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终于还是骚断腿了
王厉记得,到这一句时,c位会被其他人团团围起来,身体后仰双手高举,作出被人海淹没的效果。
王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这样一句问询的:“以舞台的机位布置,到时应该拍不清人群中央的情形吧?”
苟华士点头:“是的,等升降台降下去,舞台之下的情形,就更是谁都看不见了,如果这样的机会你都把握不住……“
“我会尽力做好的。”王厉握紧了拳头。
苟华士:“以防万一,我也另外做了些安排。如有意外,自然有别人来开头,你只管配合着张张嘴就行。”
“真的?”王厉真是没想到,不过一夜过去,苟华士这狗东西,竟就学会做人了。
“当然是真的。”苟华士拍拍他的肩,:“饭都喂到嘴边了,你要是再办砸,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啊……哦,好的,您放心。”王厉连连点头。
……
苟华士口中的机会果然在第二日如约而至,当王厉跟着舞蹈编导来到升降台前,看他边将升降台降下,边解释说:“你们一定认准这个位置,到时候跟着升降台下去。直到‘只管站起来,往前迈,日出云自开。’时,再升起来……”
王厉看着led地板上那个幽暗的方形空洞,种种念头在脑中翻滚绞缠:自己真的要按照苟华士的吩咐让谢亦怔断腿吗?
“王厉,别走神,好好听!”
谢亦怔超大声的提醒在一旁炸响,王厉一抬眼就迎上了舞蹈编导那不悦的眼神……有什么可心软的,谢亦怔必须死!
谢亦怔美滋滋地听着王厉厌恶值落袋的提示,跟系统感叹:这起起伏伏的刷起来就是容易。
系统看着王厉那拳头梆硬的模样,难得好心提醒:【我劝你悠着点,老在人家的临界线上反复横跳,小心骚断腿。】
一个小时候后,彩排正式开始。
以搓盘声为前奏的主题曲响起,已在舞台上站定的选手们随之动了起来。
以谢亦怔和王厉为中心,学员们或生疏或熟练地舞动着,歌唱着,表演渐至中段——
“当我被淹没于人海,当你被困囿于现在……”
学员们似潮水般涌向c位的两人,双手交叉于胸前,如被捆缚于原地。谢亦怔与王厉这在舞蹈编导再三强调过的位置上站好,后仰下腰,唯手高举,随着升降台一点点下沉。
扬起的头颅正对上明亮到刺眼的顶灯,谢亦怔被晃得眼晕。正想闭眼,忽然听到一声惊呼,他睁眼看去,正看到王厉脚下一滑,向着台外跌去。
谢亦怔来不及多想,直起身子就去捞人,王厉不亏是学了多年舞的,凭着对身体的控制力生生在半空中扭了个身,勉强抓住了谢亦怔的手。
谢亦怔正要使力将人稳住,脚下却像是踩着冰面一样无法着力,当即“嘭”地一下被拽倒在地,接着就被王厉的拖着一道跌出了升降台。
这升降台下的空间本也不算高,但要命的是,升降台周边交错着不少钢条。王厉的身体重重砸上横在空中的钢条,骨骼当即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喀嚓声。谢亦怔摔得没那么远,却也在升降台边缘磕了一下,随即摔跌在地,身体同样发出了一声不详的脆响。
“啊!”
谢亦怔痛哼出声,第一时间召唤系统:‘快看看我伤得怎么样!’
【你的手臂骨折了,脚也骨裂了,还有多处擦伤。】系统显也对谢亦怔的伤势有些诧异:【你又没跟王厉似的撞上钢筋,怎么也骨折了,你这骨头未免也太脆了点。】
‘我骨质疏松不行吗!’看着从方形空缺处探下的一个个脑袋,谢亦怔催促:‘不想让我因伤退赛,就赶紧帮我把骨折治了,对了,擦伤留着。’
系统边修复边心疼得不停哔哔:【你年纪轻轻的居然骨质疏松!摔个跤,六千厌恶值就没了。】
感受到断骨处的痛楚逐渐消失,谢亦怔的心态也稳了很多:‘没听说过吗?小时缺爱,长大缺钙……”
【那你个脆皮干嘛要多事去拉王厉!】系统不满的抱怨:【结果怎么样?骚断腿了吧!】
谢亦怔扯开话题:‘对了,治疗之后,我骨质疏松的问题会不会就不存在了?’
