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四面皆敌
然而氪金玩家却不是想氪就能氪的，毕竟系统客服很不配合。
【假唱就假唱嘛，曝光出去又没有什么关系，干嘛要浪费几万厌恶值来调嗓子？反正你已经签了协议，节目组又不可能淘汰你。】
谢亦怔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某人那些骚话，哪有心思跟上次一样和系统细细掰扯，索性直接甩出威胁到系统脸上：“反正我就是要强化嗓子，不给我强化，我现在就退赛当个圣人去。”
系统的口气顿时软了：【不是我不想给你强化，实在是我刚刚拿大量厌恶值升级去了，暂时办不到……】
“扯这种谎就没意思了啊。”谢亦怔冷哼一声：“你真的是个系统吗？”
名为“恶人培养系统”的玩意儿沉默了。
“你说过的话我可都给你记着呢。门客之说起于春秋，兴于战国，而屠城灭国的将军亦绝非现代世界可容。你既然有过两任古代宿主，想必也是存在很多年了。而那时候，可没有系统之说啊。”
谢亦怔没等“系统”反驳就继续道：“你自然可以用外星科技，穿越时空之类的借口来搪塞我。但我和你相处这么久，却从未听你提及过相关信息，这会儿再说，若不能拿出点像样证据，我可就很难相信了。”
【反正我就是个系统，不信的话，我现在就罢工给你看。】系统显然是被某人带坏了，拿不出证据，索性就耍无赖。
谢亦怔敷衍地点点头：“行吧，我信我信，你现在可以给我强化嗓子了吧？”
系统没吭声，但谢亦怔却感受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笼上了自己喉咙。
谢亦怔微微一笑，心弦却是悄然绷紧：这玩意儿竟当真不是个系统！
……
第二日，两位队友在谢亦怔的宿舍中齐聚。
打昨天马夜草来把房间中的摄像头和录音设备废掉后，谢亦怔就一直没给恢复。大概是念及自己才在表演曲目上坑了谢亦怔一把，节目组也没好意思上门恢复监控。所以眼下谢亦怔的宿舍倒是成了难得的“安全屋”。
“《sea》这首歌，你昨晚应该已经找出来听过了吧”奇凡一进门，就直奔主题：“你真的能唱下来？”
“我应该能唱下来，但是你得教我具体该怎么发声。”谢亦怔在昨晚强化之后，确实试唱了一下。高音固然可以硬顶上去，但听上去就不那么优美自然了。
“好呀，我们这就开始吗？”奇凡很有些迫不及待。
“不急。”谢亦怔敲打着床沿，不疾不徐道：“这首歌我们就算唱下来了又怎么样？并不能改变它在舞台上缺乏表现力的现实，这个歌唯一能稍有表现的地方，大概就是高音部分。可单志业怎么办？”
自进门来一直无精打采的单志业，忽而抬起头，用那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目光灼灼地盯着谢亦怔，声音里难掩激动：“谢队！”
“你喊魂呢？这么大声。”谢亦怔掏掏耳朵：“都收你当小弟了，难道我还会不管你吗？”
单志业这次倒是没再反驳小弟这个叫法，甚至开口表示：“我还以为这轮真的只能当个一无是处的背景板了，只要谢队你能带我飞，我管你叫爸爸都行啊！”
“并不需要你这种一心啃老的不孝子。”谢亦怔无情拒绝，坐直身体言归正传：“在我说出自己的主意前，想先听听你们的想法再说。”
奇凡闷闷开口：“其实我想过，能不能对这首歌进行改编。但导演组跟我说，他们只取得了词曲版权方的表演权许可和信息网络传播权的许可，并不包含改编权许可。也就是说，我们只能直接翻唱，不能对词曲作出任何改编，否则就是侵权。”
熟悉的坑爹感再度降临，谢亦怔不得不感叹一声：“节目组还真他喵是用心良苦啊……”
单志业叹息：“我昨晚找了下适合慢歌的舞蹈，想着实在不行，就给你们俩伴舞。但我发现，要跳慢歌独舞必须得舞蹈技术非常强才行，不然经不住慢节奏细看。若是没那个功底还要硬上……那就纯属自取其辱了。”
谢亦怔冲着单志业勾唇轻笑：“说起来，我的思路和你差不多。不过如果按我的搞法来，就算你舞蹈跳得不太好，观众们应该也会宽容一二，并且保证出彩。”
“怎么个搞法？”单志业当即忧愁尽散，兴致勃勃。
“这个搞法不是没有缺点的，那就是你很受罪，你确定？”谢亦怔郑重提醒。
单志业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确定，总不可能比我整容时做削骨手术还受罪吧？”
谢亦怔一时语塞:“身为爱豆，整容这种事你不应该视为永远的秘密吗？就这么随随便便说出口可还行？”
“算什么秘密，网上都已经传开了。”单志业切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吧，自从我们演艺环节火了后，各种丑闻就跟雨后蘑菇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外冒。”
谢亦怔沉下脸色：“是吴豫？”
“那倒不一定。”单志业摇头：“选秀过程中打压对手是常态，但凡对自家艺人有威胁的都会被视作攻击对象，没有背景的选手更是最佳的攻击目标。也就只有你……一直被黑，才会察觉不到这些小手段的存在。”
谢亦怔看向奇凡，奇凡点点头：“网上也正传我刷票来着，说我这期的热度和票数，都是我花钱搞出来的。”
“不说这些了，赶紧把你的办法说出来吧！”单志业催促。
谢亦怔点点头：“我是这么想的……”
谢亦怔话音刚落，单志业就啪啪鼓掌：“绝了！这个搞法一出，热搜绝对有我们一个位置。”
奇凡：“不过这样搞，需要节目组提供相关器材道具，他们不会又找理由拒绝吧？”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谢亦怔说着起身：“你先和单志业去练习室吧，就单纯练歌，别的什么都别透露。”
两人随之起身与谢亦怔一道出门，目带忧虑地送他离开。
谢亦怔也是个狠人，谁都不找，就去找江仁庆的铁杆狗腿执行导演：“导演，对于我们这期的舞台，我有个想法，希望能得到节目组支持。”
执行导演对于谢亦怔的上门似乎并不意外，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和气样：“你说。”
谢亦怔把想法一说。
执行导演顿时连连摇头：“想法虽好，但不切实际啊。且不说成本有多高，对你这个表演者本身，也是有危险性存在的啊。”
是的，谢亦怔只说了创意，没说是给谁用，所以执行导演就理所当然地认定了，这样出彩的设计，自然是要用到他谢亦怔自己身上，以弥补无法唱高音的缺陷的。
“你都不用问问导演组他们的意见吗？”谢亦怔一副不死心的样子。
执行导演似笑非笑地盯着谢亦怔：“你以为我这个执行导演是什么，不管是节目内容端的策划、现场的执行乃至后期制作，都是由我执行导演来进行流程控制、质量控制、效果控制和成本控制的。我说不行，那就是不行，你找谁都不行。”
谢亦怔一脸失落的离开，然后开开心心地蹦跶回寝室，打了个电话：“莫导师，快把花总的电话告诉我一下，我找他告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