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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这年头情侣都这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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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旧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惊醒了她,看着她如同一只警觉的兔子,猛然从床上跳起落在一旁待命的代步器上时,迟听雨又联想到了惊云端。

    “你们好慢。”发现是可靠的老友,该隐在眨眼间恢复了懒散模样,像一只倦怠的老猫,盘膝坐在飞碟状的代步器上,有气无力,“把星寰炸了?”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惊云端从一旁的冰箱里拿出两袋营养液,一袋丢进加热器加热,温过后拧开递给了迟听雨,“尝尝这个,当水喝,不裹腹的。”

    迟听雨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前二十多年她一日三餐大多准时,每日饮水量也是按照需求去喝,短短半年就让她改过这样的习惯,跟着星际人专喝营养液,于她属实会有些惨烈。

    “怪不得叫我去买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功能饮料。”忽然被强塞一口狗粮的该隐打了个哈欠,却还是偏头对迟听雨说,“妹妹,别看这个东西它吃不饱肚子,但它很贵的,你看鲸鱼自己都喝便宜的。”

    迟听雨这才发现惊云端嘴里叼着的,和她手中的外包装的确是不一样,“我也可以喝那个的。”她小声开口。

    她并没有那么娇气。

    “不是,我也没有那么惨,她觉得贵,是因为她穷,只会花钱不会挣钱。”惊云端打开冰箱,又拿了一袋营养液,“我喝这个,是因为我饿,开机甲很费体力。”

    再者,一回到这个世界,她的身体似乎被激起了年幼时饿肚子的经历,对于食物的渴望在一瞬间到达了巅峰。

    在有的吃的时候,她需要疯狂摄入热量。

    “我不会挣钱,但我会抱大腿,你这根大腿还不够粗?”该隐还有点小骄傲,“活这么大岁数,我也没怎么挣过钱。”

    就连这个旅馆,都是自主运营,从打扫到待客都不用她亲自出面,惊云端一早就设定好了全部程序。

    说白了,赚到的钱还是给她花的,也就是她这些年在这待的安逸了一些,这才花的少了一些,要不然,连现在给惊云端的一点小钱都不会留下。

    “以后可不能抱我大腿了,我现在也指着我老婆吃饭,我老婆的饭,只能给我吃。”惊云端可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该隐如此热衷于花她的钱,因为快乐。

    吃软饭当真是天底下顶顶快乐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德行,说说,怎么突然想着跟星寰打起来了?”该隐再度打了个哈欠。

    她的体力很差,几乎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每日至少需要十二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才能缓过劲。

    但凡少一点,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原地死去。

    “不想给钱,想白拿,也不多,就五十个做的很差的智脑环,”惊云端靠着前台,语气懒散,“就一点钱,他们都舍不得让让我,我很穷的。”

    该隐瞪大了眼睛:“你刚刚还嫌弃我穷,怎么,这会儿又富了?”

    “百来年不见,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

    “我说了吗?”惊云端面露困惑,“我这么善良老实,怎么会说出这样戳人心窝子的话?”

    “你没说?!”该隐不可置信地看向迟听雨,“妹妹,你主持公道。”

    迟听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昧着良心:“我……好像……是没听见……”

    该隐:???

    怎么,这年头,情侣都这么狗的吗???

    “现在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么?”惊云端瞬间站在道德制高点,对老友痛心疾首,“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呢!”

    迟听雨&该隐:……

    “好大一顶帽子啊惊云端,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狗,狗老登。”该隐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她血压都快飙起来了,“咱们俩就不该见,原本我就短命,见了你,跟你说句话都少活一分钟。”

    惊云端哎呀一声,对着自家老婆玩笑道:“王八往往长命,你看她坐这个代步器,像不像倒扣的王八?”

    迟听雨:……

    从中看出,惊云端过去气她,着实已经委婉。

    该隐咆哮:“你才王八!咳咳咳咳咳……!”

    她忍不住连声咳嗽,惊云端连连摇头,直呼晦气。

    迟听雨摸摸戳了她一下,她才按下对该隐的语言攻击,“打架去不去?”

