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轻之国度-轻之空气谜题(64)
“红椅轻扬浮海面,历史画卷映眼前。座椅稳坐如舟渡,轻之国度史韵显。”
“海风曼舞耳畔绕,波涛微涌似诉说。红色座椅映沧海,历史长河入心间。”
“鱼群跃动逐浪高,座椅静浮观史潮。轻之国度故事涌,沉浸其中忆往昔。”
“水母荧光若星辰,红椅之上史如诗。海面静谧映过往,历史风云现眼前。”
伴随着深海中响彻的神秘精灵声音,数把红色的座椅缓缓浮起。
海水仿佛被赋予了神秘的意志,突然汇聚成强大的力量,形成了一股难以抗拒的浮力与阻力,将伫立着的众人猝不及防地一并拉着坐下。
“什么啊?这是机关吗?”
“怎么像悄无声息的幽灵啊!”
“是要吓唬我们吗!?”
陶奇的话语,犹如一阵西北风,一下子缓解了先前沉重压抑的谈话气氛。
她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尝试在红色座椅上起身,却发现自己如同被无数隐形的枷锁紧紧束缚,哪怕是分毫也动弹不得。
于是,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沮丧与不解,吐槽道:“解谜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现在还要限制我们的行动?”
钮马眉头紧锁,目光深邃而凝重。他结合之前挑战密道谜题的经验,以及精灵们所说的话语,冷静地得出了结论:“这样的应该是特殊机关而非幽灵,毕竟这条密道的一切谜题都是由精灵们精心布置。”
然后,钮马接着说道:“接下来,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应该会是被一直尘封的轻之国度的历史了吧。”
钮马的心跳如鼓,忐忑不安地看着汩汩流淌的水。
尽管他已经在心底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勇敢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可那难以抑制的忧虑还是如影随形。在密道挑战谜题时,精灵们的那些话语像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在钮马的心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或许,有时候美丽的谎言远比残酷的真相来得要好。”
善意的谎言之所以能在世间存在,无非是因为所谓的真实可能太过残忍且无情,令人难以承受。
而钮马也反复思考着:“轻之国度的精灵们之所以尘封轻之国度的历史,莫非是因为曾经的历史太过残酷,如同锋利的刀刃,会刺痛每一个知晓者的心灵吗?”
一向轻松自在的空,此刻的眉毛也渐渐紧皱起来,仿佛两道紧拧的绳索。
她终于来到了这一步——见证她父母过去的时刻。
虽然空也曾想过,或许所谓的现实就是她父母无情地把她抛弃,让她成为了孤独的孤儿,因此她不必再苦苦寻觅她父母的踪迹。
但是,若事实并非如此呢?如孤儿院院长向年幼的她所说的那样:“如果你的父母并不是有意为之把你抛弃,故意让你成为孤儿的,那你的父母不就被误解一辈子了吗?”
虽然空在很长时间里都在内心深处责备她的父母让她成为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但她心中对于寻觅真相的渴望从未熄灭。
即便,现实可能比她想象得要残忍万分。
但是,空也想过:“同时,也不能排除现实可能没那么残忍,或许她的父母这样做是有着什么特殊的理由与迫不得已的动机。” 每一个念头都像一颗流星,在她的脑海中划过,留下短暂而璀璨的光芒。
安娜看着空与钮马一脸凝重的表情,一时间不知所措,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措。
除了默默等待与观察,她不知此时该做些什么,更不知道该向他们说些什么。
虽然安娜曾经认为,自己作为一个外来者,轻之国度的历史应该与她毫无关联。
但是,或许正如轻之国度的精灵们所说的那样,历史是珍贵的财富,她也能从轻之国度的历史中学习,从而领悟到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
星护双手抱臂,神色凝重,目光深邃得像无尽的夜空。
虽说他知道的事情繁多,但他确实未曾听闻过轻之国度的历史。
透静静等待的期间,不时望向安娜,看见安娜露出那充满好奇与好学的眼眸,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
透曾经所在的透明国度,虽说他担任王子的职务期间和不少国度有过往来,但每当他提及轻之国度的历史,很多人总是回答“不知道”,又或者是对此避而不谈,仿佛谈及轻之国度的历史是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禁忌似的。
通过刚才一系列的谜题试炼,宝知道自己在学识上仍存在着显着的缺陷。宝原本以为,安娜亦如它一般不太擅长解谜。
但通过刚才安娜在一系列的谜题试炼前的出色表现,宝开始觉得,它虽然与安娜相处多年,但它可能对安娜所蕴含的潜能了解得太过肤浅。
这就好比当初它对自己所蕴含的冰火之力一无所知一样。
此时,潭波荡漾泛奇光,众人身随隧道穿。
潭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搅动,刹那间,幽深得如同一只吞天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漩涡骤起,如同一轮疯狂旋转的黑色巨轮,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无情地将众人席卷而入那神秘莫测的隧道之中。
众人犹如飘零的落叶,在这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裹挟下,身不由己地飘进了那仿若时空隧道的深处。
刹那间,光影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们紧紧包围,开启了一场如梦如幻的全息沉浸观影之旅。
此刻,他们仿若穿梭到轻之国度的过去,并且身临其境。
安娜迫不及待地尝试触摸她见到的人,亦尝试向她见到的其他人对话,但她很快便知晓了虽然她能拥有一定程度上的触感,但实际上她既无法触碰现身在她眼前的陌生人,更无法和他们交流。
那一瞬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仿佛到手的希望又瞬间溜走。
陶奇心急如焚地变幻出火焰,试着看一看魔法能不能触及到此刻出现的陌生场面。
但是,陶奇经过一番试验后,很快明白了在她眼前的只是一场仿若真实的全息投影,就如她在国度常年见到的杂技师用火焰变幻出凤凰一般虚幻。
钮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画面,双眸迅速扩张,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他不敢相信当前见到的一切,更不想去相信他见到的这一切都是真实。
钮马更想去相信,他当下见到的一切,全都是轻之国度精灵一族故意篡改了轻之国度的历史,从而放映给他们这群人看到,为的就是损害牛马一族的声誉。
可是,如果他想相信的不是真实呢?
反而,他眼前见到的这一切才是真实呢?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像一只被困的飞鸟,找不到出口。
星护仔细地看着画面中播映的场景,不禁回忆起火之国度时姜仙人所说:“世间一切皆有因果定律。”
空有些讶异地看着水流中映射出的画面:“这”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在众人眼前的画面里,许多轻之国度的精灵们正如他们在当今见过的牛马一族那样,马不停蹄地持续工作着。
他们穿着简陋得几乎无法蔽体的衣服,那粗陋的布料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沉重。
手臂与脚携带着沉重的锁链,每一步都拖着沉沉的镣铐声,仿佛那锁链不仅仅锁住了他们的身体,更锁住了他们的灵魂。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了希望的光芒,只有无尽的疲惫和麻木,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永无止境的劳作。
汗水如注,从他们的额头、脊背滚滚而下,在烈日的暴晒下,肌肤泛出不健康的蜡黄色泽。
那一张张面孔,写满了痛苦和无奈,却又无法挣脱身上的枷锁。
每一道皱纹,每一个表情,都像是被岁月刻下的深深伤痕,诉说着无尽的苦难。
这些精灵们就像失去了自由的鸟儿,被困在了永无止境的牢笼之中。
他们的生活没有了色彩,只有单调的劳作和无尽的苦难。
他们或许曾经有过梦想,有过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那些梦想都被无情地碾碎,只留下了一具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