,犹在耳边。催债的人,如狼似虎。整天上门,儿子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打在儿自身,痛在父亲身。福伯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有心去求于长顺吧,上一回的钱还没有还。实在开不了口。最为要命的是,现在老爷半退休。所有事情都是,于嫣然二小姐,一个人主持大局。二小姐为人刻薄,一定会追查到底。自己本来还可以,雁过拔毛,上下其手,有那么一点外财,来接济一下,窘迫的生活。随着于嫣然的上任,一切重新开始。大举改革,打破了原有的格局。做起事来,更为严厉,一刻不离店铺。事事必须亲力亲为。更为要命的是,于嫣然亲自查账。几年前的账目,也不放过。如此一来,对于福伯无异于雪上加霜。一天于嫣然发现账目不对,立刻就找福伯对正。福伯一看正是,自己经手的。本来想着糊弄过去就算了。谁知道于嫣然抓住不放,非要福伯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福伯看看抵赖不过,只好一五一十,如实相告。于嫣然冷笑说道;"福伯你可真行,枉我爹对你信任有加。你居然监守自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福伯我看你还是,另寻高明吧。咱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大菩萨。福伯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面说道;"自己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二姑娘,我还要养家糊口。不看僧面看佛面,给自己一此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要赶尽杀绝"。于嫣然人虽然不大,可是心肠如铁。福伯眼见哀求无果,只好去求于长顺。于长顺菩萨心肠,比较重感情。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于是答应在女儿面前说好话。于长顺对于嫣然说道;"嫣然,福伯在咱们家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念在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放他一马。免得外面的人,说我们于家忘恩负义,卸磨杀驴"。于嫣然俏脸一沉,争辩道;"爹你不要姑息养奸,是福伯有错在先。他可是粮仓里的硕鼠,姑息养奸,后患无穷。就像是身染恶疾,必须壮士断腕,才能保全性命"。于长顺说道;我知道大道理我懂,看在爹的面子,就这一回。于嫣然冷冷说道;"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老既然把生意全权交给我打理,就不应该敢于此事"。于长顺面红耳赤,对于女儿的顶撞,大为光火,说道;"难道我连保住一个人,的权利也没有吗?于嫣然神色坦然,说道;"对不可以。"于长顺气的浑身栗抖,好半天以手指着于嫣然,说不出话来。气的一跺脚,说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于长顺又气又怒,冲着福伯说道;"福伯她不要你,我要你跟我回府,替我管家。我一个子,也不会少你的。就这样父女翻了脸,福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害的人家父女不和,于心不忍。福伯就向于长顺告辞,准备一走了之。于长顺执意不肯。好说歹说,总算暂时平息。于嫣然也和福伯势成水火,中间的矛盾日渐加深。当然福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只不过有人捷足先登,坏了于嫣然的性命。福伯庆幸自己,没有成功。虽然失败了,不过良心上好过许多。没有一失足,终成千古恨。于洋一路走,一路观察。福伯因为没有成功,反而比较踏实。于洋依稀觉得,福伯的不安。可是福伯只是眼神游离,不曾说过什么。于洋怀疑,苦无证据。眼看店里的人忙忙碌碌,各自忙活。福伯也走到柜台,整理账目。于洋一个人颇为无聊。福伯端过一杯茶水,让于洋自己各处看看,自己忙完了在陪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