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我们迟总这是先用后付
惊云端耳朵一动,佯装无事地去接管战车得系统,开始清理尸体,把花不再弄进来让她再缩小一些就把龙丢进了角落。
迟听雨发现素来话多的惊元帅忽然就安静下来了,心中更是不满,当即用她那双雾蒙蒙的杏眼怒瞪惊云端,自鼻腔哼出一声:“就知道你霸道主义,坏,没准斛渔只是不让你碰我,没让我不碰你呢。”
这话原本是无意识反其道而行说出口的,可她越说越觉得有理,“就是这样,你试都不让我试一下。”
“你想……”惊云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什么文雅的动词,最后只能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字眼里选出一个直接又没有那么粗鲁的,“上我?”
迟听雨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操控台上的按键,有点心虚,可又抵不住心里的想法,在紧张的打了一个嗝后,强撑着冷静姿态,“对、对啊,不可以吗?怎么只许你每次都欺负我欺负得狠,我、我就不可以吗。”
“离婚是你提的,结果现在,离了婚你都不跟我保持距离,一天到晚……”总啃得她满身口水。
迟听雨想想就不公平。
“也不是不可以,”惊云端很好说话,“我倒是不介意,就看你……”
她目光在迟听雨身上上下打了个转,唇角微微勾起。
永不服输的迟总却在目光里看到了一丝丝怀疑,当即站直身子,“我可以,我很行。”
她现在体力越来越好,要不然她们两个也不会一闹起来就没完没了。
惊云端在整个飞行队伍堪称无死角的巡逻里自由来回如入无人之境,她没有继续那个隐秘的话题,反倒是cue了下沉迷睡觉的小白龙:“你不是死了么,怎么跟着出来了?”
花不再啊了声,张嘴吐出一个花盆,“还有桥,不止我。”
从征服游戏一起离家出走找“主人”的饭饭生怕挨骂,一蹦一跳地同二人比着爱心,只可惜她还不会开口说话,又没有征服里的文字系统,两个人只能看出这盆花不花树不树的东西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行为。
“她说她想你们,她叫我带她出来的。”趁着饭桶子说不了话,花不再赶紧甩锅。
饭饭气的抽了白龙一下,明明是白龙找她离家出走的,为什么她背锅,最坏就是这条龙。
然而花不再被抽的不疼不痒,冷漠脸,银白色的鳞片泛着冷光:“我不想你们。”
“行行,你不想就不想呗。”惊云端哪里会在乎一条小白龙想不想的,“我就是想知道,你们现实里都死了,怎么从游戏出来的。”
一条白龙,一盆不知名的鬼东西,凝聚肉身得要喻湖多少寿命?
她总不能是又被斛渔刺激到破防,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吧?
“这是我的龙魂,桥没死。”花不再言简意赅,“我没有身体,是魂。”
她的身体在这两个世界都无法变现,好在龙魂强悍,可以用龙魂凝聚出脆弱的实体,从虚拟游戏里飘出来。
“难怪你这么弱,听雨让你吐块冰你都做不到。”惊云端的嫌弃不加掩饰,“搞个镯子,去盘听雨手腕上,有危险就保护她。”
白龙默默照做,但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不想吃你们的狗粮。”
刚刚她都吃过一波了,不喜欢吃。
“那就滚蛋。”对着旁人说是她跟迟听雨养的崽,可对着崽本崽,惊云端说话从不客气,她本身就不是太好脾气的人,所有的温柔都只留给迟听雨。
能分给旁人的,沧海一粟都不及。
白龙不吭声了,默默变成一个玉镯一般的存在,环在了迟总胳膊上。
惊云端的眼神刚扫到饭饭身上,饭饭果断抽长枝条,抱着寄住的花盆撒丫子跑路,边跑边变成一枚扁扁的胸针,固定在了迟听雨胸口,求生欲不可谓不强。
“你太凶了,端端。”迟听雨对两个崽子还是很纵容的,尤其是在物质上,平时相处除了偶尔挖点小坑惩罚一番,平时也不会声色俱厉地说什么重话,两个小灵宠更爱黏着她。
“哼。”惊云端发出一声不满,别过头去,“想睡我,还不护短,听雨,你算盘珠子打得响亮。”
迟听雨被“想睡我”这句话轰了个结结实实,遥想当年,惊云端没动心的时候,心思弯弯绕绕却又时常耿直,但总不会语出惊人,办事说话都有一个界限,绝不越雷池一步,再看现在。
还有两个崽在,她就敢说出如此直白的话。
早知今日,迟听雨就该多晾晾她,好过半点主动权都没有,连谁上谁下都得好声好气地商量,忒没脸。
可一想到强势又不讲道理的惊云端在她手中融化的场景,迟听雨又不得不应这句话:“你先真的让我动了手再说。”
“哦,我们迟总这是先用后付。”
说这话的时候,惊云端已经顺利爬出了战车,和迟听雨想的不同,惊云端直接在人群中就解除了潜行模式,尤其欠揍的操控着机甲对着众人扭了扭屁股,比了个大拇指,最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大拇指调转方向,向下指了指。
迟听雨:……
“你以前就这么欠兮兮的?”
惊云端操控机甲躲闪着对面的攻击,顺便给该隐发了一个表示“动手”的信号弹,“也不是,就突然有这个兴致。”
迟听雨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下元帅的腰:“那你到底让不让我先用后付?”
她惦记这件事惦记了许久,也曾想过自己把场子给找回来,奈何惊云端的身手是生死中搏杀出来的,非她这样的业余选手能及,她们之间还差了七百多年的时间。
听说惊云端过去走的都是险地,不走在悬崖钢丝上就不舒服的性子,一时半会儿,她当真是望尘莫及。
“让让,我们迟总吩咐了,我怎么不让呢,下次你在上面,可以吗?”
惊云端一派正经,答应得大方又利落。
因她背对着迟总,迟总看不见她眼中流淌的狡黠光芒,狐狸一般。
“可以,”单纯迟总果断点头,“不能反悔,就我在上面,谁反悔谁是小狗。”
听完全场的两个崽大气不敢喘,生怕呼吸声重点,惊阎王就把她们俩打包送回游戏里。
花不再更是抬了下眼皮子,憋住了心里那句:听说在上面的不一定就是占人便宜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