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嗯?哪里来的土鸡
他曾经在黑爷醉倒的时候(真香定律永存),偷偷蘸着吮了一口。
那个滋味,怎么说。
苦,噬骨销魂的苦。
也因此他从来都不理解为何这世界有着如此多的酒鬼。
见这郑焕热菜都不肯夹一口,只顾着牛饮。
李萤再度效仿儿时所为,筷尖蘸了蘸。
虽说这次的酒有些醇厚,可依旧是苦得激灵,余韵还久久挥散不去,哭得他直皱眉头。
对此,李萤也是忍不住问道。
“这酒真的有这么好喝吗?”
“嘿,少年郎,你时岁尚浅,不懂这烈酒!你还是让那小厮给你上一份稀饭吧!少年郎,毛都没有长齐哩!”
出声回答的却不是郑焕,而是隔壁桌的客人,那是一位玄袍老者,与他结伴的是一位身材姣好的斗笠女子。
这老者或许是喝得有些畅快的缘故,喝得大声了些,惹得整个酒肆二楼也跟着哄闹了起来。
就连这郑焕都是停下了牛饮,也是哄笑了起来。
对此,李萤倒只是蹙了蹙眉,低头吃起了菜,并未因此驳斥亦或是羞耻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酒肆的客户越来越多的原因,还是老者方才的激昂燃起了心绪,这酒肆越发地热闹了起来。
彼此之间往来攀谈,觥筹交错,完全呈现了一幅以酒会友的场景。
这不?方才与那玄袍老者同桌的女子便被一伙男子借机攀谈了起来。(单方面的骚扰)
这一伙男子,就其站位而言,为首者正是前头那摇扇的白袍男子,其身后几人,装饰朴素,带着侵略的神色。
与其说攀谈倒不如说是借机刁难了起来,至少在李萤眼中如此。
“嘿,老丈,这是你女儿不?怎么带着个斗笠,不愿展露,是看不起我等?”
这白裳男子言辞轻佻,眼中还带着几分戏谑,似乎是吃定了她们俩似的。
其身后几个狗腿子也随之起哄了起来,为这白裳男子助攻起来。
这玄袍老者也不是个怂样子,拍桌起来,一副就要动手的模样,却被一侧的女子扯住了衣袖。
这些狗腿子见此状况,当场也是不乐意了起来,撸起袖子就要碰一碰。
“嘿嘿,这客官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可毕竟这是在酒肆里,这小厮一见情况不对便凑上前想当个和事佬。
只不过“和事佬”这一角色还是稍微需要一些身份和地位,这小厮显然并不是这样的人。
这小厮方才出头稍许,便被这白裳男子一把踢倒了,似踢走一粒石子那般,随意一脚便踢走了。
似乎是根本没有在意半分后果。
也是,你会担心被你踢飞的石子再飞回来砸你一下吗?
白袍男子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不但踢倒了小厮,还出声骂道。
“你算是哪门子的东西,一个低等的奴才,也想作这和事佬,怕是活腻歪了吧?”
狗腿子们一听,主子动怒了,也是靠到那翻到的小厮身边,一齐踹他,嘴里还掺杂着奴才、下人之类的辱人言语。
这小厮被殴打辱骂也不敢还手,实在是极为地屈辱。
突然碰上了这情况,方才还哄闹的酒肆倒是安静了起来,可却并无人愿意做那拔刀相助之类的事。
就连那玄袍老者都没有当众出手,助那小厮脱困,彼时的他遍布褶皱的脸算是极为地难看,双拳也被他攥得死死的。
李萤自然看在眼里,其虽然憋屈,李萤料他必然不会出手,他是在忧虑着什么。
毕竟大家都不傻,这白裳男子着饰不凡,出现还有狗腿子相随,显然就是那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
生活不畅快是吧?惹人家暴躁公子哥?
况且这是临王城,谁知道这是哪门子的公子哥,万一碰巧遇上了那临王府的公子哥?那这找谁说理去?
这片天下,没有这么多的主角,可遍地都是观众,悲喜无常,相逢尽是看客。
就连李萤本想着袖手旁观,静待事态如何发展。
虽说他年纪尚浅,可好歹也算是看过了人间冷暖,自然不会做那江湖小说的“出头鸟”。
只是这方才还在牛饮的郑焕却是不乐意了起来,悄悄和李萤说了句。
“你在这吃着就好,别掺和进来。”
李萤方才想开口阻他,并呼吁他理智些。
甚至没和李萤等李萤出声,拳头直接朝着那几个以多欺少的狗腿子抡去。
只不过他这场拔刀相助没有引来旁人的喝彩,倒是将这场戏推向了一个精彩的变数。
这几个狗腿子随即便把矛头指向了郑焕,四五人直接开始单方面地殴打起郑焕。
就算郑焕正值年轻,身强力壮,奈何还是双拳难敌十手。
“这个蠢货,怎么这么的不理智,敌众我寡,还想着英雄救美呢?”
嘴上如此抱怨着,李萤却在他起身时,便从泥宫丸里唤出了他的契约之兽——坤坤。
此刻众人的目光皆被这处混乱吸引了目光,却未发觉酒肆里何时多出了一只土鸡。
在李萤的指使下,这只平平无奇的土鸡一副拽样地迈向了战局。
“我擦,那个没有功德心的,记得给宠物拴绳子啊!随意排泄多不好啊!”
“你特么眼花了吧,哪里来的宠物?”
“我去,还真尼玛有只乱走的土鸡?不过你确定这特么不是后厨里溜出来的?”
“这土鸡怎么一副拽样,嘿,你瞧他神气得很。”
“嗯?哪里来的土鸡?”
白裳男子也在关注着战局,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骚包的土鸡。