    该隐哂笑:“怎么,找我一起去搞星寰?我不去,我跟星寰又没仇的。”

    “黑市有人买了我跟听雨养的崽,”惊云端语气幽幽,“是埃里克。”

    作为长年和卡罗尔打对局立志要用一生时间来跟他做对的人,该隐自然知道埃里克,她当即举手,因着身体老迈,举起的手颤颤悠悠,仿佛傍晚腾起的炊烟。

    “算我一个。”她说。

    “算了你才过来叫你的。”

    惊云端把玩着手中营养液的包装袋,环保材质的袋子被她捏的噼里啪啦作响,没一会儿,那包装袋就好似橡皮泥一般,被捏成一只小兔子,递给迟听雨。

    迟听雨看着这只奇丑无比的绿兔子,伸手接过,笑骂一句:“好丑。”

    “这个是可塑材料,跟那边的塑料袋不一样,就是为了防止污染。”手指在绿兔子上戳戳,“像你,可爱。”

    迟听雨:……

    光是这鸭屎绿一般的颜色,就足够让人吐槽了。

    所以她在惊云端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该隐在一旁咬牙切齿:“狗情侣。”

    “老东西羡慕不来。”惊云端拍了拍该隐的肩膀,考虑到她小胳膊小腿的承受能力,她还特意收了力气,“有老婆就是不一样哈。”

    该隐:……

    迟听雨柔声让某人收敛一些。

    该隐这个情况就足够惹人心软了,偏惊云端还一次次往人心窝上扎刀。

    然而迟听雨的体贴刺痛了该隐旺盛的自尊心,“不要收敛!骂我!我会骂回去!”

    迟听雨:……

    行吧。

    “看吧,老东西不用克制。”惊云端眉眼舒展,自迟听雨腰间把胶囊卸了下来,“换个能。”

    “这就用完了?不是你穷鬼的风格啊?”该隐逮到机会就阴阳怪气,“就三个能,省着点用!”

    “抱歉,是我用的。”绯色攀上迟听雨的面颊,第一次独立驾驶机甲,她还有些小得意,结果……

    “妹妹居然也会开机甲,厉害啊,妹妹随便用,我攒了很多能石!”该隐一改抠门本色,壕得让惊云端仿佛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惊云端:“你怎么不对我这么大方?”

    “你一个赚钱工具人,需要大方吗,”该隐皱了皱眉,层层叠叠的皱纹耷拉下来,“再说了,我让你大方,你一个死抠门你舍得大方吗?”

    哪次惊云端不是抠抠搜搜,多一颗子弹都舍不得用的?

    迟听雨在边上听得直乐,她从未见过惊云端抠门的模样,毕竟狗狗在关于她的事情上一向大方得出奇。

    该隐操控着代步器,一步三跌地去换能,蹒跚模样看的惊云端摇头摇得停不下来。

    可惜,系统商城在这方面没有任何丹药适合该隐,甚至于帮她减轻一些痛苦的东西都没有。

    [这不应该啊……]惊云端跟大鹅嘀咕,[我记得这以前有个褪骨丹,可以重塑骨骼经脉的,怎么没了呢?]

    她从不怀疑自己的记性,[你上头弄的?]

    擎天扑打着翅膀,双目呆滞:[鹅鹅不知道,鹅也记得有,可能是出bug了,网卡了。]

    [那不会,系统商城不可能出bug,只有两种可能,你上头,或者斛渔。]

    若是前者,惊云端倒是不担心该隐了,若是后者……

    总不能该隐也是斛渔选定的“备胎美强惨女主”之一吧?

