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见大客户

    第一天，就要去见客户？“我……”她正想说她一个月一见的朋友今天下午来了，小腹阴疼阴疼的，想早点回去休息，刚说了一个字，他就把电话挂了。算了，忍着点也不会死，撑了一下午再撑一晚上有什么了不起的。和墨辰一起到达见客户的目的地，看着淡淡夜色下的招牌，她还是忍不住皱起眉。豪庭私人会所虽然挂着好听的名号，出入的都是世家名人明星，里面的交易却比其它会所要肮脏的多，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知道的事实，不用谁说出来。墨辰约的几名客户有些眼熟，她仔细看了两眼，猛地反应过来，这些人和严家有点关系，她曾经在严妈妈的生日会中见过他们。墨辰约的客户是这些人？他不会不清楚这种情况下她和他们碰面，会引起多少不必要的麻烦吧？她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硬着头皮低着头跟在墨辰身后，一起进了豪庭大门。“这位小姐是？”

    几人寒暄了几句，其中一个发现了霍心遥的存在，客气地问墨辰。墨辰回头看了她一眼，发觉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惊慌，嘴角挑起一丝残酷的笑意，“她是……霍小姐，我带来给大家找找乐子的，怎么，吴总看上她了？”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霍心遥身上的职业套装上，但是既然墨辰都这么说了，应该没什么可推辞的吧。吴总立刻乐呵呵笑开，微微谢顶的油头反射着走廊上颜色暧昧的灯光，“霍小姐确实长得不错啊！”

    墨辰虽然没有说出她的名字，却是在把她往另一个深坑里推！霍心遥看着吴总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只觉得根本连脚都迈不开，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是带她来做免费的小姐？！难道说，得不到的东西，就一定要不择手段去摧毁吗？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脸色刷白，不可置信地盯着墨辰。墨辰跟随她停下脚步，昏暗闪烁的灯光在他立体的脸上投下阴影，神色晦暗不明。他呵呵轻笑了两声，右手环住她的腰，用力带进怀中，由不得她反抗，“别忘了，你妈还在我手上。”

    这轻得近乎呢喃的声音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站在原地和他静静对视了几秒，连唇色都淡得几乎看不清，盯着他吐出一个无力的字，“好。”

    站在吴总身后的一名年轻男子，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似乎想要上前阻止，刚迈开腿又停在了原地。别人或许没认出霍心遥，但是他认得出，严洛是他的表弟。但是他惹不起墨辰，帮不了霍心遥。墨辰挑的包厢在豪庭的三楼，打开窗户能看得见豪庭中心的舞池，关上窗户也是一个密闭的空间。经理挑了个最漂亮的调酒小姐进来调酒，正要起身给墨辰倒，墨辰却压住她的手，将她手里的酒杯重新放回桌子上，当着众人的面，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坐下。“你陪我就好，让她倒酒。”

    他指向边上僵着身体坐着的霍心遥，轻声吩咐。“可是……”倒酒小姐看着那个可怜的女人，有些犹豫，“如果我不能满意服务各位，今晚上就拿不到工资了。”

    她话还没说完，墨辰从皮夹里掏出一大把钱，顺着她的v领塞到胸前，不轻不重揉捏着，“这么多，够了吗？”

    “够！”

    倒酒小姐眼神一亮，软在墨辰怀里，这一大把钱几乎是她一个月的工资了！况且墨辰是什么人？能被他睡一晚简直是她这辈子修来的福！霍心遥坐在原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墨辰，半晌迎着他挑衅的目光，起身端起酒杯，递到他手边上。墨辰勾着嘴角，一扬手，直接打翻她手里的酒杯，“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我不需要看你脸色。”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蹲下，跪在地上，捡起被他打翻在地上的酒杯，爬到酒盘前面，重新端了一杯酒，爬到他面前，低垂着眼睛递到他手边，“墨少。”

    边上的人都跟着墨辰一起哄笑了起来，墨辰盯着她的脸，接过酒杯，拇指往上一压，整杯酒在众目睽睽之下，顺着她的领口倒进了她蓝色套装里面。那冰冷的触感，让霍心遥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我不想喝，先给客户倒。”

    “是。”

    她紧抿着唇，轻声回道。她继续爬着捧起一杯酒，送到离墨辰最近的那个人手中。那人没有说话，迅速接过酒杯，顺势一把抓住霍心遥的手腕。霍心遥心里一惊，虽然知道今天挣扎是没用了，却还是往回瑟缩了一下。“霍心遥。”

    那人忽然往前倾了一下，凑近她，快速低声地喊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