在学员们乱糟糟的惊呼声中,系统的嗤笑声依旧无比清晰:【你想得挺美啊,不是告诉过你吗?治疗只是复原。你这个饼干身体,复原了也是脆脆饼,变不成铜豌豆。】
就在系统话音落下的瞬间,医疗组终于赶到。
谢亦怔眼见来人要将自己往担架上挪,当即缓缓爬起,开口表示:“我伤得不重,自己走应该没问题。”
忽然,头顶上传来一声冷哼——
“你伤得当然不重,毕竟,就是你把王哥撞推下去的不是吗?!”
我推的王厉?!
谢亦怔冷不丁听到句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之语,也是一愣,旋即往声音源头看去,正对上一张义愤填膺的脸。
他记得,这人是和王厉一个公司出来的练习生,叫郭彦,不同于吴豫,他的存在感一直很低,没想到此刻却是“一鸣惊人”。
看谢亦怔看过来,郭彦不光没心虚,甚至更气壮几分:“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看到,更何况还有王哥这个受害人在呢!”
其他学员正惊疑不定,又有一位站在内圈学员点头附和:“我是听到王哥惊呼,才抬眼去看的,我还奇怪谢亦怔怎么没按舞蹈来,一只手还冲着王哥……”
这话一出,内圈的学员们似乎纷纷忆起了之前所见所闻,低声跟着给谢亦怔的罪行做补充说明。
【我就说你不该多管闲事,不光受伤骨折,还被人污蔑。好人几人有好报,恶人几人得恶果?哼,你可长点心吧!】
又有几个学员居高临下问谢亦怔:“你有什么说的吗?”
谢亦怔根本懒得搭理这群乌合之众,就算他解释自己是去捞人的也没用,重点是王厉怎么说。
谢亦怔看向王厉,却见王厉一声不吭,双眼紧闭,似是处于昏迷之中。当即露出一个讽笑:哇喔,台子都搭好了,就差临门一脚,结果踹门人当场昏迷,怕不是要气死。
看到谢亦怔那相当不友善的小表情,跟着医疗组前来的选管,此刻也是憋不住了:“谢亦怔,是你推的……”
“正常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推了人好吗?这时候问这个有什么意义。”谢亦怔径直打断了选管的问询,反客为主:“赶紧把人送去治疗才是正经,王厉掉下来的时候似乎撞到了腰,千万小心不要二次伤害,不然瘫了都有可能。”
谢亦怔这强硬的态度,当即又换来了一堆厌恶值上涨的提示。但谢亦怔却完全无心去在意这个,他盯着王厉握着担架边缘,青筋暴起的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王厉是在装晕!
谢亦怔正想凑近些看得再清楚一点,医疗组却已经扶着担架车飞速撤离了,还特地绕开了谢亦怔,唯恐他再给王厉补上一刀似的。
谢亦怔虽然背上了恶意伤人的嫌疑,但到底也算个伤患。节目组还是人道地在送王厉去当地医院进行紧急救治时,他给捎带着一起送去医院进行检查。
当然,因为谢亦怔看上去没怎么受伤,所以并没有加急待遇,他得在医院先住一晚,明天再在医院的安排下进行检查。
节目组的人大多都盯着王厉那头,只有选管一个人守着谢亦怔。与其说是陪同照顾,更像是守着他,以防他搞事或者跑路,更何况选管之前问情况被谢亦怔怼了一回,这会儿心情不佳看起来就更像个牢头了。
谢亦怔与选管,一人在床一人在凳,各自埋首,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实际上,此刻谢亦怔那头正热闹着呢。不过全是在脑内——
【那王厉一旦醒来,指认是你推的人,你怕是就得直接退赛了。还不赶紧想想办法?】
‘比起这个,还有个事儿更要紧,一旦被发现,我才是真得立马收拾东西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