    可算算年纪,该隐比她过去大不了多少,似乎又有一些可能。

    可惜,在真实的世界里屋反锁看见所谓的女主光环,要不然她真想测一测老友的光环指数。

    “你又在想什么恶心巴拉的馊主意?”该隐换完能石,把胶囊重新交还给迟听雨,转身就见惊云端在那冥思苦想。

    “你把机甲给我了,那你呢?”迟听雨记得该隐说她只有一台机甲的。

    “你听她放,她跟我永远都只有1的。”什么东西都只有一个,东西从来都不够用,尤其是钱,就一能喘气儿的现实版吞金兽。

    “我放什么放,你才放p……”大约是顾虑到还有迟听雨在场,该隐的屁字音才出了个头,嘴皮子一噗,立刻收音。

    原因无他,迟听雨看着实在娴静,温软乖巧,最开始或许会给人一种清冷不可侵犯的距离感,可但凡和她聊上几句,这种疏离就会如雪遇阳光一般消融,只留下沉静。

    在得知迟听雨会开机甲的时候,该隐着实意外,星际世界是有铁律的,身高低于一米八下不可能开得动机甲,迟听雨又是那个落后世界出来的,更不可能从小接触机甲课,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技术是惊云端这个老东西教她的。

    能学会,赶上路,该隐佩服迟听雨的魄力,也有些体会到老友为什么会心动。

    或许她们的外貌身形并不相似,可她们本质是一种人。

    如同滚滚水流,温柔与强大并存,于澎湃里夹杂着细腻。

    “没关系的,该隐姐姐,我不介意。”迟听雨甚至想看看惊云端和该隐日常对骂的样子。

    总感觉她们俩对骂起来毫无底线。

    惊云端不紧不慢地挽着袖口,似笑非笑:“该隐……姐姐?”

    迟听雨:……

    “原本我想让妹妹喊名字就行,但是嘛……”该隐露出几分小得意,“我想想,原本我就比听雨妹妹大,要是不让妹妹喊姐姐,显得听雨不礼貌,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啊,听雨妹妹?”

    惊云端微笑看向老友,“要走了吗无底洞?”

    “走着走着老东西。”

    该隐准备就绪,推门而出时仿佛自带一种“我要杀尽天下人”的豪迈气势。

    飞艇被召唤而来,三人拾级而上。

    然而没出五分钟,惊云端干脆利落地带着迟总进了房间,留下该隐一个惨兮兮的小老太太风中凌乱,她一时破防对着“砰”一声关上的房间门口大喊:“喂老东西,坐标啊,好歹给个方位!”

    一进来就这么急不可耐到底还有没有把她当人???

    显示屏幕上出现一个实时导航,红绿二点相距甚远,其中红点在不停移动,显然是埃里克的位置。

    该隐重重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认命飘到了驾驶位置,任劳任怨地当司机。

    与此同时,飞艇里的另外一个“老司机”正在惩罚她家不听话的迟总。

    迟听雨眼角泛出一星泪水,(有删删删删删,凑个字数字数字数。。。。。)可她双手被惊云端一手固定在了头顶上方,动弹不得。

    惊云端的吻缠缠绵绵,一改过去汹涌的风格,反而像是酷刑中的痒刑,迟听雨呜呜的哭着,好似小兽哭求,声音娇糯,惊云端当真停下来的时候,她又没那么开心。

    (有删减。。。。。?。。。。。。。。。。。。。。。。。。。。。。。。。。。。。。。。。。。。。。。。。。。。。。。。。。。。。。。。。。)

    惊云端无疑是个氛围渲染高手,做着最动情撩人的行为,声音却是却是冷淡,像数九寒天里打上来的井水,湃了冰似的,“听雨妹妹的姐姐有很多。”

    明明平时,她让她喊上一句姐姐的时候,她总是羞得难以开口,连眼神都不会落在她身上。

    可“该隐姐姐”四个字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

    惊云端自然知晓,这是迟听雨对该隐无意,相处才会淡然又自然,可她仍旧控制不住地发酸。

    若是吃醋的酸度可以检测,那她一定属于强酸,能把整个星球都腐蚀个干干净净。

    迟听雨被欺负的狠了,目露哀求,霞色漫上她白皙的皮肤,尚能小范围活动的腰肢如迎风摇摆的柳条,向惊云端靠近,讨好着她,向她的君主索求恩赐。

    惊云端以一种品尝珍馐美馔的优雅姿态,一点一滴,享用着她觊觎许久的,失了分寸的盘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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